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前进路线,竟然和我们的目标一样,想去那个葬室?

当下,我脑袋就有点转不过来!

干脆跑回船舱,把芳和孟甘棠叫出来,拽着她们跑到船舷,指着那个笨重前行的身影,让她们自己看。

俩人都非常吃惊,那人去葬室干什么?

忽然,孟甘棠好像猜出了那人的意图,冷笑道:“哼,好狡猾的家伙,他这是想祸水东引!”

祸水东引?

我一愣,问道:“怎么说?”

孟甘棠冷笑道:“我估计,他打那个葬室的主

意应该很久了,可却一直得不到合适的机会!”

“白天的时候,他听我们向拉普打听葬室的消息,就想到了晚上,来咱们船上偷点东西,然后去葬室,把拉普说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都偷了,再将我们的东西留在里边!”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们偷了葬室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

“妈的,这么歹毒的心机!”

我气得用手砸了下护栏,恨恨道:“孟大美女,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叫醒镇子上的人,把那狗日的家伙当面揭发了?”

“不用,将计就计!”

谁知,芳此时却眼冒精光的一摆手,快速吩咐道:“我们跟上去!找机会把他打晕扔里边,我看他明天该怎么给其他人解释!”

我心说妙啊,果然最毒妇人心,芳这办法,简直就给那家伙判了死刑!

当下,三人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河谷的过山风晚上非常大,呼呼呼的肆虐着,孟甘棠采购的潜水服,一套加起来足有百斤重,那家伙顶着夜风,走的慢如蜗牛再爬。

直到现在,距离那座蓬屋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卷脸上的人头,随风招摇,咯啦啦的撞击着,异常渗人。

因为蓬屋只有一个入口,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五分多钟后,他才缓缓的走到了蓬屋门口。

这时,他向四周看了看,我们急忙躲在一堆乱石后,见他走进去,赶紧起身缓步跑到了蓬屋

门口。

竖起耳朵一听,里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我看着孟甘棠,她就冲我咧嘴示意道:“没什么,老一套,那人在对着那个尸体说什么父母双亡,娶不起老婆,借先祖的珠宝讨个老婆,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我撇撇嘴,这些小偷就他妈花花肠子多!偷东西就偷东西,简直是当了婊子立牌坊,恶心加磨叽!

我蠢蠢欲动的做了个手势,问芳现在要不要冲进去,敲晕那家伙?

芳正想点头,我忽然发现孟甘棠的脸色巨变,恐惧的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用口型道:“快,快听,里,里边怎么,怎么多出了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

凝神一听,整个头皮都麻了!

此刻,蓬屋中除了那人的自言自语外,竟然多出了一道非常飘无渺茫的声音,好像有个人在故意慢了一拍,在重复着那个人的话……。

我和芳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了些寒意:

屋中多出的那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应该不是回音,蓬屋的材料取的是厚重的藏布,没有拢音的功能!

这时,只听咕咚一下,葬室内的喃喃声忽然消失了,好像有个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三人心头一紧,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

过了会儿,芳忽然伸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现在三人行,只有我一个男人,只得硬着头皮,轻轻撩起厚重的卷帘,如履薄冰的向葬室快速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