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法理难容

高俅乃是一代枭雄，不愿认罪伏法。于是，冷冷说道：“老夫纵横官场多少年，没想到阴沟翻船，竟然被你这个黄毛小子打败了，我不甘心啊。”

“你不甘心有个屁用，这叫多道多助，失道寡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燕南飞知道他外强中干，撑不了多久，大声说道：“如果你在临死之前能老实回答问题，或许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你有话快说，不要啰里啰嗦了。”

“一，我的妻儿现在哪里？谁是燕云山庄的内奸？”

“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妻儿早被蔡京押走，并扣为人质了，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至于谁是燕云山庄的内奸嘛，我真的一概不知，这一切都是蔡京一手安排的，此事与我无关。”

燕南飞察言观色，见高俅不像是撒谎。虽然没有得到全部答案，但是也知道了妻儿的下落。于是，继续问道：“二，你当年是派谁追杀我和我娘的？她是不是董笑婉？”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你们母子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去杀你们呢？”董笑婉吓得心惊肉跳，马上为自己辩解。

当初萧让告诉燕南飞，高俅曾派一个蒙面妇人去追杀他母子。当得知董笑婉是他的帮凶时，大为震惊，从而认定她就是当年追杀自己和母亲的幕后真凶，所以才有此一问。不承想，她竟然矢口否认，让燕南飞一时无法判断真假。

高俅见他不仅要追查此事，而且矛头直指董笑婉，马上解释：“你不要妄加猜测，这事与董笑婉无关，是我命毒龙帮的蓝色妖姬所为。至于她又派何人去追杀你们母子二人，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只好去问她了。”

“蓝色妖姬？怎么会是她。”燕南飞顿时心乱如麻，苦不堪言。若真是她所为，不知将来怎样面对司徒流星和贾逸涵？

赵香云深知他心中的苦闷，立即上前安慰：“燕子，将来怎样面对蓝色妖姬以后再说，现在你不要分神，赶紧处理眼下之事吧。”

燕南飞怒目而视，大声说道：“董笑婉，你虽然否认杀害我母子，暂时不予追究，但是，你杀害了萧让叔叔铁证如山，不知你还有何话可说？”

董淑婧大吃一惊，马上苦苦求情：“燕南飞，是我娘对不起你萧叔叔，不过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娘吧。”

“不是我狠心不饶你母亲，实在是因为她罪不容恕。她不仅杀害了萧让叔叔，参入谋反叛乱，而且还是主谋之一，更是法理难容。”

董淑婧见他不肯松口，深感失望，说：“如果你若非要杀我母亲的话，那就杀了我吧，我可代母亲一死。”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可能杀你呢？尽管你也参入了谋反，但是，你和那些顽固分子不一样。”

“婧儿，你不要再求燕南飞了，他也是左右为难。唉，都是娘罪孽深重，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事已至此，已成定局，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董淑婧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抱着母亲放声大哭：“娘，燕南飞铁石心肠，不肯放过您，这可怎么办啊？”

“我皇命在身，职责所在，实在是无能为力。”燕南飞马上为自己辩解。

“燕盟主，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

“董前辈，只要不是有违侠义之道和违法乱纪之事，但说无妨。”

“燕盟主，萧让是我杀的，祸是我闯的，所有这些事情都与我的两个女儿无关。能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的女儿和幻影神宫的姑娘们。尽管她们有罪，但是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燕南飞认真说道：“董前辈，念在你们幻影神宫杀敌立功的份上，只要不再与朝廷为敌，不再与蔡京和高俅等人为伍，我不会为难她们。”

董笑婉又惊又喜，马上跪下磕头，感激说道：“感谢燕盟主的宽宏大量，那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了。”

“燕子，我看你念在董淑婧救你的份上；念在幻影神宫杀敌有功的份上；念在董贵妃出手相救父皇和皇上的份上，你法外开恩，饶董前辈不死吧。”

“董前辈，既然香云公主为你求情，那我就免你死罪，赶快离开这里回去吧。”

董笑婉和董淑婧顿时喜出望外，感激说道：“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我们终生难忘。”

林冲见高俅害人不浅，不由怒火万丈，破口大骂：“老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卑鄙无耻，不知害了多少人，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今天我要杀了你，报仇雪恨。”猛地向他扑去。

董笑婉见高俅两腿发软，无力挣扎，立即展开幻影身法，后发先至，挡在他身前。

林冲猝不及防，一掌打在她的后背上，一声闷哼，鲜血狂喷，扑倒在高俅怀里，疼痛难忍，奄奄一息。

“董笑婉，你为什么冒死去救这个老贼呢？”林冲惊讶不已，百思不解。

高俅抱着她，大声叫喊：“笑婉，这是为何啊？我是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救我啊？你这样做不值得。”

董笑婉苦笑了一下，艰难说道：“太尉，谁让我成了你的女人呢。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董淑婧上前抱紧母亲，大声哭喊：“娘，您为什么要不顾性命地去帮高太尉，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母亲帮助高俅，更不同意为了他参入谋反。但是，董笑婉固执己见，不肯让步，感到百思不解，非常难过。

董笑婉气喘吁吁，说：“婧儿，娘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并非我不知道利害攸关，而是因为高太尉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高俅十分震惊，急切问道：“笑婉，你是说，淑婧和淑芬都是我们的女儿？”

“嗯。”董笑婉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原来，当年高俅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不断收买江湖门派，充当自己的鹰犬，幻影神宫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