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阿黛莎刚好无视奥兰反对,亲自来到南国,照顾了爱德华一个月,

那这个虚弱又伤心的孩子,会如破败草屋,被风一吹就垮。

阿黛莎不能永无止尽留在南国,飞蛇一方也不欢迎。

第二年的开春,又一个母亲离开自己。

爱德华站在阁楼上看着,他的眼睛跟心,飘到那个冬天时,周边高山会下不少雪的君临。

随后他走出阁楼,来到草场上,跟那些贵族孩子一起。

他的亲从,昆桑之子克雷多,停止跟别的孩子比拼力气的动作,

飞快跑怪来,先是报着爱德华,接着又对他行使不标准的礼节。

北国的小王子好了,开始跟人嬉闹了。

女仆们说,“孩子嘛,总过了就忘。”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是飞快成长,成长到不合自己心智的水平。

血脉不会骗人,比如操弄人心的手段,

某天爱德华看克雷多被一个贵族小孩团体暗中排挤。

他便趁着拿出点心跟他们分享的时候,告诉这团体的第二号人物(一个八岁少年),

说另外一个首领小孩,耻笑他气力不够,永远只能看着他的背,被他摔到脚下。

用脸贴近沙尘。

后来,他用让仆人把父亲派人送来给他的布料卖掉,换成粗布,再裁剪成非常小件的披风,给这些少年跟孩子们。

分成不同两种颜色,本来没有过多隔阂的孩子们,被分成两种颜色之后,渐渐地开始产生一些小摩擦,同色之人,更常玩在一起,

曾经孤立克雷多的人,现在反而与他玩的欢快。

爱德华冷漠告诉克雷多,“一个人打不过一个团体,那你就加入他们,或者让他们加入你,接着控制他们,分化他们,成为唯一的存在。”

这是父亲教过的,爱德华实验成功后,没有一点喜悦,

如果父亲是对的,那就表示母亲错了,

可他更希望错的是父亲!

南方应该很暖很暖的,可爱德华的心,再也热不起来,

那个跟自己有婚约的小公主,每一次爱德华看见他,就会想到血淋淋的画面。

有时是自己父亲杀了他父亲,有时则反过来。

她笑的越欢快,爱德华的内心就越作呕。

他的心用无比疯狂的速度,孤独下去......

那些白净的东西,他再也不喜欢。

白的东西,被尘埃一碰就脏,有什么好?

就连养的猎狗,他都要混色杂种。

很快,全身上下,甚至他的房间摆设,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件光彩明亮之物。

毕竟作为北国王子,仆人不敢管,本地贵族不想管,僧侣跟亲从们又管不听,

只能归类为孩子喜怒无常的心性。

渐渐地,人们不称他,“白鹰之子”,而为“黑王子”。

这是他第一次脱离父亲而存在,他喜欢这样。

他要将所有一切都脱离白鹰,一步步的走。

有一天,他连王子也不想要。

他疯狂训练自己武艺,白天时分,练剑到骑马一个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