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拜努!”老太太人倒是客气,见到张凡后,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眼睛盯着张凡,高高的颧骨很明显。

张凡也赶紧回了一句,“赛拜努!”

说完,老太太眼睛亮了,茶色眼镜都挡不住发亮的眼神了。

“西赛运!”

“您吉祥!”张凡又回了一句。

老王看着张凡和老太太,心里倒是挺纳闷,这尼玛暗号接头呢?

说完这一句,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

“让客人笑话了,我腿脚不利索,站不起来了,也没去门口迎您,您多担待。”

说实话,边疆河谷八县三十六乡无数个游牧点,无数个小村庄,如果要选一个最熟悉当地医疗的人,满华国张凡说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了。

单说边疆河谷的语言就极其的复杂,在城市里感觉不出来,大家说的都是普通话,甚至有些蓝眼睛黄头发的小妞普通话比张凡的都标准,甚至人家还能嘲笑张凡的普通话有一股子洋芋蛋的味道。

但一出城市,深入到牧区,深入的聚集区,明显就不一样了。

单说茶素的婴儿县,尼玛这个地方人不多,满县也就十几万人,甚至不如内地大一点的村子,可这地方有满边疆所有的少数民族。

交流的语言及其复杂,不下十几种!

当年张凡治疗多少人不好说,反正张凡现在英语不咋地,但满河谷的少数民族的语言张凡大概能做到简单的交流。

别小看这几句简单的交流语言。

这都是张凡曾今流过的汗,没有人能简简单单的说成功,张凡也不例外。

张凡没有糊弄日子,日子也没糊弄张凡,说个不好听的话,地县州府的大小医院,张凡虽然是不管事情的籍,但他一句话,绝对比鸟市管卫生的庭长有效。

就因为当年张凡下沉过,也打入了基层中。

用个老话,非州县不得为相,就医疗这一块,上上下下,不管你是三甲医院还是牧区的移动医疗工作站,都没办法糊弄他。

这位老太太说的是蒙语的问候语,而后一句又是满语。

说真的,茶素出人才。

早些年,故宫要做一些我大清的典籍辨识,但满首都满东北找不到认识的人,最后从茶素请来了几个锡伯老头,他们认识。

还有当年据说要恢复满汉全席,但满宴席的好几道菜没人会做,又从茶素请来了几个。茶素有个餐厅,贵的要死,可人家这真的是做国宴出身的。

而这个老太太呢,祖上是察合台,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还是个多罗格格。她们祖上在多诗皇帝那个朝代进的首都,她嫁给了一个祖上也是个什么贝壳的人。

当张凡用民族语言回了两句老太太后,老太太笑的更可亲了。

“给咱贵人换茶,上奶茶。”

张凡倒是没觉得奇怪,老王就觉得错乱了,“倒是没给我上过奶茶,可这货怎么就入了这老家伙的眼呢?我来了多少次,这老太太话都不多。”

喝了几口奶茶,味道挺地道,有草原的味道,估摸着这个牛奶弄不好就是从哪片草原上弄来的。

“听说您是老家的刀客特,哎,好几辈都没去过了,今天听到家乡的话,我也满足了,死了也无憾了。您结婚了吗?孩子有了吗?家里人都好吧?这次来京呆几天啊,有空可以去去恭王府,要是腿脚利索,我得陪着您去逛逛。”

如果是不熟悉这种对话方式的人,觉得很奇怪。不过张凡倒是不惊讶,他当年在草原上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样的聊天了。

不过张凡可以确定,这个病不是什么急病。

既然来,哪就安心聊。

张凡一一回答,甚至发出邀请,让老太太回一次那个永远都没去过娘家。

其实两人都清楚,这都是废话,可这尼玛已经是一种礼仪,你说也奇怪了,儒家化的强大就在这里,我打不过你,但我能让你的化照着我学,学的对不对,他不管!

聊了半个小时,张凡喝了两碗奶茶后,老太太才点着头说:“您是我娘家的人,我也不和您客气了,今儿请您来就是想让您给瞧瞧家里的孩子,您也别嫌我没上您的门,孩子小,您多担待。”

张凡笑了笑,没说啥。

老王有个退休的领导,这老头毛病不多,就爱好个核桃,这个核桃可不是砸着吃的,而这个老太太据说有一队盘了好几辈子的。

然后老头想要,老太太不卖。

如果一般情况,退休的老领导,尼玛下棋都赢不了,谁搭理你。

可气的是这个老头有个好女婿。

而这个老太太虽然不是领导,可人家年轻的时候听说是什么协会的会长,这也就算了。

她的儿子更厉害,监制了无数烂片,可奇怪的是越是烂片越是风声水起的,也不知道那些个投资者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利索。

用老王的话来说,这小子当年不知道和多少女一号有过友好的关系,玩到四十岁,然后娶了个良家妇女,结果孩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