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一个停顿,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再看耿财,那形象可就威武喽。

他的头发,被炸的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就如同一只癞皮狗。

一张嘴,他嘴巴子里还冒出一股黑烟来。

他的脸上,紫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青……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

耿财绝对想不到,猎言狩语,猎杀修道者的手段,绝不是狂暴的击杀。

而是……温和的滋补!

那些提前截留的本尊道行,外加猎言狩语酝酿出的磅礴气息,都一股脑的涌入耿财的百汇穴窍。

简单来说:就是要用道行气息硬撑死他!

“臭小子,这个仇我是记下了。”

“等我伤好后,我要把

你们守灵门,杀的鸡犬不留!”

撂下这两句狠话,耿财便被他豢养的两只脏东西,赶紧腾空拽走。

要不是这样,他俩腿都站不直,别说跑了,连爬都费劲。

按理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能把耿财截杀下来。

但我放弃了。

一来是李倩倩的伤势太重,另外,耿财百汇穴窍炸裂的瞬间,一些零散但极其重要的信息,通过猎言狩语的陷阱,钻进了我的脑海。

在刚一得知那些消息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死活都不敢相信,那些消息是真的。

然而,我又心明镜似的知道,这是从耿财脑海里炸出来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有假。

……

我把李倩倩扶进回廊通道,让她平躺在被褥上。

我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她上衣解开,一遍遍的疏导她的主窍、主脉。

直到最终,李倩倩吐出一口乌黑的淤血,我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我给她盖好被子,听着她轻细又略显凌乱的呼吸,我的情绪却乱成了一团麻。

妈了巴子的——

我该咋办呢?

——

——

次日一早,我回到西山腰,就看到师门的气氛有些不对路。

师父领着二师哥、杏儿等一众门徒,正聚在院子里。

看我回来,道爷和那正也围了过来。

“得

水儿,你用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重创耿财,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师父说道。

说是恭贺,我从他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儿高兴的意思。

瞅瞅他那两条八字眉低垂的,好像都快掉下来了。

我说道:“师父,有没有重创对方,我是不太清楚。不过,幸不辱命,我总算活着回来了。”

我没描述具体过程,但心里总是有些小得意。

以稳秤境胜左舵境,而且还是大获全胜,这要是在以前,不管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的吧!

师父点点头,说道:“你们昨晚子时结束战斗,可不到凌晨,你们的战况就在阴魂中传开了。”

“所以,道门之中,不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少之又少啊!”

“你知道大家伙儿都在议论什么?他们都在说:我们守灵门,要遭受灭顶之灾啦!还说我们守灵门没出息呢。哼!”

尽管我有些直觉,知道昨晚过后,我的处境会越来越糟。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大早上的,师父就摆出这么大阵仗,组团来责备我。

我有些纳闷:灭他人志气、长自己威风,这是有利于师门的大好事儿啊!

可师父为啥非说,我们守灵门要完犊子了呢?

至于说我们守灵门没出息……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是谁在那儿瞎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