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今太子殿下,其容,见者嗟叹,天人之姿,不似凡人。其才,世间仅有,三岁能,四岁能武,武状元皆败与其脚下。三头六臂,更是所向披靡,战场厮杀,无人可挡——·”

坐在厅堂后面的楚嫱瘪瘪嘴,一脸鄙夷的道:”放屁!穆泽羲三四岁连人家的手指头都打不过!”

不过同时又觉得好笑,天人之姿?三头六臂?那还是人么?这说的,果然就是夸大其词。原本俩人已经打算打道回府了,可走路上,恰好听见有人在这说,说的还是穆泽羲,楚小姐的脚就被黏住了。当然,穆元祈也没好到哪去,跟丢了魂似得直接就钻了进去,巴巴的听着那个说的唾沫横飞。一边撑着脑袋听得认认真真的,一边听还一边鼓掌叫好。

楚嫱恨不得在这缺根筋的倒霉熊孩子的脑袋上拍上一巴掌,缺心眼。三头六臂的不是哪吒就是妖怪!

不过,将穆泽羲那张脸安在一个三头六臂的身体上,噫嘻,想想就觉得挺恶心的。

那说人没听见楚嫱的话,又讲了段穆泽羲京城救美的桥段,惹得不少姑娘家春心荡漾,顺带着把当今最受人嫉妒的女人,太子妃娘娘给从头马骂到了尾。

什么太子妃娘娘该不是专吸人血气的妖怪吧?再不然就是太子妃娘娘一定是御夫有术。

这些评论,楚小姐一笑置之,反而淡定的看着那个说的热情的与客观做着交流,一边痛骂自己,一边太高穆泽羲,心里竟是有些变态的窃喜。

“嫂嫂,您不生气啊?”

穆元祈愤怒的额皱着眉头,若不是楚嫱按着他,许是他早就已经上去砸了人家的桌子了。

楚小姐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生气是会放屁的。说的先生讲的不错,就是太假了。”

说罢,楚小姐施施然的喝了口茶,继续听那人讲下去。

“再说太子爷十岁那年,初入国子监,一群纨绔子弟心高气傲,自是瞧不上年方十岁的太子爷,便可以刁难,结果却不想——·”

“啧啧,说的是不是记错了?这明明是穆泽羲十二岁时候的事情!”

楚嫱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叫了起来,突然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她身上,顿时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坐好。这些人的眼神不善,瞪着楚嫱就跟瞪着仇人似得,吓得楚嫱小心肝一颤,果断的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穆泽羲的事情,她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可,可那说的怎么能把穆泽羲的事儿说错了呢!

楚嫱不说话,不代表那说的没听见,顿时便沉了脸色,

缓缓的走了过来,得意的昂着自己的小脑袋,疑似斗鸡般的眼神笑问道:“这位公子似乎很清楚啊?”

清楚?

废话!小爷还清楚穆泽羲那厮腿有多长腰有多细,体力如何呢!然,这些楚嫱自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怕说了,今儿她就别想活着出去了,于是当即便摇摇头,笑嘻嘻的道:“没有没有,您继续,继续。”

反正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么这不是?

那说的傲气的将脑袋一甩,转身继续开始:“哼!说起那群纨绔子弟,皆以谢家公子谢耀为首,谁料那谢公子一见到太子爷,便与其称兄道弟,同吃同睡数十载,每日秉烛夜谈,情深似海…….”‘

楚嫱的不安分因子又开始躁动了,当即便无奈的道:“小爷听不下去了!你直接说两人断袖便是了,还同吃同睡数十载?穆泽羲那厮别人靠近他一步那人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人,怎么可能同吃同睡?”

当然,除了自己……

那说先生但是气的脸都青了,迈着自己的老寒腿,再次走了过来,狠狠的瞪着楚

嫱,咬牙质问:“公子似乎对太子爷的事情很是了解啊?老朽的婆子的大表哥的媳妇是太子爷的妾室的粗使婆子!”

啧啧,真是不得了哦——我他么的还是穆泽羲的枕边媳妇呢!

楚嫱砸吧砸吧嘴,抱着十二分诚恳认真的态度,点头道:“先生这个屁,放的有点大啊!”

还小妾的粗使婆子?当她楚嫱是摆设么?侍妾?六王府他么的连丫鬟都被打发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连主院都接近不了!

“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

那说先生被楚嫱这么拆台,心中早就满是怒火,此时更是气愤,扬起手就要对楚嫱动手,不料楚嫱却率先一步,捏住那说先生的手,抬眸浅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记得太子爷告诉过我,他还有侍妾。”

楚嫱这么一说,顿时人群便议论开来,当初六王爷为了六王妃散尽后院的事,早就人尽皆知,如今太子爷虽已是太子,可据说还是后院空空,除了太子妃就没个女人。顿时人们便对着说先生起了疑,纷纷议论开来了。

“哦,这,这侍妾,是,是隔壁家的侍妾!”

那说先生慌忙改口,他这一不小心,就忘了这茬了,可越看楚嫱,就越是不悦了!

楚嫱又笑了起来,难道穆泽羲还成了那隔壁老王不成?

“哦,这侍妾,想来应当是爬墙了啊?”

那说先生立马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的道:“对,真是。”

这下子楚嫱更是笑的开怀了,穆元祈在一旁默默的为那说先生哀悼了几分钟,然后瞧瞧的换了个位置,以免殃及池鱼。

六王府敢爬墙的,也就只有自家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