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

我想任谁看见了【兰波】和魏尔伦着两个超越者超乎人类想象极限的对决,都不会升起反抗他们的决心,所以我让那些武装警察看了一下那两个家伙,非人类般的冲击。

我看了一眼踩着光辉和魏尔伦在天上打架的【兰波】,确认不会波及到这边之后,便收回了视线。小鱼的威压让大楼前的小广场一片寂静。但如果你能仔细听,便会听见超过百人的沉重的呼吸。

如果不是小鱼的尾巴挡了一下,魏尔伦没有打中【兰波】甩下来的重压能够马上把下面的人压切成两半。

森鸥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仅仅只是个开端就把魏尔伦放出来?还是,有谁教唆了魏尔伦出来——没有人能胁迫一个超越者。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整个横滨,搞死那个森鸥外。”我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是指生理上死亡的形容,还只是个比喻?”【绫辻行人】比较严谨地问了一下,如果是生理上的死亡,他觉得他现在就可以让森鸥外意外死亡。

“唔,只是个比喻啦,我比较想送他上军事法庭,还有……嗯,现在想那些还是太早了。”我揉了揉脖子,刚刚小鱼用脑袋把我推到它的背上坐着。不得不说,这个位置,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上的风景,都能轻松欣赏到。

“如果是想要这个世界的横滨,那就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了,不过我们有这么多的时间吗?”【凤秋人】推了一下眼镜,他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扫过齐木楠子,“毕竟我们不知道究竟能待到什么时候。”

【诶——我可不可以走个捷径。】我眨了眨眼睛,在心里说。

【不能,别总想着不劳而获。】齐木楠子直截了当地拒绝。

【咖啡果冻也不行?】我摸摸小鱼的脑袋,歪了一下头,仔细考虑底下这群持|枪警察应该怎么处理。唔,带回去一起搬砖吧,不就是多百来张口嘛。

【……不行。还有,不要说得这么简单,你这样做不就是在激化和政府之间的矛盾。】齐木楠子皱眉,从现在开始即便她能听见我的心音也有点跟不上我的思考速度。

就算是超能力者,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的社会政治教育,齐木楠子在这种人心游戏上有时候会慢半拍,不过读心术会填补上这块缺漏。

虽然在政治上我也只是纸上谈兵的程度啦~而且齐木楠子学得也很快。

对咖啡果冻,你还是迟疑了诶。我只是这么一想,然后马上转换了心里的念头,【齐木同学你要不要和我打赌,赌政府装聋作哑的可能性有多大。尤其是在兰波能够和魏尔伦打得不相上下之后。】

【我不和你赌。】齐木楠子超果断,及时止损,绝对不能和我打赌,输赢事小……不,还是不能算小事——超能力者的胜负心意外得强。被我坑到一个要求就不妙了。齐木楠子想。

【但凡他们有这个硬气,就不会摆烂到让横滨归黑手党管,变成这个鬼样子。】我呵的一声笑出来,转身再次进入大楼,既然说了要拿下整个横滨,那么就要好好工作了,【专挑软柿子捏,捏软柿子也是一项技术活哦。】

【不是很想被你比作硬的柿子。】齐木楠子闭上眼睛,她发现这家伙有时候过分得寸进尺了。

【虽然做得没有舅妈好吃,但是等找到材料,我给你做咖啡果冻怎么样?】我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安抚了一下很是紧张的秘,我需要一个熟悉工作事项流程的人。

【你可以叫我楠子。】齐木楠子和【凤秋人】【绫辻行人】跟上。

“不要害怕嘛,就算我最后被捕,到时候就说是被我胁迫不就好了么。”我很不走心地安慰对方,“秘先生是横滨人吗?”

“不是,但是我大学是在这里读的,毕业后想要留下来,所以应聘了市政厅的工作岗位。”秘先生像是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了。

“那很厉害呀。”我笑着夸奖,“谢谢你留在这座城市。”

“城市没有人口,便会失去活力。”

“越多的新鲜血液注入到城市心脏当中才能让这座城市越年轻。”

“横滨的心脏因你而跳动,横滨需要你。”

给年轻人煲鸡汤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呢我。

“还没有打出个胜负啊。”晚餐都还没有吃的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简直像是行走的天灾。”【凤秋人】仰头看着天上的两个人,上次他用天灾来形容的时候,指的是夜斗这类的神明,祂们是拥有人的形态的火山,大海,地震,台风。

“兰波,回家吃饭吗?”

我抬头问了一句,然后继续像是赶羊一样赶着这群被我收缴了枪|支的部队。

“吃。”注重养生的【兰波】主动停下战斗,立了层层叠叠的屏障围困住魏尔伦一会,回到我身边。

【兰波】的异空间不是不能打破,大概要像魏尔伦这样强的人才能一拳一面墙。

魏尔伦表示不能理解,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我不想杀死你,可是我也不想你杀了春和,再继续的话,我应该会叫外援。”【兰波】感觉自己口渴了,想要他放了枸杞泡水的保温瓶。

“谁?”外援!魏尔伦眯眼,他不觉得这里有谁比他更强,更擅长辅助的【兰波】在魏尔伦眼里,打败他是迟早的事情。

【我。】齐木楠子忽然出现在魏尔伦的身后,抬手,咚的一声,齐木楠子用手刀劈他后脖颈。

魏尔伦晕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谁背他?”我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魏尔伦,抬眼和其他人对视。

最后只能是让【兰波】背他回去。

等唐老板送来的物资进入新区,一袋袋大米倒入大锅中,然后是满满的水不停地煮着。

看着那些白粥,我有种自己是在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