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酉酉…你…”

秦迎夏与他紧贴着,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加上她今天穿的是短裙,大腿只隔着靳酌的衣料感知着他呼之欲出的欲念。

她垂下眼,视线刚要触及就被靳酌捏着下巴仰起脸来。

靳酌的耳根红透了,还故作镇定地问她,“…看哪呢?”

秦迎夏没说话,只是乖乖地眨了眨眼睛。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男人骂了句脏。

“别看,要脸。”

他俯身,额头抵在她肩上,滚烫的呼吸洒在她颈窝处,晕起一片粉红。

秦迎夏漂亮的鹿眼轻轻眯起,和当年靳酌说的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正经道,“别羞耻,这很正常。”

那年中考结束,秦山在白苓忌日的那天回了家,原本秦迎夏以为是他还念着白苓,想着去看看过世的妻子。

结果不是,秦山带回了怀有身孕的黄黎。

秦迎夏接受不了,情绪失控地跑出家门,在雨天从岔路口冲出,被在骑行的靳酌撞倒。

也是那天,她经历了月经初潮。

那时秦迎夏的母亲已经过世两年了,是靳酌教会了她该怎么正确应对。

靳酌让她在卫生间等他回来,自己去楼下商场买了很多个牌子的卫生巾,满满一大包。

“我看这上面会有使用方法,实在不行…我教你。”

少年红着耳根,修长的指撕开卫生棉,真的很认真地在教她。

其实秦迎夏在学校时,会有专门的老师过来普及生理期的知识。

她懂一些,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会羞于启齿。

靳酌浑身都湿透了,发梢还往下滴着雨水,却一心放在秦迎夏身上。

她的视线落在他鼻侧的小痣上看了很久,回过神来软声开口,“哥哥,你身上都湿了…”

“我没关系,”靳酌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手心,是个刚买回来的暖宝宝,“你别着凉了,生理期要多注意保暖。”

秦迎夏走进卫生间后就开始抹眼泪。

他是靳酌。

是在初一春游时将她背出泥潭的靳酌啊…

那年秦迎夏十二岁,刚上初一,学校组织春游。

她和靳酌不是同一所初中的,巧的是那天两所初中都举办了春游活动。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大雨,秦迎夏跟着好朋友往帐篷的方向跑,结果脚底打滑整个人都滚下山坡。

靳酌见到她时她浑身上下都是泥泞,膝盖摔伤了,鞋子也丢了一只,狼狈不已。

只露出一双晶莹透亮的鹿眼望他。

“你别怕,我背你回去。”

秦迎夏趴在他肩上,注意到了他左侧鼻梁的小痣,视线往下是他胸口处绣在校服上的校牌。

京临中学初二一班靳酌。

离她念的抚禾中学很近,坐公交的话也只有三站的距离。

也方便了秦迎夏放学后悄悄去看他。

只是在白苓去世后,她就被奶奶看管的很严,没机会去京临中学了。

秦迎夏捏着手里的卫生棉,上面似乎还带着靳酌手心的温度。

当时她摔的那么脏,那么难看,靳酌肯定不记得她了。

但他还是和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温柔…

每次在她无助难过之际,靳酌都会从天而降来到她身边。

想到这,秦迎夏吸了吸鼻子,她真的要偷偷喜欢他一辈子了…

思绪渐渐回笼,秦迎夏看着他耳尖的红还没褪去,温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