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换了身白色的素衣,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萧晓筱怔怔的看了他许久,然后突然扭头吩咐道:“来人,换成马车!”

谢耀只看着萧晓筱神秘的笑了笑,却没说话。

“啊?将军,您,您这不是从来都不乘坐马车的吗?”

旁边的侍卫一辆懵逼,这全浔阳城的人都知道,但凡当街纵马,却总能不伤及无辜的,那一定是萧晓筱。

而许国民风没那么开放,女子抛头露面的少,能在庙堂之上与男人并肩的更是少。更何况这还有个出行只骑马的萧晓筱。

所以一时间,那侍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是谢耀从旁边经过,只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按她的办便是。”

说起来,这侍卫自打那日谢耀从军营回来之后,就化身为铁杆粉丝了,总是看不惯自家将军那么欺负谢耀,但是可能这侍卫不太清楚,一般人前看起来是萧晓筱欺负谢耀,但是晚上往往都是反过来的。

那侍卫瘪瘪嘴,似乎比自己被人委屈了多吃了几桶饭还要委屈,然后默默的去准备马车去了。

萧晓筱对马的热爱程度,就像是谢耀对上好的药的执着程度是一样的。

所以当萧晓筱出门时,看到门口有两匹通体纯黑的汗血宝马时,萧晓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这匹马摸一摸,那匹马靠一靠,然后惊呼道:“姑奶奶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么纯正的汗血宝马?卧槽,这许国,从来就没有一匹是纯正的!”

随即跟上来的谢耀满脸无奈,但却又宠溺道:“上去试试?”

萧晓筱指着那两匹马,问:“这是你的?”

谢耀点头,然后补充道:“也是你的。”

虽然是明显的是在调戏,但是萧晓筱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马上面,根本就没注意到谢耀话外的意思。

反正总结过来,就是说这匹马就是自己的了。

这么一想,萧晓筱顿时惊喜万分,

然后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屁股,结果那匹马不走。萧晓筱不死心,又一甩鞭子,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萧小姐愣了,嘿哟,这马,该不会是傻了吧?

“谢耀,这马,不会是傻子吧?”

萧晓筱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结果这一问,顿时就换来了好几个白眼。

你说这汗血宝马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吧?

谢耀挑了挑眉,朝着那匹马吹了个口哨,结果那马突然抬了抬蹄子,甩甩尾巴,扭过头在谢耀的手上蹭了蹭,很是亲热的样子。

萧晓筱一脸的震惊,然后又趁着这个机会,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结果那马只是不屑的甩了甩脑袋,然后继续扭头在谢耀的手上蹭。

若是换了一般的马,萧晓筱肯定就放弃了,但是这可是汗血宝马,萧晓筱肯定舍不得放过。也不知道谢耀从哪搞来的这么好的马,还训练的这么听话。

其实萧晓筱完全想不到,这不过是谢耀谢公子跟一个胡人打赌赢来的两匹马。

而那个赌,恰好是关于一个病重之人能否活下来的赌局,谢耀是神医,扫了眼那人,就知道,还有救。可那蒙古人就觉得,这一看半死不活的,必死无疑,就堵了谢公子的一株药,结果妥妥的输了两匹汗血马。

其实稍稍想一下,就知道,谢公子愿意用自己的药来做赌注,那就说明,妥妥的能赢。

“谢耀,你倒是告诉我,这马怎么不走呢?”

谢耀指了指旁边的那匹马,“他们是夫妻,他不动,她自然不会动。“

顺着谢耀的方向看去,萧晓筱瞬间就明白了,但是萧晓筱下定了决心要把谢耀藏在马车里,自然是不会让谢耀骑马跟自己招摇过市的。

当即便指着后头的谢林,手指一勾,“你,上马!”

谢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倒了这种霉运,上一次妄图骑上谢耀的马的人,据说脖子都被摔断了。

自家主子的东西,一般都跟有毒似得,不是那个人,你敢碰一下,必死无疑。

所以谢林怎么也不敢动,噗通一声,当众跪在了地上,一脸苦逼的哀求:“夫人,这马,是主子的专骑,属下身份卑微·········”

“哼!谢耀,你这是摆明了欺负姑奶奶咯?”

可不等萧晓筱话音落,谢耀突然飞身而起,落在她身后,然后轻叱一声驾,马就撒丫子跑了起来,后面的那匹马也跟在身后。

于是这一天,浔阳城出现了一副极美的画面。

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后面还跟了一批通体雪白的马,奔驰而过,如同闪电般,却又很通人性的避开了所有的路人。

有眼尖的人,还自称看到了马上的人。

说是那男子,三头六臂,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妖怪。

又有人说,放屁,那明明是个美男子,八字胡,白衣胜雪。

而议论的人,自然是被一成怒斥打断。

“放屁!那是谢耀谢神医!一群没见识的人!那谢神医,可是天下响当当的人物,论医术,她要是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这时,旁边一个女子,一脸的怒气,一掌拍碎了桌子,站起来,怒瞪着那些人,哧道:“放屁!胡说八道!天下医术第一人,明明是本小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