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你刚刚说什么和伍哀客打仗?怎么回事?”

华老二一改刚刚玩笑姿态,认真地问道。

刘郎中见此,便也不再嘻嘻哈哈,而是也认真的将军营里的事和大伙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从戚无疾的决策到草药事件是一件事不落。

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华老二更是义愤填膺,一拍桌子怒道:

“可恶,竟连边军的草药都敢糊弄?邓家做生意从不掺假,这肯定不是邓家干的!刘大夫,你不是想要我给戚家军捐药吗?需要多少?”

刘郎中思索了一下后,捋着胡须回答道:“其实用不上许多,我之前粗略算过也就几百两银子的就够。”

不料华老二却摇了摇手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小了。”

刘郎中纳闷地问道:“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

华老二依旧装模作样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给老夫说明白点!”

刘郎中急了,不耐烦地抱着膀子发起火来。

华老二露出了标志性微笑说道:“这些药,我留着也卖不出去,东莱县就这么几个郎中,倒不如留下医馆们所需,其他的全部制作成金疮药和跌打酒还有其他军队所需的药品,通通送给戚家军的儿郎吧!”

“那可是足足几千两!华老二!你不过了?”

刘郎中惊呆了,他从没想过华老二竟有如此格局,他印象里的华老二虽然人不错,但他绝不认为华老二是那种为了黎明百姓就牺牲自己的人!

下一秒,果不其然华老二就吐露了心声:

“他妈的,那个伍哀客那么装逼,我必须得看着他被戚家军收拾卑服的!”

其实捐药倒也不是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更主要也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华老二是十分明白军民唇亡齿寒的道理,守护百姓的军人如果死光了,那么百姓纵使是有万千家业,那也终究不算自己的,总会被蛮横敌虏抢走占去的。

虽然华老二这么说,但在场无一人不敬佩华老二的做法,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华老二继续说道:“仓里的都是原药材,不如这样,刘大夫,你率领我们东莱县所有郎中一起,把这些药材制成直接能用的药,到时候送给咱们的战士就直接能用!就告诉那些郎中,这批药,我白给他们每人一批,不要钱,只要他们肯帮忙给我们的战士们制药就行!”

“好!二郎!老夫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老夫这就去楼下和那群郎中们交涉!想必他们都一定会同意!”

刘郎中不禁竖起大拇哥,眼神之中全是欣赏之色,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去了。

“月如,大黑,你们去仓,一会儿帮他们取药,记住了,严格记录!谁拿了多少,制成了多少,留下了多少,一定都要心知肚明!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的相公,放心吧。”

“是,大哥!”

华老二转而又向曹阿妹和那名小伙计做了安排。

二人得了安排,便从后门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