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得意洋洋地将酒瓶塞入怀里,冲四下里拱手作揖,像是打了个大胜仗似的口中嚷嚷道:“承让,承让!各位父老乡亲,承蒙厚爱,让老程侥幸赢了一局,哈哈哈!”

这下可把李孝恭挤到墙上了,他李孝恭是谁?那可是天潢贵胄,大唐皇族中的狠人,打仗从无败绩

喝起酒来,那也是号称“酒桶”的人物,今天竟然被程咬金这厮给比下去了,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那程咬金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包括酒量上,平时见他都是绕道走的,他怕啥呀!

于是,他也付了七贯钱,拿了一瓶宫廷玉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程咬金旁边,斜着眼看他,仿佛在说:“小子,别得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学着程咬金的样子,将酒瓶举起,将嘴凑上去,慢慢吸吮。

“咦?”

辛辣!

太辛辣了!

这酒液一入口,就如同火焰一般,在他口腔中烧起来,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直达胃部,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翻腾起来了。

他的脑子立刻懵了,这哪是酒,分明是刀子嘛!

李孝恭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舌头似乎动不了了。

他使劲地摇头晃脑,想要把那种眩晕的感觉甩掉,可是却徒劳无功。

程泼皮怎么可能喝得那么风轻云淡?这货啥时候有这酒量啦?

众目睽睽之下,李孝恭也不疑有诈,只好仗着自己的酒量,硬着头皮往下灌。

“咕咚,咕咚……”

一口气灌下去三两,感觉从嘴到胃里,一路火烧火燎的,舌头已经麻木了!

拔出酒瓶,李孝恭大口大口的哈着气,企图减少嘴里的痛感,含糊不清地感叹:“好酒,真乃好酒,没想到宫中竟然出了如此佳酿,真乃幸事也!”

等那种焦灼的感觉一减弱,这家伙又埋头苦干起来,这回喝到半斤了,身体有些打晃,不过脸上一点颜色都没有变。

这酒量,在观众的眼里,已经是仅次于程咬金了,大家纷纷叫起好来!

“好!不愧是河间郡王,这酒量,杠杠的!”

“就是,看来今天这箱酒,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李孝恭听着周围的叫好声,更加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喝。

又灌下去二两,他已经眼前发黑,意识模糊,但他仍然不肯认输,因为他看见程咬金正站在一旁,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就你这点酒量,还敢跟老子叫板?”

李孝恭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举起酒瓶,想要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光,证明自己不比程咬金差!

无奈,再一口下去,只觉得腹中如火山喷发一般,喉咙再也压抑不住了,一股喷泉喷了出来,两眼一黑,向后便倒。

那做主持的太监,早有准备,立刻在后面伸手扶住。

今天,他处理这种求抱抱的要求已经有经验了,一招手,那几个店小二飞奔过来,这次,他们带来了一张行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