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美景会让人心情平缓,感觉渺小,压抑骄傲。

日以继夜增长的杀心跟统治**,令奥兰有些喘不过气。

他越来越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思考下一步。

人生而孤独,死了也是孤独的,当人死了,能留下来的东西不多。

奥兰进入沉思,直至房间外响起泰坦的声音。

“阁下,已经提前跟陛下禀告,现在到了用餐时间,扈从来请您过去。”

“走吧。”

奥兰带了十人进入国王大厅,随后士兵退到屋外。

这一日,大厅内空荡荡的,除了上菜仆人还有保护安全的士兵外,没有任何郡长在。

奥兰行礼之后,在仆人安排下,做在埃拉王的长桌正对面。

奥兰不说话,埃拉也没追问,两人极为安静的用完这餐。

埃拉今日身边的扈从骑士是他册封的圣骨骑士—亚历克斯。

这人站的跟树木一样直挺。

全程不敢胡乱偏移视线,死死看着埃拉身边。

饱食后。

“亚历克斯。”

“阁下?”

“听说你也参与那场十分壮烈的坎特伯雷之战,并幸运地存活下来,给我说说,你是如何躲过维京人的攻击,还有那位圣骨伯爵的故事也说说,我十分仰慕抵抗维京人而战死的英雄。”

为从一位盗贼变为真正骑士,亚历克斯难免把听来的故事加诸身上。

这个故事他越说越流利,使人仿若置身其中。

维京人的凶残,圣骨伯爵的英勇,亚历克斯取走遗骨的惊险。

几米长桌之间,说的一旁仆人心神激荡。

“那你身上留下多少疤痕?”奥兰意味深长问了句。

“七条。”

“上回你不是说八条吗?”埃拉放下酒杯。

亚历克斯知道自己一时口快,马上解释,“陛下,有条伤疤其实是旧伤加上去的,我就不计入了。”

随后亚历克斯更主动介绍每一道伤痕。

奥兰已经不想听这些废话。

八条?

这就是圣骨骑士了?

身边保护自己的昆桑,从头到脚都是伤痕,但他从来都没吹嘘过一次。

埃拉就是个傻子,自己多忍他几天吧。

“陛下,我想同您说几句话,让他们都下去吧。”

奥兰说完,埃拉的眼神陷入警戒,但想到屋外也有自己的人,便挥手清场。

就剩两人,奥兰将袖口上的东西拿出来,丢给埃拉。

是一张草纸,上面写着明天流程,跟先前两人讨论的有些不同。

奥兰开始解释,“陛下,明天我怕会出意外。”

“什么意外?”

“我这几天闭上眼,便感觉有恶徒想害我,这预感太强烈了,睁开眼睛,听入耳中的亦是不利我的流言。

说我害死叔父,说我强占厄尔阁下领地,说我驱使维京人抢夺同信者,还说我蛊惑国王。

这些流言无一例外都从王妃阵营传出,您说,我该怎么办?”

“流言止于智者,奥兰。”

“但愚者总爱创造流言,那女人就是个蠢货!”

“你知道你正在污辱的是我妻子,王国女主人,你的女封君吗!”埃拉怒拍长桌。

“陛下,王妃必须依附于您,才是王妃,否则什么都不是。但她不明白自己的定位,不知道王国正面临什么挑战,她的眼中只有私欲。

她强行让其他郡长支持大主教出席投票,那死去教士的田,不就又要重回教会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