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套上棉睡衣走出正屋,打开大门,看见外面厚厚的白色积雪上,有一连串显眼的红。

明显是谁受伤了,血液滴落到积雪上导致。

祝夏又看一眼大门,只见大门上也沾染一点血迹。

她有点想不明白,老李头和老男中医在她家大门口做了什么?

门锁上只是有电,又不是有刺,只会电伤人,不至于流血。

不过不管老李头和老男中医受什么伤,都跟祝夏关系不大。

要是他们敢用伤要挟她,那她不介意给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

祝夏吃完东西小睡后,便又出门。

不是她想出门,是她不得不出门找一个人。

现在白天到凌晨0点多才会结束,人们的睡觉习惯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

而且外面积雪这么厚,就算醒来也没事可做,还不如躺在被窝里,所以大家基本上都会等到天黑再入睡。

祝夏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走到外科主任家门口,用力捶响她家大门。

外科主任也住在自建房里,应该是以前基地让换房子的时候,他们没搬走。

“来了!”里面传来男人有力的回应声。

很快,大门打开,门后是一个长相和外科主任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人。

“你是?”年轻男人疑惑问道。

“你好,我叫祝夏,是中医科的医生。你应该是余主任的儿子吧?我找余主任有点事。”

“哦哦,那你快进来。”

年轻男人一听祝夏是医生,略显防备的姿态立刻松懈,热情邀请祝夏进门。

他们家的自建房也有院子,但院子还是露天的,寒风瑟瑟,没有像祝夏一样封起来。

这一点靳律就做得很好,祝夏家自建房封顶后没两天,他就和手下军人找来水泥,也把他的自建房封顶。

两人进入正屋,里面烧了炕,暖和很多,但也有限。

毕竟烧炕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有东西烧,他们需要出去找木头。

至于煤炭这种“高级”料,除了祝夏以外,就连小基地长都不能随心所欲烧制。

拥有大量煤炭的祝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极寒天灾里,不亚于是一位超级大土豪。

外科主任家人丁兴旺,她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大儿子已经结婚,爆发第一场天灾的时候正好年假,他带老婆孩子回来,一直住到现在。

小儿子还在念大学,小女儿是高三生。

外科主任正坐在炕上抱着孙子,她看见祝夏进来,有些意外。

祝夏笑道:“余主任你好,今天很冒昧来打扰你,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余丽把孙子交给儿媳妇,下炕穿鞋。她冲祝夏招招手,“小祝,你来。”

祝夏跟着余丽走进一个房间,余丽转过身问:“你想我帮你什么忙?”

明人不说暗话,祝夏就喜欢余丽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不费劲。

“余主任,我有个朋友腿被人打断了,我帮他处理过伤口,也包扎过。

“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中医,我没有办法进行更精细的治疗,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腿断了?”余丽皱眉,“那应该需要打钢钉,再用石膏固定。

“但是打钢钉算是一个大手术,必须要在无菌环境下进行,而且所需要的材料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