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在仆从点亮更多烛火的照映下,奥兰发现这具盔甲有一处微小裂痕,并没修补。

“阁下?”守夜的南丁问。

奥兰摸了摸,放下道,“我打威斯特男爵时,穿的这件,当时上面有两处修补过的痕迹。

黑森林之战,也穿的这具,背面上被斧头碰了一下,就在这。

杀前林肯郡长时,还是穿的这件,前胸处的甲片松开。

父亲告诉过我,人一旦对周边的事物放松,那就容易发生不测。仴<san>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擦甲,竟没发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您现在发现了,阁下。”

“如果我连一件衣物什么时候破损,都不清楚,

那这个国家几十万人背着我在生活,会产生多少不利我的阴谋,多少违背我心意之事发生呢?”

跟苏格兰的谈判,并没朝自己计划走,奥兰面上不说,内心笼罩阴影。

这几个月南丁都在苏格兰,没想到奥兰的多疑又加深!

看来王都之变,丧子之痛,至今还严重影响阁下。仴<san>

“南丁,你说,我们现在偷袭苏格兰,有胜算吗?”

“没有。”

“那全同意他们的条件,召集一场宴会,把他们都毒死?”

“阁下,这也不现实。”

“或者派一支伏兵,从加洛伟过去,跟维京人一样洗劫……不,就假冒成为维京人,杀光他们!”

“阁下,到破晓时,或许对面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奥兰的提议都被否决后,不再说话。仴<san>

良久,他又说,“他们不是抢了爱丁堡跟耶苇郡吗?谈判若再失败,把这两郡存放食物的谷仓弄走大半,放出风声说,山民们烧光了,激起领民仇恨,再跟伯格雷德请求,借支兵力给我们。

不论维京人来不来,我都要开战,打怕他们!”

南丁什么都不怕,但这种状态的奥兰他怕,骑士的忠诚使他需要服从,但领主的残暴,他也本能反感。

“圣典说,好使剑者,易亡于剑下。”

这是南丁能说出口的最大规劝,之前也这样劝过。

奥兰盯着南丁,末了,显露微笑,“本伯跟你开玩笑,宽恕可是领主的最大美德。”

三小时后,天色渐亮,骑士以上贵族,全被喊到奥兰面前。仴<san>

“阁下。”

“敌在本……”

“阁下,苏格兰派使者过来了!”

仆从这一声,把奥兰的敌在“本部前方”憋住,也让南丁松了口气。

但奥兰没有反应,问了句,“对面山头现在有多少人,谁能给我准确数字?”

始终无法确定敌方人数后,奥兰才道,“那便谈吧。”

奥兰走过南丁身边时,拍着他的肩膀,“我想吃鱼了。”仴<san>

“阁下?!”

“谈崩,你就是爱丁堡代郡长,跟布立吞人一起,帮我抓几条回来。”

南丁后背瞬间全湿。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