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词,我——”

宋崖词生硬地打断楚同舟,“楚大人继续忙你自己的事情。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宋崖词走后,楚同舟立在原地,面色阴沉。

“派人跟上。”

“是。”

陈雪啖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楚大人怕了?”

楚同舟眼底的愤怒喷薄而出,“我的确是怕了……”

陈雪啖懒得听楚同舟叽叽歪歪,“做过的事情可不会消失。”

楚同舟:“……总比你好。”

“我当然比你好。”

陈雪啖知道自己这一次很难继续活下去了。

他不仅是‘杀害’宋府的小厮,还欲图算计五王爷跟内阁重臣裴斯觉。

这罪名够他死上十次了。

他没救了,也不会有人救他……

行宫内。

虞泽洲跟裴斯觉见了一面。

裴斯觉看了一眼背着箭矢的虞泽洲,“王爷,你接下来不会还要参与围狩吧?”

虞泽洲盯着裴斯觉缠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左臂一眼,满是优越感的点头。

“当然,本王跟你不一样,我没有受伤,为什么不去打猎。庆功宴上必然要有本王的一个位置。”

虞泽洲必须要赢一次,他的计划没有变。

他要在庆功宴上求娶宋崖词!

虞泽洲跟裴斯觉对视一眼就猜到他是什么心思。

“王爷不会认为在庆功宴上提的要求都可以实现吧?”

虞泽洲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实现?”

“……王爷可以试试。”

裴斯觉不认为楚同舟会给虞泽洲这个机会。

“王爷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不会仅仅为了告知我,你要去狩猎吧?”

“怎么可能?!你跟我的名声都被楚同舟给毁了,我能安心吗?”

虞泽洲眉心一皱,命人把连夜从群玉山中找到的神臂弓拿了过来。

“本王原本找到这个弓是为了留个纪念,毕竟崖词拿了这东西那么长时间……

不过,本王阴差阳错地发现,这弓上的气味不对劲。”

裴斯觉语气平淡,“被涂了药。不过到底是个物证,王爷的东西还是有用的。至于王爷的名声,毁与不毁有什么区别吗?王爷安心去狩猎吧。”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赶快走吧,碍眼的东西。

虞泽洲忙着去狩猎,没空思考裴斯觉是不是在阴阳自己。

“楚同舟说出来的那些胡话对本王的影响的确不大,可你呢?裴大人,你应该头疼坏了吧?”

虞泽洲面上的笑意不加以掩饰,“本王知道你心眼多,正好这次有一个机会,你可以跟楚同舟分个高低了。”

言罢,心眼少的虞泽洲迈着大步离开了。

而裴斯觉在虞泽洲走后推开房间内的一道暗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