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却没太过兴奋,他有些担心地说:“先别高兴得太早,就算纸条上真是开门的方法,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咱们能不能看出门道来还成问题呢。”说着,用手电照着那张纸条。

老张头凑近了仔细去看,片刻,他说:“我是这样理解的。这八卦做的门锁应该跟保险柜的原理差不多。你看,纸条上说:乾右旋三卦、阳鱼,可能说得是八卦上的乾位向右旋转到第三个卦位停住,然后,按**阳鱼里的阳鱼;坤左旋五

卦,阴鱼,应该也是以此类推。我想,按照这个法子,应该能打开暗门。”

对这样的分析王建国尽管认可,但并不乐观。

他说:“您说得尽管有道理,但也只是猜测。我们都知道,但凡地下建筑,特别是古墓,暗门和机关通常都是关联的;所以,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判断事物可不能用大概、也许、可能去猜测;一旦开门的方法错了,触发了机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

他还想找些理由来提醒老张头注意,老张头却打断他的话。

“但你有更好、更安全的办法来打开这门吗?”

对于老张头提出的这个问题,王建国无力反驳。他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表示没有别的办法。

“这不就结了。既然没更好的办法,咱们也只能试试纸条上的法子了。”

老张头的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愤怒的吼叫声在远处响起,听着像是几条狗厮打在了一起。

听到这样的动静,老张头这才想起虎子来。他忙朝四下里看,却不见虎子的踪影。他心说坏了,虎子一定是跑去跟野狗干仗去了。

他焦急地说:“不好,虎子肯定跟别的狗打起来了。不行,我得去找它。”说完,就要向吼声传来的方向走。

眼疾手快的王建国一把将他拉住,说:“您不能去。”

“为什么?那可是我的虎子,我去,好歹也可以帮它一把。”

王建国没有松手,提醒道:“您不觉得奇怪嘛,山洞里怎么会有其他狗的。”

老张头一听,立刻冷静下来。对呀,山洞里有蛇虫鼠蚁还说得过去;有狗,很不正常。

蓝玉洁也分析:“我怀疑那些不是普通的狗,可能是那些人饲养的看护犬。听声音离这边有段距离,咱们要是现在去帮虎

子,万一再引来那帮人,到时再想走恐怕就没机会了。”

老张头虽觉得蓝玉洁的话不无道理,但他不忍心丢下虎子,毕竟,虎子是他唯一的伙伴,他早就把虎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正感到纠结时,远处的撕打更激烈了,隐约还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咦,哪来的野狗?是不是又有人闯进来了?”

王建国一听,心说不好,再这么耗下去,迟早会被那些人发现。得走,得赶紧离开。

他急匆匆地按照纸条上的法子去解门上的机关。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狗的哀鸣和凌乱的脚步。

有人在喊:“赶紧,去通道那边看看,是不是那些人还在?”

王建国心里那个急呀,他手忙脚乱去转动八卦上的卦位,不曾想,这不起眼的八卦罗盘转起来挺费劲,刚转了没两圈,那些奔跑过来的人差不多就要到他们跟前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停下手来,一把拉住蓝玉洁,朝老张头低声说:“赶紧,先躲回池子,快。”说完,疾步来到大方鼎前,马不停蹄地走下池子。

三人刚躲起来,那些人也赶到了。

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后,有人问:“没人哪。会不会,那几个人已经走了?他们带进来的狗却没来得及走?”

另外一个声音说:“有这可能。看样子,这些人真离开了,咱们也回去吧。”

“这野狗怎么办?”

“嗯……扔池子里去吧。平常这里没人来,这狗有‘华鼎’当陪葬也算是它的福分。”

“好咧。下去吧您。”

随着一声喊,一条黑影坠了下来,是虎子。

此刻,躺在地上的虎子满身是血,腿微微地抽搐着,一双眼睛依依不舍看向了藏在暗处的三个人;它的尾巴无力地摇晃了几下,就像在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