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过天晴,空气格外凉爽。 院子里人来人去,都是找房永福,这几天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有人来找他买酱菜。 显然,越来越多的人发现那酱菜的神奇之处,偏偏房永福却不卖了,急坏了许多人。 房永福烦不胜烦,来一波人要解释一波,然后笑容满面把人送走,脸都笑僵了了。 私下忍不住埋怨这钱不好挣,期盼刘洪昌的工厂早些开业。 不过他倒也信守承诺,没把刘洪昌供出去。 卧房里,刘洪昌把头埋在何惠怀中,香气阵阵,说不出的舒服。 “俊玲姐说,生了孩子后这个要变形、干瘪,再也不会这么饱满了。”何惠蹙眉道。 刘洪昌笑呵呵道:“放心好了,我学了个逆天技能,保证让你恢复如初。” “再说不还有红玉酒吗?那玩意儿不但能去皱,让你的皮肤更光滑,还有别的效果。” 何惠闻言松了口气,娇声道:“快起床吧,太阳晒到屁股根上了!” 刘洪昌左右各咬了一下,逗得何惠咯咯笑,花枝乱颤,情意绵绵,这才起床穿衣服。 两人收拾一番,出了房间。 何远现在倒是被刘洪昌调教的越来越勤快,看到他们起床了,连忙倒了洗脸水来。 洗漱过后,刘洪昌晃晃悠悠出了院子去上厕所,厕所外边儿一如既往成群结队。 “哟,刘洪昌,现在有了媳妇儿,有了孩子,是越活越年轻啊!”秦淮茹大声笑道。 她身旁的秦京茹莞尔一笑,倒没主动找刘洪昌说话,只使了个温柔如水的眼神。 刘洪昌对秦淮茹笑了笑,倒没接话,迈步去了男厕所那边儿。 其实他自己也有察觉,随着穿越过来的时间越长,他的面相渐渐在恢复自己本来模样。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按他估计,约莫三年内,自己的长相就会完全恢复如初。 从一张脸变成另外一张脸,神奇的是哪怕王翠兰、吴晓英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闲聊时,也只说刘洪昌越来越精神,猜测是成家后,性子沉稳了,反而更加俊朗端正。 对于这种变化,刘洪昌自然是暗自欣喜的,原主的面相太油了,没自己帅气和有气质。 唯一可惜的是,长相能变回来,名字却变不了,除非换个地方,改头换面,从头开始。 不过,真若那样做,就会成为另一个事故。 “姐,又跟傻柱闹别扭了?”秦京茹小声问。 秦淮茹从刘洪昌身上收回目光,愣了下,疑惑道:“啥意思?” “咱们相处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秦京茹撇撇嘴说。 “刚才伱主动找刘洪昌说话,不就是想气傻柱?可我得说啊,刘洪昌看不上你!” 秦淮茹脸一红,臊得慌,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说看不上她的,现在倒有人嫌弃她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没那回事儿,我跟傻柱好着呢!”她气急败坏轻骂道。 秦京茹往不远处指了指,说:“你看,傻柱脸都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秦淮茹暗叹了声,没看傻柱,反而盯着秦京茹那水灵灵的脸蛋儿,十分羡慕。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花枝招展,妩媚动人,但岁月不饶人,不知不觉自己就老了。 不但皮肤变得干燥蜡黄,皱纹纵横,身材也渐渐臃肿起来,丰腴是丰腴,但丰腴过了头就是胖,没有了曲线美。 反而秦京茹的身材一直很好,过了三十后也没见她发福,反而是越活越年轻,怪哉! “你看我干嘛?看傻柱,他咬牙切齿瞪你呢!”秦京茹继续火上浇油道。 秦淮茹收回目光,侧头看了傻柱一眼,皱眉嘀咕道:“回去有他好看!” 然后解释道:“我刚主动跟刘洪昌打招呼,是想让他帮傻柱介绍些活干。” “不对吧?傻柱的私活也不少啊?”秦京茹蹙眉疑惑道。 秦淮茹摇头道:“他活是不少,但工钱一直上不去,知道刘洪昌现在工价有多高吗?” “多高?”秦京茹笑吟吟捧哏道,心里却暗暗自得,刘洪昌的事她门儿清。 秦淮茹小声说:“五块钱一桌,做不完的活,傻柱这些年累死累活也只三块钱一桌。” “这样啊?那刘洪昌确实蛮厉害的。”秦京茹浅笑点头道。 “不过傻柱跟刘洪昌关系一般般吧?刘洪昌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活介绍给傻柱去做?” 