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鱼儿瞧着王爷这些日子对您又好了许多了呢。”

鱼儿一边给楚嫱梳妆,一边笑的一脸的菊花道。

这些日子,穆泽羲每日亲自侍奉楚嫱汤药,就连董侧妃那边也去的少了许多。楚嫱那叫一个内心忧愁啊,穆泽羲一来,就意味着自己得喝药了。卧槽!那可是谢耀谢公子为了证明她真的病入膏肓开出来的药啊!光是味道,让人隔着十米都想吐。穆泽羲这货却是坚持了十几天,天天侍奉汤药,完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楚嫱不得不怀疑,穆泽羲这货其实就是想来看她笑话的!

但是,即便如此,心中有些地方,还是已经微微的开始松动了。

“我说你,怎么就忘了他冷落我的时候?”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楚嫱觉得,自己这实诚的傻丫头,就算是吃一百次亏,都不会记得住。

瞧着前些时日穆泽羲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如今虽然每天来看她喝药,但也没做什么别的啊,鱼儿就把他又从地上捡起来,捧到天上去了。

这就让楚小姐郁闷了,你说这鱼儿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可是瞅着她手脚都蛮机灵的啊!一定是缺心眼!对!就是缺心眼!

楚嫱在心里果断的给鱼儿下了定义,并时刻提醒自己,可莫要被穆泽羲这大尾巴狼给骗了。

“小姐,不是鱼儿说您,您真的是太不知道自己去把握幸福了。你瞧瞧这后院里的女人,哪个不想往王爷跟前凑?偏生您倒好,王爷不来瞧您,您也不去瞧瞧王爷,哪有这样的夫妻?”麻利的将楚嫱的头发挽了一个髻,在在楚嫱抗议之前,果然的将一只华丽的步摇插了上去,然后满意的看着楚嫱,啧啧道:“小姐,你就是该多捯饬捯饬,多好看啊!”

楚嫱痛苦的扶着自己的头发,可怜兮兮的转过脑袋,讨好道:“鱼儿,咱,咱打个商量,这发型,多老土啊!而且,这步摇,晃来晃去的,我怕待会走着走着就给蹦跶掉了,多可惜不是?”

谁知鱼儿竟是偷偷的捂着嘴笑了起来,“果不其然?老相爷说小姐您走路没个正行,教鱼儿这样做的。相爷说了,小姐您这从小就喜欢蹦跶的跟只兔子似得性

子,得改改,没得叫人笑话了去。”

蹦跶的跟只兔子似得?说我?楚嫱用眼神询问鱼儿,难道那个兔子是小爷我?

鱼儿确定以及肯定的点点头,说的就是您,小姐。

楚嫱顿时扶额,感慨道:“我擦,我是兔子,那他岂不是老兔子?这老头子,连自己都拐着弯的骂进去啊!”

鱼儿顿时脸上一道黑线,这句话,该不该转告给相爷呢?

未等想明白,就见楚嫱有模有样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拿捏着腔调道:“鱼儿,走,咱们去关心关心王穆泽羲去。”既然有人给她点明了心中想不通的事,好歹她也去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因为嫉妒了啊!

“小姐,王爷照顾您这么久,您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大好啊?”好歹您也拿个东西装装样子,显示一下自己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嘛!再说了,这么空着手去,肯定呆不长时间,而且没借口。学学人董侧妃,今个儿栗子糕,明个大补汤,天天换着花样的来。自家小姐怎么就,就这么不开窍呢?

不开窍的楚嫱十分疑惑的望着鱼儿,问:“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还拿什么东西?浪费!”

鱼儿顿时白眼一翻,忍住自己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和声和气道:“小姐,您空着手去,要跟王爷说些什么呢?鱼儿觉得,您与其说话把王爷气死,不如拿点吃食,也许王爷还能看在吃食的面子上,不跟您计较呢。”

卧槽!鱼儿,你丫的瞎说什么大实话!小爷我有那么没用吗·····还要靠食物来给自己长面子?

当然,楚嫱还真就是这种人。

执拗不过鱼儿,楚嫱被逼着去厨房端了碗鸡汤拿去给穆泽羲。

一路上,楚嫱嘴里都在抱怨:“丫的,这么香喷喷的鸡汤,为什么要拿去给穆泽羲一个壮实的大男人喝啊!我都多长时间没见过荤腥了!”

鱼儿:“········”

楚嫱:“他么的难道是脆弱的心灵受了伤害?所以需要心灵鸡汤补补?卧槽!小爷瞧着他身心健康的很啊!每天还有兴趣来看我吃那么恶心的药!”

鱼儿:“·······”

楚嫱:“鱼儿你说说,穆泽羲是不是变态啊?天天虐

待小爷吃水煮大白菜!小爷都要变成大白菜了!”

鱼儿:“·······”

楚嫱:“鱼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小爷我说的不对吗?”

听见楚嫱在问自己,鱼儿顿时一个机灵,回答道:“是,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鱼儿绝对站在小姐这边。”

哎哟,这么贴心的小丫头,楚嫱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啊!

“好丫头,小爷我没白疼你!”

楚嫱刚感慨完,就见鱼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怯弱道:“可是,小姐,所有的太医跟大夫都说,您在喝药期间要忌嘴,是不能沾荤腥的。王爷每天可是换着花样的让厨房给您做水煮大白菜呢!”

“卧槽!难道换了花样白菜就不是白菜了?那无论是醋溜土豆丝、土豆牛腩还是红烧土豆,不都还是土豆吗?难道它就变成了烧鸡烤鸭了吗?”

刚还沉浸在鱼儿带给她的感动中的楚嫱一听到鱼儿补充的话,立马脸就黑了一截。本来就像是怨妇一般的脸此时更像是个欲求不满的怨妇一般。

“小姐,您赶紧的别说了,马上就到了。”

眼见着就到了主院,鱼儿赶紧出声提醒道。要是让王爷听见了,可得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