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拿来了软尺和纸笔,递到曲云帆手中,扑闪着明亮的眸子,好奇地望着曲云帆。

曲云帆把纸笔放在椅子上,拉起叶子墨的手,取下那只护腕,用软尺专注地测量着她的手腕围和她那块紫色蝴蝶胎记的尺寸。

他把测好的数据写在了纸上,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叶子墨很是好奇,疑惑地望着曲云帆:“曲总,你测量我手腕和胎记干什么?”

“给你买护腕啊!”

叶子墨“咯咯”地笑了:“曲总,你也太搞笑了吧,买个护腕也要测量,看来你自己没买过东西啊!”

“你那个护腕不合适,戴着也太丑了,我给你买个合适的、好看的。”

这时,叶子墨的电话响了。

她一看是余逸晨的电话,便接了起来:“喂,逸晨。”

“子墨,你还没睡啊?”

“还没睡呢,我在赏月呢!”

“哦,你一个人赏月吗?”

“不是,我和家人一起赏月呢!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打电话问问你在干什么呢?”

余逸晨顿了顿又说道:“那你和你家人好好赏月吧,我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半夜三更打电话,还“逸晨”叫得那么亲热。

曲云帆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那么别扭,他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用手敲击额头。

叶子墨打完电话进了客厅,发现曲云帆在敲击额头,心里猜测他可能又不痛快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为什么不痛快呢?

她回想着前前后后的细节。

确定就是和余逸晨打电话的时候,曲云帆才不高兴的。

打个电话怎么了,她又没去约会。

她腹诽着:堂堂曲氏集团总经理,没想到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管理他手下的千军万马的。

她殷勤地把一盘葡萄端了过来,推到曲云帆面前:“曲总,你吃葡萄。”

曲云帆冷冰冰地瞪着叶子墨一言不发。

叶子墨脸上的笑容有所收敛:“曲总,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曲云帆心里说:还有点自知之明。

“是不是逸晨给我打电话你不高兴了?”

曲云帆心里更气了:还叫得那么亲热?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们就是打个电话而已,又不是去约会。”

曲云帆气得要跳起来了:你还想去约会?

“我们也没说多少话呀?逸晨问我在干什么,我就告诉他,我和家人一起赏月呢!再没说什么嘛!”

“你……”

曲云帆心底的火在蔓延,却又不好发作。

就因为她叫余逸晨叫得那么亲热吗?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吃醋吗?

不,这个原因不能说出来,他可丢不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