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叶不凡,其他人也都一脸惊诧地盯着这名黑脸汉子。其中有部分人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只不过这家伙始终一言不发,也从不跟人交流。现在突然站出来,说要试试,一下就惊呆了所有人。原来,队伍当中,居然还隐藏着一个神秘高人?叶不凡死死的盯着那名黑衣大汉的眼睛,突然间脸色微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人影来。五毒教教主妖月。“厉害了!”叶不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那名黑脸汉子,冷愣道:“好一招瞒天过海,我都差点被你骗了!”那黑脸汉子嘴角微翘,一脸戏谑道:“要不是我主动站出来,你根本看不透我的底细。”“是的,我承认你隐藏得很好!”叶不凡如实的点了点头,一脸哭笑不得!“怎么?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黑脸汉子冷笑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不凡苦笑道:“好吧,我承认你瞒过了我,也骗过了所有人!”之前叶不凡还觉得纳闷了。除了妖月手上,还有谁有绝世神兵。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五毒教教主妖月。可眼前这人,是个黑脸汉子,跟妖月完全搭不上边。可他还是从这人的双眸,看出了一丝端倪!这人,可不是什么黑脸汉子,而是五毒教教主妖月。她应该是乔装打扮,暗中隐藏在队伍当中。而且,她在甘楠的时候,并没有加入严世豪的队伍,而是从一开始就选择跟在叶不凡的身边。叶不凡刚从甘楠出发时的七十二号人,其中就有这个黑脸汉子。只不过,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叶不凡无意中也只是扫了一眼,将他当做一个普通宗师。因为,叶不凡一直以为,妖月已经被他忽悠住了,带着五毒教的精锐手下全都去了黄河流域,搜寻凤皇第九片银甲的下落,完美错过这次甘楠之行。所以,即便当时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叶不凡也绝不会联想到妖月的身上去。而妖月,就这样瞒天过海,藏身在了叶不凡的队伍当中。要不是打破玄冰塔必须要四把绝世神兵同时出手,恐怕这女人现在都不会露面。而叶不凡和这黑脸汉子的对话,让周围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什么隐藏得很好,什么瞒过了所有人?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时,那黑脸汉子才伸手在耳朵后方轻轻一扯,将一层薄如蚕的面皮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皙的面容。“嘶嘶嘶!”下一刻,周围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毒教教主妖月?”“原来是她?”“我去,路上我还拍过她的肩膀,跟她聊过几句,我都没发现她是乔装打扮的!”虽然见过妖月本尊的人不多,但队伍中还是有部分人认出了她的身份。不但是叶不凡,就连柳半夏和徐有容两人都微微一怔。尤其是柳半夏,她本身就是乔装打扮的高手,整个武道界,见识过她真面目的,也只有叶不凡而已。所有人都以为,她身份尊贵,又是赫赫有名的女武神,大夏国武道界年轻一辈第一人,宗师榜榜首。唯一遗憾的一点是相貌太普通了。而这,只是因为她不想用真面目示人而已。可就算是她这位易容专家,居然都没能认出队伍里的这个黑脸汉子,是五毒教教主妖月乔装打扮的。可想而知,妖月也是个变脸专家。这时,妖月从她的后脑勺,取下了几根银针来。下一秒,妖月身上原本高大魁梧的身形,也渐渐缩小了几分。叶不凡深看了妖月一眼,眼中浮现一丝警惕之色。一层面皮,改变五官和面容,这算不上稀奇。不仅柳半夏能做到,叶不凡自己也是个中好手。可妖月刚才从后脑勺取下的几根银针,这分明就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秘法,用来改变身形的秘法。有了这套秘法,不但可以用面皮改变面容,还能改变体型和身形,即便是身边最熟悉最亲近之人,也很难发现端倪。妖月的这一手,不得不防啊。想到这,叶不凡对妖月的警惕和敌意,又上升了几分。这女人,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啊。而且,他处心积虑使了一招调虎离山,妖月居然没上当。她不但没去黄河流域搜寻凤皇的第九片银甲,居然还偷偷摸摸的潜入甘楠,混在了正道人士的队伍中,伺机下手。她的城府和心机,真是可怕啊。见叶不凡脸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妖月冷笑道:“眼下这情况,你有求于我,是不是应该收起你的敌意来?”叶不凡微微一愣,最后只好轻叹一声。是啊,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要破开这玄冰塔,就不得不借助妖月手中的那把绝世神兵--凤皇。叶不凡最担心的,是五毒教加入天下会的阵营,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幸好,五毒教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在大夏国武道界的风评并不太好,但跟天下会这种邪魔外道还是有所区别的。况且,叶不凡跟五毒教之间的旧账,属于个人恩怨。眼下,想要破开那座玄冰塔,就只能将个人恩怨先放一边。“当然!”叶不凡点了点头,正色道:“咱们一起出手,先打破玄冰塔再说!”“可以!”妖月轻轻颌首,从背后将那个黑色的皮囊来。打开皮囊,露出了那把银色巨斧。顷刻间,场上弥漫着一股阴冷的寒意。“哇这就是五毒教传承上千年的那把凤皇?”“绝世神兵,又一把绝世神兵!”“难怪五毒教能屹立上千年不倒,这把凤皇居功至伟啊!”周围众人纷纷惊叹不已。叶不凡转头看向严世豪,正色道:“小舅子,咱们一起上!”严世豪微微一愣,疑惑道:“姐夫,你说最少要四把绝世神兵才能破开这座玄冰

塔,就算加上这把凤皇,不是才三把吗?”还不等叶不凡开口,妖月已经指着叶不凡,冷笑道:“他身上还有一些天晶神剑的碎片,加上他手里的那把神农尺,勉强可以算一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