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没脚步声,甚至,都没有影子!”那个声音说。

没有脚步声?没有影子?

确实,刚才这个安莫言从对面床上过来时,筱雯没听到丁点声响。没有影子走路不发出声响除了鬼还能是什么。

一刹那,无神论的信念有些不稳定了,恐惧就像爆米花一样瞬间膨胀开来。可就在这时,抽泣声响了起来,压在小雯身上的那个女生竟然哭了,哭声充满着悲伤与哀怨,筱雯被这样的声音感染,竟忘了害怕,跟着难过起来。

就在她强忍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之际,女生那好看的脸庞忽然变得扭曲,呜呜的抽泣也变成了狞笑。

“哈哈,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从抽泣到狞笑,女生的表情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凄厉、哀怨的笑声将筱雯重新拉回到恐惧之中。筱雯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啪。

房间里响起了东西掉地碎裂的声响。

一抹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站在窗前的安莫言正在化妆,她绝对没料到筱雯会发出惊叫,被吓得梳妆镜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她回过身看向正喘着粗气的筱雯,问:“姐,怎么啦?”边说边向筱雯走去。

“别、别过来!”筱雯的声音充满着恐惧。

安莫言停住了,她疑惑地问筱雯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筱雯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看到了阳光,也看到了碎裂的化妆镜,更听到门外有很多人在忙碌的声音。她心中的疑云逐渐散去,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奇怪而可怕的梦,梦中竟见到好几个安莫言。

天哪,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梦呀,那样逼真,那样吓人。幸好,只是一个梦。

“雯姐,到底怎么啦?”安莫言又问了声。

筱雯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刚

想说话,敲门声却响了起来。随即,谭建国的喊声隔着门板传进来:“两位美女,起床啦。一会,要出发了。”

“马上来。”安莫言应了声,并再次问筱雯是不是做恶梦了。

筱雯长出了一口气,回答:“是啊!吓死我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赶紧去外头吧。”她不想将梦境告诉安莫言,只是个梦,说不说都无关紧要。

前院很热闹,有整理行装的,有端着碗吃早点的,也有凑到一块聊天的。周正跟倪三爷在聊着什么,见筱雯和安莫言从房间里出来,扬了扬手说对她们说:“你们赶紧洗漱,客厅里有早点。”

“哎。”筱雯应了声,和安莫言走去了后院。

目送她们离开,周继续和倪三爷说话,他满是歉意地说:“三爷,真抱歉。要不是今天您把事情给说清楚了,我还真担心会不会是钻进了一个圈套呢。”

“哈哈。”倪三爷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说抱歉就见外了。再说,谨慎做事也是好事嘛。别放心上,别放心上。”

原来,自昨晚得知“发丘中郎将”的真正意思开始,周就对两位老爷子有所怀疑。今天一大早,胡子把周请到二楼大厅,倪三爷将周福生托他转交的包裹给了周,并解释,周福生吩咐过,一定要临近入墓才能将包裹交给周。

至于地宫里的情况耿爷是这样解释的,义冢里的机关悉数被南方人触发,进去理应没什么危险。地宫里是否有危险谁都不知道,只能等进了地宫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认为,周他们没必要了解这些,就算了解了,遇到机关他们又帮不上什么忙,到时候,还只能是他跟倪三爷想法子破解。所以,先前他认为没必要跟周他们详说地宫里的情况。

弄清楚事情的原

委,周心中释然。三人到了前院,就有了刚才的对话。

半个多钟头之后,考古队的林博士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入墓的准备。倪三爷挂上电话,吩咐众人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