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抬头看向毛豆:“你咋知道的?” 毛豆扭捏了一下,将那日看见尚泽用的手帕说了出来:“那小子的手帕上绣的是春燕。” “啊?”赵景月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定情信物都给了,这些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没察觉到! 赵景月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她必须得回去问问春燕,怎么这事儿还瞒着姐妹呢! 今天一下午,赵景月就在院里来回跑,一会儿找这个人有话说,一会儿又找那个人聊聊天的。 “这是在干啥啊?”李氏控制不住好奇心,插嘴问道。 “姐妹私房话。”赵景月丢下一句话就将春燕又拉走了。 赵景月又将春燕拉回了茅房旁。 “为啥来这儿说话啊,这里多味儿啊。”春燕抬手在鼻尖前挥了挥手。 “那换个地儿。”赵景月又将她拉远了些。 赵景月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直言:“姐,你是不是和尚泽有啥啊?” 春燕伸手轻推了下她:“你胡说啥呢?怎么还扯到尚泽了?” 赵景月眼皮微跳,这两人上来就都说她胡说,那到底是谁在说谎话? “毛豆哥说看着尚泽用你给的手帕了。” “咋可能?啥手帕啊?”春燕表现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这丫头不过是和毛豆聊了一刻钟都不到,怎么还牵扯出了尚泽,“和尚泽又有什么关系啊?” 听完春燕的话,赵景月突然意识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可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这两人的事情,像个事儿妈似的,有什么他们不能当面说吗? “得,你们俩之间肯定有误会,得当面说,我去把他叫过来。”真是操碎了她这个p粉的心。 春燕倒是也想问问毛豆最近怎么这么异常,便点头推了下赵景月,催着她过去喊毛豆。 见春燕这么积极,赵景月在原地愣了两秒,这么想和毛豆说话,咋不自己去喊啊? “快去啊!”春燕又推搡了一下。 赵景月咂舌,这古代女子也不矜持嘛!你看春燕急得这副样子! 两人猛的一碰面,又说不出话来了。 赵景月在中间看着都着急,明明第一天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中间是发生多大的误会。 这两人都像没张嘴似的,急得她先开了口:“春燕姐说她不知道那手帕的事,毛豆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赵景月站在两人中间,他们像是嘴被胶水粘住了,完全没有刚刚和赵景月单独聊天,骂她胡说的气势。 “哎呀,我肚子疼,我去趟茅房,你们俩先聊。”赵景月识相地离开了。 她躲在茅房后面,贴着墙根。 两人扭捏了半天,毛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手帕的事了:“尚泽的手帕,可是你送的?” “什么手帕,我的在身上。”春燕将自己的手帕拿了出来。 手帕上绣着一直黑色的燕子,绣工并没有很好,看得出来是春燕自己绣的,材质也不像尚泽用的那个,春燕的这块手帕稍微有些粗糙。 毛豆挠了挠头,难不成是自己瞎想了? 他又问:“你那日为何看着尚泽笑?” 春燕急得一跺脚:“我什么时候看着他笑了?” “他递帕子给我姑的时候。”毛豆低着头,双手交叉,大拇指一直在转动,内心极其不安。 春燕回想了一下,突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是被喜娃逗笑的。” 那日她笑是因为看见喜娃前面的头发被孙英擦到了两边,还有一撮绒毛立起来了,很是乖巧,所以才笑的,怎么到毛豆眼里就变成了看着尚泽在笑。 手帕就更空穴来风了,她从来没送过别人手帕,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乱给她扣莫须有的帽子。 “那你不喜欢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喜欢……”春燕嘴快得差点就要说出后面的名字了,毛豆抬眼盯着她,让她一下羞得将话咽了回去,“喜欢狗蛋!” “呵呵呵,我也喜欢狗蛋。”毛豆憨笑着附和。 赵景月趴墙根听着不太清楚,又不能走出去,怕这两人又不说话了。 她急得抓耳挠腮的,八卦之魂就要抑制不住了,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下她:“干啥呢?” “吓死我了!”赵景月吓得原地蹦了一下,“嘘!小点声!你在这干啥?” 尚

泽学赵景月,压低嗓音回答:“刚砍柴回来。” 尚泽和方家玉从后山下来时,就看见了赵景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儿,等他俩回了院子,赵景月还躲在那儿的,远处还站着春燕和毛豆两人。 他也好奇,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来找赵景月了。 正好赵景月想问他手帕的事,她压着声音问:“你手帕呢?给我看看!” “怎么了?”尚泽将手帕拿了出来,递给她。 赵景月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手帕是上回尚泽吃烤鸭呛到了,自己给他的,后来忘记找他要回去了,这人怎么也不还她! 她看了一眼手帕上绣的图案,明明就是粉鸟停靠在绿树上,怎么就被毛豆看成了绣着春燕的? “你咋不还我?” “我给过你一次,你说……呃,不要了,送我了。”尚泽咳嗽一声,吞吐着说道。 赵景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她想的是,她还有手帕,这个已经被尚泽用过了,她心底里有些排斥,即便洗干净了她也不会用了,便没要了。 没想到就这么小的一件事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差点把她的p给拆了。 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怪谁,反正她和尚泽都有责任。 赵景月轻哼一声,耸了耸鼻子,将手帕收了回去:“走吧。” “你还说你在这儿干啥呢?”尚泽被莫名其妙地抢回了手帕,还什么都没问到。 “江湖上的事,小孩子少打听!”赵景月说完便从另一个方向绕回去了。 独留尚泽在风中凌乱,困惑地紧皱着眉头,这丫头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