秦淮茹叹了口气,无奈道:“所以我才想着跟刘洪昌慢慢改善关系嘛!” “再送些礼啥的,看在街坊邻居的份儿上,说不定刘洪昌就愿意拉傻柱一把呢?” 秦京茹笑呵呵道:“你这份苦心白费了,你瞧傻柱那熊样,根本没理会你的意思。” “哎……他这人就这样,犟驴一个,精明是精明,但没用对地方。”秦淮茹心累道。 正说话,小当和槐花姐妹俩结伴过来了,于是秦淮茹和秦京茹止住话题,说起了别的。 另一边儿。 秦淮茹说傻柱精明,这话没错,她都能想到的事,傻柱自然能想到。 但傻柱看到刘洪昌后,就很不舒服。 以前这小子工资级别比自己高,现在接私活也发达起来了,工价还是比自己高。 更让傻柱嫉妒的是,那些顾客宁愿花高价请刘洪昌,宁愿等他的档期,也不愿换别人。 这种情况,傻柱当了厨师这么多年,一次都没遇到过。 所以他也有些羡慕刘洪昌这狗东西运气好,总能碰到愿意将就的顾客。 不过羡慕归羡慕,要让他拉下脸去求刘洪昌,他做不到,哪怕饿死也不愿意低这个头。 正想着心事,就见许大茂舔着脸,低头哈腰凑到刘洪昌面前,递了根烟过去,笑问道: “刘师傅,听人说您承包了一个工厂?” 傻柱皱了皱眉,侧耳细听。 暗道这狗东西悄咪咪更发达了?他祖坟真埋准地方了?咋啥好事儿都落在他头上? 傻柱心里瞬间不舒服的要命,看到刘洪昌发财,感觉比被人砍几刀还难受。 而更让傻柱厌恶的是许大茂这狗东西,怎么闻着味儿就直往前冲?要不要脸? “你听谁说的?”刘洪昌接过香烟,含笑反问道。 许大茂笑呵呵道:“我放那么多年电影,别的收获没有,就消息来源广,您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吧?”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你打听这个干嘛?”刘洪昌颔首微笑道。 许大茂精神一振,连忙擦火柴,亲自给刘洪昌点烟,表情谄媚笑着说: “刘师傅,您看您开了工厂,需要放映员吧?我有几十年放映经验,只要您一句话,哪怕不给我工资,我也随叫随到!” 刘洪昌看了他一眼,抽了口烟,笑着说:“这事儿再看吧!工厂还没正式接收呢!” “行!到时再看,如果需要放映员,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许大茂低头哈腰道。 傻柱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低声骂道:“贱骨头!” “傻柱,哪来那么大气性儿?”他前边儿的易中海回头皱眉,然后语重心长道: “最近你可得老实点儿,轧钢厂要改制,你如果闯了祸,保不齐就把你改了。” “想想你那么大一家子人,上有老下有小,你若没了工作,吃啥穿啥?” 傻柱沉默不语,看了几眼有说有笑的刘洪昌和许大茂,深吸了口气,咬着牙说: “我有手艺,就算没工作也饿不着。” “是,你是饿不着,家里人呢?”易中海没好气道。 “要知道外边儿大多人请你掌勺,图的是你轧钢厂大厨的身份。” “你一旦丢了工作,兴许还能接到私活,但生意绝对一落千丈,不信你去试试?” 傻柱皱了皱眉,疑惑道:“说到身份,一大爷,我有些搞不懂,刘洪昌二食堂班长的身份,比我这轧钢厂食堂班长的身份更吃香?” “应该不是,这身份一样,都是工人,没有高低之分,或许有别的咱们不知道的内情。”易中海想了想琢磨道。 顿了顿,他建议道:“你也别顾着闷头干活,有闲功夫可以多方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刘洪昌现在这么红火,受人追捧。” 傻柱摇头道:“我早打听过,这小子只带信得过的厨师去帮他掌勺,口风紧的很。” “他接触的顾客也大都是有身份的人,我一厨子平白无故根本无法接近他们,除非去请教大领导,不然很难探听到他们那圈子里的事儿。” “还有个事儿让我比较担忧,最近一两个月来,杨厂长私下宴请客人,并没在小食堂,而是去了自己家,掌勺的厨师正是刘洪昌。” 易中海恍然道:“难怪你横竖看刘洪昌不顺眼,症结在这儿啊?” “那倒不是,以前我就跟他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傻柱摇头坦言道。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去杨厂长那儿打听打听?” “问过,老杨一句认认真真做好自己的事把我顶了回来。”傻柱沮丧道。 “哎……人都是会变的,老杨自从那些年吃过苦头后,就没那么仁义厚道了。” 易中海说:“你也别怨他,当初他被罚,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