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能,是,是太子妃娘娘!娘娘尚在汝安寺祈福,岂会在泸州!”

靳琴心犹想狡辩,也是了,在众人的记忆中,太子妃娘娘打从升成了太子妃,似乎就没有露过面。若不是太子殿下时不时的往汝安寺送些贵重稀奇的玩意儿去,人们都要怀疑其实太子妃娘娘是失宠了。

楚嫱心中好笑,对靳琴心的这番看法,不置可否,“没错,太子妃,确实是在汝安寺,祈福。”

话音落,便见靳琴心甚是得意的扬起脑袋,朝着楚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身边的彩衣婢女们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急忙哪来披风帮她遮住身子。

楚嫱冷艳看着这一切,这姑娘,还真是以绿茶小妹。

“冒充太子妃,可是大罪。我父亲与太子交好,你若是跪地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去替你说个情。”

靳琴心话说完,还挑衅的瞟了楚嫱一眼。不过,想来任何一个女人,面对比自己好看的女人,都会有些不服吧。

“哦?是么?太守大人,与太子殿下交好?”

这许是楚嫱近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靳海跟穆泽羲?年龄相差几十岁不说,靳海怎么看,都不够穆泽羲去交往。

靳琴心得意的挑眉,眼神轻蔑,小麻雀的眼睛,长到了头顶上,“哼,你若是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啊!“

一把杀猪刀,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她的手指缝中,惊的她花容失色,动都不敢动一下。

“姑娘,我这人吧,不喜欢别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放屁,所以,你还是安静点。”

原本楚嫱是没有多大的怒意的,只是被靳琴心这样一嚷嚷,耳膜都开始疼了,登时眸光一沉,漂浮着几缕若有若无的寒意,靳琴心打了个哆嗦,叫声卡在喉咙,不敢溢出来。

“我的身份

,你,没资格置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狠狠的砸在靳琴心的心头,整个人都怔住了。

“靳小姐,你不如,帮我个忙吧。”

楚嫱想过,到底由谁来揭发靳海最为靠谱,除了自家人,那么便不做其他人想。若是以穆泽羲的名义来,连累朝中无数大臣,难免让人寒心。所以,揭发举报之事,必须借他人手来。而靳琴心,就是被楚嫱盯上的那个人。

“帮你?你凭什么以为,我要帮你?”

靳琴心借着婢女的手,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楚嫱。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气势。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有看你男人的气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心中的一片怒海,再一次翻腾起来。

“凭你,一定会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昨日的事情发生后,若是聪明点的,都知道明哲保身,可你今日,依旧来赴约,这就说明,你是个为自己考虑的女人,说白了,就是自私,所以我笃定,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帮忙。”

靳琴心是个聪明的女子,从她这么急着攀上穆泽羲这个高枝,就能看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靳琴心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守着两队侍卫,孟毅也双手持刀,一脸凶悍的站在楚嫱后边。

这种架势,难不成,当真是太子妃?

可,京城中的消息·······

“靳小姐,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靳琴心微微拧起眉头,湿漉漉的头发还黏在额头上,衣服上,落汤鸡楚嫱见过,可没见过这般站的跟战斗机似得的落汤鸡。

“这件事,你若帮忙,便可保你不死,且保你继续无忧度日。你家的姐姐与

妹妹,想必也是不好相与的,你可考虑清楚了。”

楚嫱的话不轻不重,可停在靳琴心的耳中,确实又是另一番滋味。她不是嫡出,在府中,地位确实不如靳雅茹和靳思雨是一母同胞,她受的气,自然就不必说了。

“你说,要我帮什么忙。”

“告发你父亲,身为朝廷命官,结党营私,滥用职权,欺瞒圣听!”

“你疯了!你让我,告发自己的父亲?哈,哈哈哈~~~~”

靳琴心突然跟疯了似得,猖狂的大笑起来,楚嫱眼睁睁的看见一条鱼刚跳出来,被这阵笑声一吓,顿时脑袋一缩,掉进了水里········

“你可以选择不告发,但是,你自当是明白,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早已败露,到时候,哪一桩,都是大罪,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最好是想清楚,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还是与你的那些家人们一起,走向黄泉。”

其实楚嫱并不大喜欢这样威胁人,可是有时候,若是她也不喜欢动手,尤其是跟一个女人动手,那就只能动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