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不除,以后你们会后悔的。”老人不再多言,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望舒,心里叹道,虎父无犬子,咱们来日方长。

管忠此刻带着一干民警冲进了洞内,很快看到了一个实验室,里面的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一马当先,用力地踹开玻璃门,大喊:“都不许动,警察,你们双手放到头顶,蹲一旁去,听到没有?”

看到这群白大褂丝毫没有听命令的举动,管忠朝前上方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整个实验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名白大褂神色惊恐,双手放到头顶,往旁边的角落走去,紧接着后头的人有样学样,排成队走过去。

另一边,中年男子听到了枪声,立马带着老者,推开一个严实的架子,上面的东西摇摇晃晃地摔下来,后面的黑幽幽的空间显现出来,两人闪身走进一个小洞,不一会没了身影。

管忠看到了不远处的黑色大门,他赶紧跑过去,途中看到了被踩碎的通讯器。打开门,管忠看到陆望舒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旁边架子里,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呈现在他面前。

刚想进

去看看,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周围开始摇摇晃晃,不时有几块碎石掉来了,管忠见状赶紧背起陆望舒,走出大门。

外面又乱成了一锅粥,众人的惊慌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大家排队一个接一个走,谁乱劳资打死谁!”管忠吼了一声,背着陆望舒,举起枪指着前面的人。

不一会儿,众人排队匆匆跑出去,整个山洞仿佛经历着地震山摇一般,起初一块块小石头从顶上掉落,很快演变成大石头,整个山洞要看就要坍塌。

其中一个白大褂不顾排队的众人,硬是往前挤,导致前面几个人差点摔倒在地,突然一块大石头自顶上掉落,刚好砸在了插队的白大褂头上。

队伍一时乱成一团,然而索性这时候众人距离洞口不远了,管忠背着陆望舒率先走了出去,他立马放下陆望舒,跑回洞口,拉着正在往外钻的警察。

里面传来一阵阵惨叫声,突然,管忠看见洞口一块较大的石头正要砸向往外跑的白大褂,后边的一名警察瞬间推开了他,自己却被石头砸在了地上。

“小江——”管忠目呲欲裂,扯着嗓子撕喊着,旁边的警察赶紧跑过去想要拉出压在石头下的小江,然而山洞的崩塌速度太快,一块块的碎石,瞬间把洞口掩盖住了。

管忠红着眼睛,死死地握紧拳头。旁边的一名警察突然扑到刚刚被救的白大褂身边,狠狠地扯住他衣领,声嘶力竭地喊道:“小江就是为了救你!你这个混蛋。”

说完正要一拳打上去,几名警察紧紧地拉住他,场面乱做一团。“够了,咱们是人民警察,不是街头混混!”管忠低吼一声,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被管忠训斥的那名被拉住的警察情绪失控,身

体不再动弹,只是低声哭咽:“江为民你这个傻逼,为什么要救一个杀人犯,不值得啊,不值得……”

众人默默地低着头,气氛沉重而又悲痛,而被救的那名白大褂正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洞口。

管忠没想到这次的救援会损失一名警察,自己办案多年,很少会出现伤亡的情况。

他紧紧地咬了咬牙,对众人说道:“咱们先回去,牺牲的同志不会白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到村里并通知警局,然后打开山洞,把小江的遗体带出来!”

第二天清晨,清水县人民医院。

一缕凉爽的清风从窗外飘到房间内,带着阵阵花朵的幽香。一只小百灵鸟飞到窗户上,脑袋灵活地转动,身体轻盈地在窗沿上跳来跳去。

陆望舒眼睛慢慢睁开,一千白茫茫的天花板映照在他的视网膜上。

“你醒了。”林湘怡一夜没有睡好,昨晚本来在家里等待着陆望舒回来,结果等到一辆辆进村的警车。

随后她出门,打着手电筒到了村口半夜三更,村口一阵喧闹,前面停着两三辆警车,还有一辆120救护车,眼尖的她一眼便看到担架上的陆望舒正被抬到救护车内。

之后她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县人民医院,陆望舒本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

林湘怡一晚上看着陆望舒,直到天亮才睡着了,然而睡得很浅,早上陆望舒轻微地动作就把她惊醒了。

“嗯。”陆望舒淡淡地应了一句,双手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柜上,朝四周望了望。

“昨晚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凶手。”陆望舒问道。

林湘怡神色暗淡了一下,说道:“抓到了那个老大爷,还有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但是牺牲了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