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刻的心情都非常兴奋,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老土匪他们,这可真是老天开恩,天降奇兵哪!

这会儿,听着老土匪久违的叫骂,我激动的回骂道:“老土匪你他娘嘴还是这么臭,老子雪中送炭不辞艰险的过来救你们,你就这态度?妈的,别照了,眼睛都快被你弄瞎了!那臭鱼呢?甭装死,快吱一声。”

“嚷嚷什么,谁要你救了?阿叔,咱们走,犯不着和这不要脸的二饼瞎叽歪!”庾明杰那家伙的声音马上亮起,怂恿着老土匪撤退。

我心口一悬,嘿,这家伙过分了啊!前俩回给芳煽风点火,那的确是我的错,我也懒得再计较啊!可他娘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跟我闹别扭!老子是吃了你家米了,还是偷了你老婆了,多大仇?

不过,老土匪还算卖我面子,估计他们那边也遇到了什么麻烦,把手电从我们脸上挪开,指了指路左边说:“臭小子,往那走,水里头有条暗渠可以过来!悠着点,这条沟沟里全他妈是那种半蛇半鱼的怪物!”

我揉了揉发蒙的眼睛,借着丝丝缕缕的斑斓鬼火,朝对面望了望,确实是老土匪他们俩,一边带头往他说的那个位置走,一边隔空大声问道:“老土匪,这里怎么就你们俩,其它人呢?对了,刚才有个女人跑过去了,你们有没有撞见?”

话音落下,对岸就陷入了好一阵沉默,过了会儿老土匪才沉声道:“小子,你们也遇见那鬼婆娘了?”

鬼婆娘?

我诧异的心道,老土匪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他们也遇到过那个女人?

只不过,这时我已经率先到了老土匪手电照的那个位置,‘嗯’了下算作回应,暂时没仔细询问。

刚才没留意,现在手电左右一扫射,我们马上就在墨绿色的水中看见了许多三纹

蛇鳗,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整条溪底铺满,全都闭着那种渗人的怪眼,好像在沉睡!没有攻击我们的迹象。

身前的水面中,耸立着两道堤坝一般的青黑石壁,宛如矗立在水中的两堵墙,中间形成了一个狭窄的隔断带,通向对面。

墙上开着许多筛子状的细孔,溪水汩汩的顺着那些孔交换流动,我心中的那种古怪感愈发旺盛,这个地方绝对是人修建的……

“靠,你小子在那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这时,已经走到堤坝对面接应我们的老土匪,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忍不住压低声音催了下。

我迅速醒悟过来,全身冒着寒气,挥手招呼秦如玉她们三个渡水,自己坠在队伍最后一个位置。等两腿发软的到岸上时,心率的跳动已经逼到了极限。

秦如玉和孟甘棠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抖着两腿带出来的老泥正想开口跟老土匪问问刚才那个女人。

这时,我才又惊又奇的发现老土匪的脸色非常难看,又灰又白;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颓丧。说难听一点,就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我从来没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土匪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激动的心情莫名一紧:糟糕,难道是芳她们出事了?这老土匪多大的心,除了芳和美玲外,谁也不会在意……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抓着他直接问道:“草,老土匪,你他妈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芳出事了?”

老土匪颓然的叹了口气:“小子,你来…….晚了!小侄女她。”

我听见前面几个字,整个人就愣了,一下懵了,你来……晚了。晚了…….?

当即失魂落魄的晃了几下:“,芳死了?不,不……你,你,你在骗我,你一定在和我开玩笑

,对不对!”

老土匪眼疾手快的伸手托住我的背,眼神难以言喻的看着我,略带欣慰的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唉,你也先别着急伤心,我没说小侄女遇害了……。只是她跟着小哥那伙人进了山上那片野林子,暂时与我们失去联系了。”

我闻言差点当场翻脸:靠,这狗日的老王八蛋,说话说一半,感情吓死人不用偿命是吗?

但转念又觉得不对劲!

狠狠抽了两口气,拍掉他的手奇道:“那你们怎么没跟着上山去?”

黄叔苦笑:“不是我们不想跟上去,而是,而是那片林子把我们挡在外边了…….”

我大大迷惑,树林把他们挡在外边了?这话教我该怎么理解?难道是树林太茂密,没有容人穿行的通道?

可也不对啊,那芳他们怎么能进去?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他看,老土匪张口欲言,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给我们解释。

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最后还是庾明杰在边上哼道:“阿叔,让饼子脸自己过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真是的……。”

黄叔一拍大腿,径直领着我们上了这片荒地的青石路。

众人一边往前走着,我趁机则把一肚子问题尽数倒了出来。

自从西藏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循着他们的脚步摸黑过河,手中掌握的线索简直少之又少,甚至到了现在,除了‘找到他们’这个目标外,连个明确的目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