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豹等人面面相视,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是苏劫?抓错了?

赵豹厉声问道:“你说你不是苏劫,那你可是这秦军十五万大军的主帅!”

樊於期道:“本将确实是!”

赵豹道:“还敢狡辩,你说你是樊於期,那纛旗却是苏字,你身上亦有这张苏字令,你口中的韩厉此前来邯郸为使,本相数次相问你军中主帅何人,他都说是苏劫,而且昨日阵前,本相同样问过,他说你便苏劫!”

樊於期神色大惊,道:“如何可能,此令牌乃是韩厉给与,说凭此令牌调用苏劫的亲军,本将才接受,至于纛旗,是那韩厉说苏劫数次重创于赵国,若要破城,乱尔等军心,可以以苏字旗作为震慑之用。”

“什么?”

“这!”

见樊於期说的有理有据,众人也都纷纷怀疑了起来。

“不是苏劫?”

樊於期,赵豹,还有一干人,纷纷将两边的串词串联在了一起,如果按照这樊於期所言,岂不是说,两边都被算计了?

如果樊於期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苏劫把樊於期给卖了?而且是置于死地啊!

这二人什么仇什么怨啊!

赵豹冷吸一口气,道:“此前,兵家巨首在上党见过这苏贼,等巨首来此,便知真伪!”

只能如此了!

赵豹等赵臣纷纷想到,如果眼前的‘苏劫’真是假的,那就可怕了。

这苏劫简直将他们玩弄于扺掌啊。

樊於期此刻也是陷入了震动之中。

自己忽然就被抓了,还被说成了是苏劫,援兵,心腹,大阵,令牌,这前前后后,作为当事人,哪里想不通,几乎是一想就洞悉了所有谋划!

樊於期大怒不已,大吼道:“苏劫,你为何要如此害我,置我于死地!”

同样,樊於期也很不解,这苏劫为什么要杀他,就算自己贪功不给兵权,这也不至于下杀手啊,能让苏劫下杀手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背后的成蛟,这苏劫为了削弱成蛟的势力,所以对自己下杀手。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即便自己证明了身份,但作为敌军主帅,身陷监牢,岂有好的下场。

不久之后,孙云和赵政二人便来到了牢房。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面前的樊於期,皆是一阵迷惑!

孙云看了看众人问道:“苏劫呢?”

“嘶……”

赵豹等差点没站稳,如果眼前的人是苏劫,孙云何故问此一句,也就是说,抓错了,又中了这苏劫的诡计。

扈辄,赵葱等人更是傻眼了,就连孟起也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

“抓错了吗?”

“此人不是苏劫?”

见众人的模样,赵政和孙云哪里会不知道!

赵政大笑,道:“孙先生,这就是你们抓的苏将军!”

这一路,赵政可是内心万分忐忑,此时一见,这赵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内心自然是畅快无比。

众人没有心思去呵斥赵政,谁让自己落了这么大的笑话,这满邯郸城百姓,各个都知今日苏劫被生擒,这要传出去,赵世家,赵国的脸面往哪搁!

孙云厉声道:“怎么会抓错,难道秦国主将都分不出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孟起摇了摇头道:“巨首勿恼,这是我等全部中计了,如今看来,此乃苏劫一石多鸟之计,具体之事,巨首可问这樊於期便知!”

“樊於期!?”

樊於期高声道:“我便是樊於期,我等都中了苏劫的诡计,本将也被他所谋害。”

随后,在孙云的喝问之下,樊於期将自己率兵出咸阳,公子蛟如何委托自己夺兵权,抢功劳尽数道出,言辞间,大骂这苏劫为了功劳就将自己给卖了。

孙云飞快的思量,如今这么一想,道:“我也中计了,这八门金锁阵,就是苏劫故意摆给我们看的,故意让我破阵,随后移花接木,让我等将樊於期给生擒!好大的手笔,好深的算计!若是我所料不错,这韩厉辩才惊人,手段衔接的天衣无缝,八成便是苏劫本人了!”

“什么!?”

众将神色大惊,那个朝堂上的说客就是苏劫?

如果这么说,昨日大家回到邯郸之前,这苏劫还亲自跑到阵前,悲天伶人的让我等放了苏劫?放了他自己?

赵豹大怒:“苏贼怎敢如此羞辱我等!来人,给本相把这樊於期砍了,将首级挂到城楼!”

此时大家简直是羞愤难当!被耍了!一腔怨气都要发泄到樊於期的身上。

孙云连忙伸手道:“丞相且慢!此人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