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一眯,朝边上狱卒喝道,“给本宫扒了他的锦衣华服!”

跪着的三人都吓住了。

李典瑟缩:“我爹可是御史,他能弹劾百官。”

身后两人也纷纷附和,家世虽不像李典这般显赫,但家中也都有二品的官职。

杜慎言侧目。

见她左手支颐,唇边似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可眼眸中并无半分笑意,说得风轻云淡:“本宫还没尝过被御史弹劾的滋味!”

转眸看向狱卒,“还等什么?”

“公主好大的火气!是拿我悬镜司当你的昭华宫了?”冰冷阴森嗓音传来。

“昭昭,这三人交给我可好?”清白的面庞,一如往昔的儒雅,说出的话温润依旧。

“交给你?那还不如直接放了。”昭华根本不给他面子,“还是说,这三人是听了你的吩咐?”

“自然不是。”他唇色显得有些苍白,“这三人身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知你嫉恶如仇,可也不急在一时。”

“是啊,是啊,放过我们,要多少银子我们都出。”李典感激的朝谢北修看去。

“是吗?”昭华盯在秦坚面上,“悬镜司也是这般想的?”

“那自然……”秦坚看着他,阴冷的面容上多了一抹兴致,“自然不是。”

“好!既然这样,给本宫扒了!”

衙役见秦坚点了点头,麻溜将这三人衣服扒了。

这三人穿了单衣,犹如被扒了皮的猴子,跪在冰冷的石砖上,虽口中讨饶,可似乎没多大的恐慌。

“有恃无恐?”昭华伸手,接过碧螺递来的红鞭,朝为首的李典狠狠打下去。

“这一鞭,是你拿本宫私密要挟裴青。”

李典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呆了三秒。直到背后落下一道血痕,他痛的尖叫起来。刚跳脚想逃,却被身边的衙役一把按住脑袋。

“这一鞭,是你不顾情谊推裴青下城楼。”

红鞭再一次落下。

鞭子打在青砖上,犹如一把刀划过,发出尖锐声,将另外两个纨绔骇得犹如鹌鹑,动都不敢动。

李典凄惨痛叫起来,他肥腻的后背,血流如注。

“这一鞭,是你意图扰乱简一院开院大典。”

红鞭再一次落下。

“公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李典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磕着头哀求不已。

昭华没有任何犹豫。

“这一鞭,是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之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这一鞭子甩下,另外两个纨绔被抽到脸上,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哭。

毕竟,现在李典被打的大气都没了。

“昭昭,你这般下手……”谢北修没想到,她会亲自出手。

看着她白皙的手腕朝李典打下去的一瞬,他似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你给我闭嘴,不然连你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