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收获就好了。”曾警官摇摇头道:“这里最起码进行过五次大清扫,而且是全方位的。”

“那不就等于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吗?”

从黄莲圣母抢夺自己尸身那一天开始,也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张朝武竟然对博物馆内外进行了如此彻底的清扫,应该是张朝一开始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搜查博物馆。

我当即问曾警官要来博物馆所有房间的钥匙,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仓的。

婉君跟着我来到正门对面的仓门,这一扇能够双开的门,一面是正常的仓,另一面则是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暗道。

因为曾用过一次,所以我很快找到开门的钥匙,当下将门把手拧动,显露出隐藏的钥匙孔,插进钥匙,将门打开。

然而,原本应该是一条走廊的位置,却被一堵墙死死堵住。

从墙上粉刷的白漆上可以看到,这堵墙应该是才添堵没有多久。

曾警官看过这条暗道下视频里拍出来的录像,所以也知道这下面本是有暗道的,暗叹被张朝武抢先一步。

“要不然,用锤子把墙砸开?”我出主意说。

曾警官上前敲了敲堵住楼梯的砖,随即摇头:“这么厚实。我想这不是简单的用砖头将门封住,而是自下而上,将整个实验室都已经完全填盖了。就算敲破这一层砖,也没有任何意义。“

张朝武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全,想到下面的实验室本就已经被张朝武转移,现在和他大动干戈,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用想,我和婉君曾经躲过的另一个暗室必然也是一样的情况。

来到宝石玉器展厅,远远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翡翠落地压在地板上,那地板下面就是我和婉君曾下去过的暗道。

就算挪开翡翠,下面估计也已经被张朝武用砖块填满

。再者说他刚才还特意叮咛,不允许搜证人员擅自乱动展厅内的东西,这块巨大的翡翠也是展品之一,擅动不得。

“可以肯定,这座博物馆本来的意义存在意义,现在已经彻底被张朝舍弃了。”

正座博物馆,虽然挂名是张朝的私人艺术博物馆,而且对外开放。实际上博物馆的存在却是为了掩盖博物馆下的几个独立实验室。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对外开放的博物馆,竟然暗藏着数个实验室。正是因为设下了这样的心理陷阱,才让张朝肆无忌惮的进行他所谓的研究。

从婉君弄到的监控视频上看。为了能以科学的方法复制出夺舍邪术效果,张朝的实验室进行的根本就是人体实验。

而现在他选择关闭实验室,并非是因为黄莲圣母的骚乱让博物馆成为众人焦点。

关闭实验室的时间,远在这之前。

唯一的解释,便是张朝已经不需要这几个实验室继续存在下去,因为他的实验恐怕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步骤。

我在博物馆十周年展会上见到的张朝,恐怕就是实现的阶段性成果。

纵然再在这里查下去,也是一无所获。

我手臂上愈合的伤口略略发扬,忍不住挠了几下。

头这么一回,真看到巨大翡翠的石墩台上,好像贴着什么。

走近一看,石墩后侧贴着的竟是一张奇怪的黄符。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它虽用了黄符纸,以朱砂所画,但它决不是道符,而且也没感觉有什么力量在内,更像是一张废纸。

“你找到什么了?”婉君问我。

“没什么,就一张废纸。”我说着将黄符塞进口袋里。

这东西对曾警官也没什么用,我却觉得上面的画符形式,似曾相识,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姑且待在身上。

又前前后后搜索了一个小时,结果搜证来的东西,没有一样看似有实际价值。

无奈,曾警官只能下令收队。

张朝武还坐在石凳上,冷静的看着我们,临走也不打算和我们打声招呼。

这是恨不得我们立刻就走。

现在再去看地脉情状,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地脉能量早已从裂洞位置放光,已无法用来推断时间。

我便想着想回别墅,人出博物馆,才想起来还要回商场附近将车开回来,暗叹一声麻烦。

人还未走,曾警官去道:“这件事你陪我做完了,但是自己还有一件事没了。”

“嗯?什么事?”

他没头没尾的这么说一句,我也没有理解意思。

曾警官低声道:“你是不是去过苏晴方家的别墅?还招惹了那里的村民?”

“为什么用招惹这个词?”

“老实说,今天叫你陪我来博物馆,只是顺带。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有人录下你进入苏晴方别墅的视频,现在苏晴方的别墅被烧,纵火的嫌疑人就是你。”

又是脑袋开瓢,一道闪电。

我才摆脱了杀人犯的嫌疑,现在又被戴上纵火犯的帽子。

苏晴方是黄莲教会的主事人之一,虽说她是被黄莲圣母控制之后才成立的黄莲教会,但是成立邪教的罪名还是在她身上,人应该关在看守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