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微臣知道了!”

...............

“卫兄,你看。”

同为亲卫校尉的李陵,朝着东边努努嘴,卫伉连看都不看,目视前方,

重掌期门军的公孙敬声,正拉着队伍训话,声音中充满了小人得志的意味,

李陵不好说陛下的家事,便闭上嘴了,点到为止,

卫伉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不明白为何又让公孙敬声重掌近卫军,明明给他个闲职,就能打发了,

真是想不通陛下此举的用意.....

长安南北军各不同,北军和南军最大的不同就是,

成分。

南军有羽林、期门两部,有资格入南军的大多都是良家子,似卫伉、李陵这般的官二代,

北军各营,则多是募兵而来,战斗力是第一评选标准,

未央宫之变时,羽林、期门两军拼死了不少官二代,但长安最不缺的就是关系户,眨眼间就又给补满了,

相比于公孙敬声以前管着的期门军,军内已经没有多少熟面孔了,公孙敬声都看着眼生,一想也是,期门军就是当官的预备役,该上去的早就上去了,

期门军一众桀骜的良家子,神情恹恹,显得没精打采,公孙敬声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他们更是丧气。

把期门军敲打了一通后,公孙敬声脸上布满令人生厌的笑容,走到卫伉和李陵身边。

卫、李都无视公孙敬声,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识趣的走了,可公孙敬声没皮没脸,硬是凑上去,搂紧卫伉的肩膀,随后朝着李陵挥挥手,

“我们自家人说话,你上边去。”

李陵哼了一声,转身走远。

看着李陵离开的背影,公孙敬声不满道,

“真是的,天天往我表弟身边凑什么?”

卫伉语气冰冷道,

“你干什么?!”

“咱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多亲近亲近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哦,想起来了!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你老跟外人走那么近做什么?”

卫伉满脸嫌弃,

“有你这样的亲族,我是倒大霉了!”

“唉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要说这话,表哥是真伤心了.......”

卫伉越听越恶心,刚想将公孙敬声的手一把甩开,只见中贵人包桑,满脸惊恐的快步行过来,

见状,公孙敬声眼中闪过完全与他形象不符的严肃,

李陵上前拦住中贵人包桑,

“李将军,我,我要见陛下!”

“包贵人,见陛下何事?”

李陵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下意识看了卫伉一眼,卫伉微微摇头,表示不知情,

“太上皇.....陛,陛下中邪了!”

“中邪?!”

卫伉惊呼出声,

“似是巫术!还是什么!

反正陛下早上还好好的,用了午膳之后,就开始说些怪话,叫医官也看不出来!

陛,陛下现在气如游丝,有出气没进气....”

中贵人包桑都要急哭了,

也不顾体统,一屁股坐到地上,

“陛下要崩了啊!”

此话一出,卫伉和李陵如遭雷击,

到底发生什么了?!

怎么太上皇就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