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肥硕的男人并没觉察到刘甦鹃的意图,他觉得眼前正在做的事情,是这辈子里最愉悦的事。他沉醉了,如同饮酒微醺,而且,第一次就上了瘾。

其实,张胖子没看到刘甦鹃清明的眼神,如果看到了,一定会感觉到挫败,因为,刘甦鹃清澈见底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到一丝愉悦,唯有的,是猎物落入她陷阱的兴奋。

苏雅领着公司的职员在宾馆楼下等待,她是看着张胖子离开的,没有说话,只给了对方一个厌恶的眼神。

刘甦鹃下楼后,几人一同上车赶往方河村。

近一个小时后,她们在方河村一栋三层红砖结构的建筑物前停下。

楼前有院子,铁栅栏门里两条凶悍的大狼狗露出

獠牙向她们咆哮,下了车的刘甦鹃盯着被链子拴住的大狗,脸上忽然升起了杀气,恶狠狠地吼了声:“再叫,一会把你们给炖了。”

说来也怪,两条大狼狗立刻夹着尾巴缩到墙角,发出低低的哀鸣。

“谁呀?”一个冷冰冰男人的声音响起,接着,楼内闪出一人。

那人三十来岁模样,干瘦的身上穿着唐装,没几两肉的面皮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对大的出奇的眼珠子,那人边走,边向院子的门口张望。

当男人看清楚来的是刘甦鹃她们,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嘴里一颗明晃晃的大金牙,晃得苏雅忍不住想找来榔头,一家伙把牙齿给敲下来。

“哎呀董事长,你们到啦。来来来,请屋里坐。”大金牙手脚利索地打开院门,将刘甦鹃她们请了进去。

来到大厅众人落座,刘甦鹃打电话给火炮,告诉对方她已经到方河村,让对方按约好的时间前来汇合。

挂上电话,刘甦鹃喝着大金牙泡的信阳毛尖,看着满屋子不太贵重的红木家具和一些古玩,问大金牙这阵子生意做得怎么样。

大金牙边续茶水,边回答:“猫姐。我这算哪门子生意哦,跟您比,我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打小闹。我呢,倒腾些不值钱的玩意,偶尔,也干些这头进那边出的老家具买卖,日子嘛,还过得去。我啊,还希望猫姐能提点提点,让金牙我也能早日奔小康啊。”

刘甦鹃眼底泛起习惯性的魅惑,微笑着夸讲大金牙,说对方的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

大金牙忙说他是实事求是,往后真指望刘甦鹃指指路,让他挣几个钱花。

东拉西扯了一会,刘甦鹃让苏雅取了些钱交给大金牙,喊大金牙帮忙购置一些工具,再买些酒菜回来。

大金牙应了声,接过钱,出门开车去方集镇置办

东西去了。

个把钟头后,火炮带着七八个手下赶到了方河村,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买东西回来的大金牙,两人打了个招呼,一起进了门。

到了客厅打过招呼坐下后,火炮与刘甦鹃商量起晚上进古墓的计划来,当刘甦鹃说到张胖子当内应给考古队下迷药时,火炮有些担心,问张胖子这人可不可靠。

刘甦鹃笑着反问:“怎么,火炮兄弟怀疑妹子的办事能力?”

火炮连忙说不是,还说,这么问,也是为了心里有底。

话分两头,宗国胜领着众人走进大鼎区域,刚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些东西跟他先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一时说不上来。

他叮嘱众人小心,说千万别乱碰这里的东西,他让周打着手电跟着他。

走出没几步,他想起田沐雪说,鬼头发的颜色.区别源于吸取了不同性别尸体的腐液,于是,放慢脚步看向离得最近的铜鼎,发现铜鼎边的植物都是灰白色的,不由想,假如田沐雪说的没错,这些鬼头发肯定是吸取了女性尸体的腐液,那么,尸体就极有可能埋在这些植物的下面。

他蹲下去,让周拿手电照向附近的地面,他仔细看去,却发现地面平整得就像块大铁板,根本没一丝缝隙。他觉得奇怪,心说,这样的地面,怎么看都不像葬着人哪。

这时,周像是看出些眉目来,他让宗国胜去看鬼头发的根部;宗国胜发现,贴着地面生长的鬼头发的根须都伸进了大鼎的三个足下面,看上去,就像被鼎足给压着了。

“难道,这些东西是从大鼎里长出来的?”他疑惑地说,“如果真是这样,这鼎里头……”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大家也明白,那就是,如果这些鬼头发真是大鼎里长出来的,那么,鼎里面有什么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