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陈三爷圆润地滚了,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夹着尾巴狼狈而逃。 他发誓,如果知道徐馨兰请的供奉是西海宗内门弟子,就算再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骂对方是奸夫。 这个该浸猪笼的贱人! 陈三爷难得智商在线,很清楚自己被徐馨兰给坑了。 可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是不可能找回场子,甚至徐家以后也不能再来了。 除非汪尘陨落,或者不再担任徐家的供奉。否则这口血,他就得含着牙齿咽下! 当汪尘回到小楼上,就见到徐馨兰双膝着地跪伏在地上。 他好奇:“徐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馨兰垂首说道:“上人,请恕奴家欺瞒之罪。” “哦?” 汪尘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欺瞒我什么了?” 徐馨兰抬起头,摘下了面纱。 这一次,她脸上的红斑竟然无影无踪,一张玉面光洁白腻,没有任何的瑕疵! 汪尘也看清了这位寡妇的真容。 当有倾城之姿! 在汪尘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徐馨兰的俏脸上泛起澹澹的红晕,显得更加娇艳。 她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奴家中的毒,其实是可以控制的。” 汪尘哑然失笑,放下酒杯问道:“那位陈三爷,也是你故意招来的吗?”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前脚刚进门,对方后脚就跑来堵门闹事。 还给他扣了个“奸夫”的帽子! 要知道汪尘担任徐家的供奉,可是有段时间了。 那陈三爷如果不是被误导了,敢如此嚣张跋扈地骂一位西海宗内门弟子? 徐馨兰低头:“奴家知道错了,请上人责罚。” 她竟坦然承认了,但把姿态摆得极低,一副任由汪尘宰割的楚楚可怜模样。 “算了,你起来吧。” 汪尘摆摆手:“我知道你不容易,下不为例。” 他能够理解徐馨兰的心机,如果后者真要是一个傻白甜,恐怕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吞得渣都不剩了。 看在对方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汪尘这次就不跟她计较了。 徐馨兰愣了愣,眼眸里闪过一抹异彩。 只听汪尘又说道:“记得没有下次了,否则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 “奴家再也不敢了。” 徐馨兰盈盈起身,提起桌上的酒壶给汪尘斟满:“谢上人宽宏大量。” 汪尘摇摇头:“坐下吧。” 他其实只是来吃顿年夜饭的。 徐馨兰乖乖地在汪尘的身旁坐了下来,并且主动揽过了侍女的活,为他斟酒夹菜,服侍得周到无比。 不仅仅如此,她还有意无意地贴着汪尘,摆出软玉温香任君尝的姿态。 只想好好吃饭的汪尘放下快子,无奈地说道:“徐夫人,我不是那种人。” “奴家错了。” 徐馨兰连忙摆正身态,不再蹭蹭挨挨,专心致志地服侍汪尘。 汪尘暗暗松了口气,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徐馨兰为他准备的这桌年夜饭是很有水准的,有几道灵膳的滋味绝佳。 让他吃得也是赞不绝口。 不仅仅如此,徐馨兰还在旁边柔声细语,述说跟这些灵膳相关的故事。 美人在侧小意温柔,当真是全方位的享受。 汪尘喝完一壶灵酒,竟有了几分醉意。 “小蝶。” 徐馨兰吩咐道:“去拿两壶仙云酒过来。” “是。” 侍女领命而去,很快带着两壶灵酒回来。 徐馨兰再次给汪尘斟上。 “咦?” 汪尘有些惊讶。 新上的灵酒明显比刚才喝过的要好,品阶至少高出一截,入口醇香无比,灵气四溢沁人心脾,化散之后融入内腑,感觉舒服无比。 他不禁赞了一句:“这酒不错。” 徐馨兰眉眼弯弯:“这是奴家家传秘制的灵酒,窖藏已有三十年。” “好酒!” 汪尘并不嗜酒,但这仙云酒他喝得入口上心,加上今晚又是除夕之夜,因此就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杯到酒干喝了个痛快。 但让汪尘没有想到的是,两壶灵酒喝完,他的酒意竟然到了七八分。 意识渐渐昏沉,连体内法力的运转都变得凝滞起来。 糟糕! 汪尘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然而没等他警醒过来,一团温香软玉扑入怀中,嘴唇尝到了甜腻的滋味。 轰! 汪尘的脑袋轰然嗡响,一团烈焰陡然在体内起,要将他整个人烧成灰尽。 此时此刻,一名侍女悄然将酒桌连同上面的残羹冷炙收入储物袋。 另外一名侍女则从储物袋取出绒毯锦被。 以及一条白巾。 汪尘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举动,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一场似真似幻的迷梦当中。 一张熟悉的面孔,在他记忆的最深处浮现。 “尘郎…” 汪尘下意识地催动《素阴还真和合秘法》的法门,毫无抗拒地沉溺了进去。 除夕之夜,万灵城中烟花盛放,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弥漫的硝烟。 汪尘的酒意已然完全炼化消散,丹田法力充盈到了极点,修为又深了一层。 最重要的是,经过一番阴阳调和,他体内蓄积的燥气化解了大半,当真是通体舒泰。 觉察到贴在怀里的佳人刚刚苏醒过来,汪尘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他真的没想到,徐馨兰竟然还是云英之身! 而事实上昨晚还是汪尘跟她第二次见面,两人先前的关系无非是雇佣和被雇佣。 虽然汪尘再次被徐馨兰给算计了,可他无论如何都生不出气来。 满脸晕红的徐馨兰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奴家愿意。” 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迹。 一句愿意,完全能概括所有的理由。 汪尘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秀发。 ---------- 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