“哎呦,所以我才穿的女装嘛!”

高汴真是生平第一次见贺亭洲的脸皮这么厚的人。

男人做出一个娇羞的动作,看得高汴脸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贺亭洲哪有一个男人的气概!分明就是个人妖!哦不对,他很有可能还是个零!

“高兄~,人家也是迫不得已,生活所迫,不然也不可能找你借钱是嘛~,不然谁会想暴露自己这点爱好。”说着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模样委屈极了。

可以说是既恶心又委屈……。

但是男人话音一落,一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

高汴虽然犯恶心,但是他的确有一点没说错。

这种有怪癖男人的把柄,要比之前他用的任何手段,更有威胁力度!

他眯了眯眼,欣然收下,也不再计较贺亭洲骗了他的事。

却不想真的贺亭洲一拿到钱就变了副面孔。

无论他怎么威胁都没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高汴忍无可忍,这才一急走了一步错棋。

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是高汴在执法堂上的口供,被易白铃拿到知道的。

宿翎忍着笑,轻咳的一声赞赏道:“贺师弟是个人才。”

“他都打算去做鸭了,穿女装自然也不在话下。”

“你一定没发现吧,那留影石的下面,看那鲜艳的颜色就其实看得出来,那是一件女人的衣服,只不过大家注意力都在身躯上,都没发现。”

易白铃摊了摊手,若不是高汴的口供,她也不知道这个姓贺的原来穿着女装。

“难怪他有恃无恐。”

“唉,不过说来也是挺可悲的,这人啊,还是得有点物质,要不是我们出生好,说不定也是要为生计发愁的,何况那些剑啊什么的武器,更是个吞金兽!”易白玲忽然感叹道。

像是有感而发,但是她说的的确也没错,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去为了借点钱做这种事,要不然高汴手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的把柄了。

就连易白玲这种家境的都有时候会缺钱逼不得已,更何况其他很多人根本没有她们这条件。

宿翎忽然想到了那个简陋草屋里的少年。

在她的印象里,谢执好像的确穿的很简朴,他还很瘦,比宗门里的其他男子总要精练一些。

宿翎瞬间想到了谢执被凌辱的那晚,高大壮硕的李函压在谢执身上,显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苍白的脸生无可恋,像是没了生机任人摆布,模样无助又可怜。

不知为何她就想到了谢执做鸭的场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或许就和那晚的场景差不多吧。

宿翎垂了垂眼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禁握了握拳。

若是生活所迫,他真的轮落到那个地步,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觉醒入魔。

她虽然心底还是介意谢执前世对她的所作所为,但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所有能够感同身受。

这好的多亏了那个混蛋前世对她的所做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