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子泡好了雨前龙井,端放到桌案上。

“主子,”恭敬而轻声地叫了声。

“嗯?”齐珵光仍看着公,“何事?说吧。”

“欸。派去西北的人回来说,叶修将军,确实不在了。”

齐珵光放下手中的活。小木子瞅了眼他的脸色,又继续说道,“那任家的放任将军被围困三日而不施救,将军才会死于敌手。”

“且如今边城尸横遍野,百姓皆是流离失所,根本,根本就不像是打了胜仗的样子,反倒像是,是。。。。。。”小木子不敢继续说,若消息属实,任家在战时见死不救,残害同胞,又伪造军情,犯了欺君之罪。只是送这消息回来的人是主子精心培养了的,又怎会不属实?

齐珵光见小木子迟疑着未离去,问道,“还有何事?”

“奴才近日常听人说起来,说是江家二小姐和国公府的少爷,他们给,好上了。”越发低着头,不敢瞧主子神色。

齐珵光心里咯噔一响,他重来一世,难道又要与韵儿错过吗?若是旁人倒好,可外祖一家与他从来亲近,且大表哥已有妻子,三表弟尚幼,便只有二表弟君早合得上,可是他。。。

韵儿要真是喜欢上了君早,而君早说不定会借此掩饰,只是这般,韵儿他日知晓,该多难受。

不过君早亦不像是那般欺骗女子的人,莫不是,有人借了家的名号,骗了韵儿!

“可有说是哪位?”

“这倒不曾,只说是一位姓公子,还在几日前斜翠山庄私会过。”

齐珵光哑然失笑。他差点吃起自己的醋了!他可不知那日还有什么公子,只除了他这个“玉呈”假公子。

“主子,你,你没事吧?”小木子惊呆了,以为主子气极,脑子出问题了。那日齐珵光只是途经斜翠山庄,才上去看看。而小木子当时另有事情,并未陪同,才不知晓。

“小木子,把事情压下去。”想着,又解释一遍,“那人是我。”

“在去查查是谁放话出来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哦,明白!”小木子心想,主子还真会玩,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只是苦了他,成日干这么些烦人事儿!

江夫人还未出手,外面的流言就渐渐平息了。

她便也不再处理。江府来了客人,有许多事情等着她。

江老夫人母家侄媳刘氏来,还带了长子刘方意。原是老早就说着要来拜访,不知因何事推迟到今日。这也就罢了,那云城的宗族族长也凑过来了。

他们江家虽处都城,但先祖功成后,不忍同族父老乡亲仍在乡村受苦,可都接了吧又不现实,干脆给了钱财在故乡云城发展壮大。不过这说的云城江家从来不是他们,而是位于都城的江府。

从前云城的依附江府过活,只是到了如今,江家式微,且江康儒尚无子嗣,爵位自然无法承下去。这位族长又带了他的几个儿子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族长他们被安置在了南院,那处本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至于刘氏一行人则安置在了西院,倒是靠近江老夫人些。

江欣雅正在挽柳亭石凳上坐着,披了厚重的衣服。天冷,湖里养的鱼儿都躲在水深处,湖面如平镜,不起涟漪。

刘方意从她后面扔了个东西在石桌上。江欣雅吓了一跳,慌乱地起身后退,撞在刘方意身上。

沉荷拿了糕点过来,正瞧见自家姑娘被人环拥住,急忙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