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纳兰夕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钟离念这混蛋,这是在借机报复冷落了他三天吗?

“宝,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钟离念从殿外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哪哪都不适,我快要死了,你满意了吗”?纳兰夕不满的冲着他大吼起来。

钟离念挑了挑眉梢,戏谑的道:“听这声音,也知道死不了,起来喝点粥”。

“我起不来”。

“我扶你起来”,钟离念放下手中的粥,谁知手刚一碰到他,纳兰夕便大叫起来“啊……你别碰我,疼”。

眼泪随之掉落下来。

钟离念这才知道他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疼,自己放在心尖宠着的人,竟然被自己伤成了这个样子,他到底做了什么呀。

“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揉揉”。钟离念慌乱的手足无措。

“别碰我,你离我远一点”。

“对不起……”。钟离念听到他的呵斥,立刻退后了几步,一个劲的重复这一句话。

躺在御房的钟离云一直盼着纳兰夕过去,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便派了小良子前去传召,可谁知得来一个帝师病了的结果。

钟离云焦急的问道:“老师怎么了,你可有见到人”?

小良子赶紧回道:“帝师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很疼的样子,都疼哭了”。

“这~昨晚还好好的,为何今日就病了,可有打听到是怎么回事”?

小良子想起小太监与他说得话,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听钦语殿值守的奴才说,是晨阳王把帝师弄病的,昨夜…他们听到帝师一个劲的哭喊”。

“怎么可能,小皇叔有多宝贝老师,全雪瑶国都知道,怎么可能是小皇叔把老师弄病了”。钟离云明显的不相信。

小良子咬了咬牙说道:“钦语殿的奴才说,从帝师回去后,晨阳王便把人抱进了寝室,然后~然后…没过多久帝师便开始哭喊,一直到子时末才没了动静”。

“胡闹,简直是胡闹,去把晨阳王给朕叫来,嘶~”。钟离云气的火冒三丈,一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

“是,奴才这就去”。小良子看到钟离云发怒,赶紧跑了出去。

没多久,钟离念便随着小良子来到了御房的内室。

“小皇叔,你怎可如此欺辱老师,你如果不想要他了,就将他还给朕,不要如此折辱他。现在整个钦语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今老师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你让他如何能抬得起头,他到时候会不会想不开,你有想过后果吗”?

“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不知道…”。

钟离念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看到他的样子,钟离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是想到什么,立刻吩咐道“邱院首,你帮小皇叔把把脉看看”。

“是”,邱院首从内室的耳房走出来,上前拿来钟离念的胳膊开始探脉,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晨阳王的身体没有异样,只是心跳有些快罢了”。

“那为何会如此反常”?

“微臣不知”。

钟离云烦躁的摆了摆手,邱院首便又回了耳房,钟离念也起身往钦语殿走去。

眨眼三天已过,纳兰夕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想去处理奏章,走到拐角处就听到几个奴才在议论。

“你说,这晨阳王也太猛了吧,把帝师搞得 三天都未下来床”。

“说的是啊,帝师都这么哭着求饶了,晨阳王还是不放过帝师,表面上晨阳王宠爱帝师,谁知道背地里竟是如此遭罪”。

“不过帝师那声音实在是勾人,也不怪晨阳王会如此,你是没听到,当时听的我都全身酥麻了,我都想试一下”。

纳兰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随即出言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编排本帝师,本帝师如何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吗?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几个奴才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帝师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帝师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