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老东西称呼发丘天官也就罢了,居然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懒得动手?

难不成,这小子能以一敌百不成?

“芽儿,竟敢对天官老爷出言不逊?”

还不等白发老者发话,他身侧一名猥琐汉子便怒斥道:“走,咱俩钉孤枝?”

听到这,赵心怡又是一脸懵比。

啥叫钉孤枝啊?

其实,这可不是这猥琐汉子无聊头顶,提议跟叶不凡去钉树枝。

钉孤枝,也是盗墓行当里的黑话。

这是他要跟叶不凡单挑的意思。

“你们的天官老爷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地给我磕头!”

叶不凡冷笑道:“你是发丘天官他爹还是他爷爷?你也配跟我单挑?”

这下,就连为首的那几名老者都不淡定了。

发丘天官勉强也算是盗墓行当里的总瓢把子,行当里的人也都对他十分敬重。

哪怕是摸金、搬山、卸岭几派的扛把子见了,也都礼遇有加。

因为这一代的发丘天官资格老年纪大,德高望重。

所以,除了几大门派的扛把子外,盗墓行当里的其他人,一般都尊称为天官老爷。

可眼前这年轻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口气大得没边不说,对发丘天官更是无礼至极。

“陈老大,水都漫过来了,咱们还不清了他?”

“没错,敢对天官老爷如此不敬,必须碎了他。”

周围不少人都叫嚣道。

水漫过来,说的是叶不凡都杀都他们的地盘来了。

清了,碎了,意思是必须要干掉叶不凡。

那白发老者虽然气得不行,可他犹豫片刻,却依然举棋不定。

羞辱发丘天官,就是羞辱整个行当里的人。

他也想将叶不凡碎尸万段。

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从始至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且,他也算是行当里有数的高手,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让他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你说他是高手嘛,偏偏他浑身上下毫无奇异之处。

你说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却有种泰山崩于顶都不变色的气度。

“你姓陈?”

这时,叶不凡突然冷笑道:“看你这年纪和一身的土腥味,应该是卸岭力士一脉的盗魁吧?”

“你认识我?”

那白发老者微微一愣,眼中浮现一丝惊诧之色。

这家伙不是说自己不是行业人的人士吗?

那怎么就凭他的姓氏,就推断出他是卸岭力士的盗魁?

叶不凡一脸淡然道:“不认识,我只是曾经听张银川那个老家伙提过两次!”

话音刚落,包括白发老者在内的那几人瞬间脸色剧变。

尤其是那陈老大,更是一脸惊恐的神色。

他死死地瞪着叶不凡,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