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给我腾出一间空房,出门前还特地嘱咐我一声:“晚上可莫要开门,不管出什么乱子都别应声。”

说完这话之后老汉随即离开了,我只觉得越发地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眼前的这间房不大,看上去约莫两丈长宽的样子,房中除了一桌一床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念及到柳癸和胖子的下落,我不禁沉思了一番,不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懒得再

想。

一股浓重的睡意如潮水般漫延过来,迷迷糊糊中我渐渐睡着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光景忽的明亮了几分。

“这是哪里?”我皱着眉头看了看,竟发现自己身处一副棺材之中,脚跟被绑着红绳子,一股森然的寒意将我死死包裹着。

我尝试着挣扎着,可手脚刚动,一股尖锐的刺痛感顿时从四肢传来,痛的我不禁叫出了声。

我低头看了眼,发觉手脚已然多了一道滚烫通红的印记,如同被硬生生烙上去的一般。

我还没来得及思忖究竟怎么回事,下一秒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怪响,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有谁在磨刀。

而后身侧隐隐传来脚步声,似乎正朝着我这边靠近。

“谁?”我不禁喊叫一声。

回应我的除了脚步声和磨刀声之外,还夹杂着几声狞笑,笑声很是沙哑,如同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片刻之后一张皱巴巴的面孔出现在上方,对方正俯下身子朝棺材里头看了过来,一双三角眼微眯成一条缝儿,此刻的神情当真诡异无比。

我此刻躺在棺材中动弹不得,看到对方面目的时候心底也是一惊,眼前这个

人影竟是先前的那个老太婆。

我想开口问些什么,可声音到了嘴边却如何也发不出。

只听到老太婆嘴中狞笑着,门牙都掉了大半,一双老眼阴翳而又浑浊不堪,看起来却越发狰狞几分。

下一秒这老太婆手中忽的抽出一把短刀,又像是一把锯齿,此刻侧面闪着一抹白光,竟忽的朝我脖子砍了过来。

刀锋在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下一秒肩头已然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我惨叫一声随即坐起身来。

醒来的这瞬间我才知道刚才只是个梦,而后发觉身上黏糊糊的,后背已然浸湿了一层冷汗。

想到刚才梦中的景象,我此刻仍旧心有余悸,连呼吸都隐隐有些急促。

“难不成这老太婆有什么问题不成?”我心底寻思着,只觉得这个梦有些莫名其妙。

此刻已经到了深夜,窗外暗沉沉的,只有些清冷的月光透过木窗洒了下来,夜间的寒意有些凝重,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些细微的虫鸣偶尔响起。

兴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怪梦,之后我无论怎样都难以入睡,胸口也愈发躁动不安,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老太婆皱巴巴的面孔,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拿刀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