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科研进行时

团部后院里，六位山东大学的师生围坐在一起，正进行着一场热烈的学术讨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陆离。于教授和江教授像两位智者般静静倾听，偶尔点头示意，为讨论把握方向。

;#3;没有实验数据，纯粹的理论研究就像空中楼阁！;#3;高个子赵辉激动地说道。作为从冶金系转到化工的学生，他对实验格外重视，说话时还不自觉地挥舞着双手。

;#3;这话我可不同意。;#3;医学系的苏蕾立即反驳，她转向同伴寻求支持，;#3;彩华，你说是不是？;#3;

;#3;对，实验没有理论指导，那就是在瞎子摸象。;#3;化工系的徐彩华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定。她正要继续论证，却被苏蕾抢先：;#3;你看看现在的医学研究，哪个不是建立在扎实的理论基础上？;#3;

小个子牛顿坐在一旁，一边悠闲地啃着烤土豆，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辩论。土豆还冒着热气，香味四溢，让这场学术讨论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3;他们又开始了！;#3;于小慧清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3;整天真理越辩越明，我看是越辩越糊涂。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争论来争论去，有意义吗？;#3;

她身后跟着林婉玲和肖剑锋。大家寒暄过后，纷纷在院子里的树墩上坐下。这些座位是用粗大的原木锯成一段段做成的，虽然简陋，却别有一番韵味。

牛顿殷勤地跑进屋里，拿出江教授珍藏的白茶。;#3;这可是学生们专门孝敬江教授的好茶。;#3;他一边泡茶一边介绍。茶香四溢，但场面却突然安静下来。

肖剑锋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笑着打破沉默：;#3;想起个笑话，说是一鸟进林百鸟不语。看来我就是那只打扰清净的鸟啊！;#3;

他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趁着这个机会，他继续说道：;#3;刚才在门口，我听到了几位的讨论。容我也说说我的看法。;#3;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3;理论和实践，就像鸟的双翼，缺一不可。举个例子，从这里去沂水城，地图是理论，走路是实践。光看地图到不了沂水，光靠走也找不到方向。;#3;

;#3;有道理！;#3;赵辉认同地点点头。

;#3;但如果目标是东京呢？;#3;肖剑锋话锋一转，;#3;就算你有地图有双腿，没有轮船或飞机，也是白搭。;#3;

;#3;就像我们的研究，;#3;苏蕾若有所思，;#3;光有理论和实践还不够。;#3;

;#3;对，;#3;肖剑锋看向江教授，;#3;比如研究西药，目标甚至比去东京还要模糊。最关键的是什么？一是方向，二是必要的科研器材。;#3;

于教授和江教授交换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这个比喻不仅化解了之前的争论，还点出了当前研究工作中的关键问题。

院子里的气氛正渐入佳境，江教授注意到肖剑锋频频往自己这边张望。结合方才他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向自己的研究领域，江教授心下了然，这年轻人怕是有话要说。

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眼角余光瞥见肖剑锋又在偷瞄这边，便顺势开口：;#3;哎呀，这茶喝得有些乏了。我这还存了些上好的龙井，待我去给大家泡一壶。;#3;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肖剑锋一眼。

肖剑锋立刻会意，像只机灵的小兔子一般跳起来：;#3;江教授，我来帮您。;#3;

待进到屋内，江教授转身面对肖剑锋，脸上挂着了然的微笑：;#3;看你方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3;

肖剑锋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随即像个天真的孩子般说道：;#3;江教授，是这样的。我这人爱瞎捣鼓新鲜玩意儿，前些日子好像发现了青霉素，就是十年前亚历山大·弗莱明发现的那个。;#3;

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在江教授心中激起惊涛骇浪。她强压住内心的震惊，急切地追问：;#3;在哪里发现的？;#3;

;#3;就在我屋里啊！;#3;肖剑锋一脸轻松，;#3;要不，江教授跟我去看看？正好小慧也想参观，我这就去叫上林婉玲和于小慧一起。;#3;

来到肖剑锋的房间，于小慧第一个被窗台上的望远镜吸引了注意。她好奇地拿起来东张西望，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3;婉玲姐，快来看！那边怎么老有人进进出出啊？;#3;

林婉玲正专注地研究着肖剑锋那个破损的背包，随手接过望远镜。顺着小慧指的方向一看，顿时羞红了脸，小声提醒道：;#3;小慧，那地方...不能看。;#3;

;#3;啊？;#3;于小慧没听清，提高嗓门又问了一遍，;#3;哪里不能看啊？;#3;这一嗓子把正在电子显微镜前观察的林教授和摆弄多功能工具的肖剑锋都惊动了。

林婉玲见躲不过去，只好红着脸大声说：;#3;那是厕所！;#3;

正在喝水的于小慧一听，顿时喷出一口水花，屋里三个人都遭了殃。肖剑锋擦了擦脸上的水，促狭地打趣道：;#3;难怪小慧妹妹看得那么入神，连口水都顾不上咽。;#3;

于小慧又羞又恼，拽着林婉玲的袖子撒娇：;#3;婉玲姐，你看他又欺负我！;#3;

林婉玲一边安抚小慧，一边假装严厉地数落肖剑锋。忽然，她灵机一动，话锋一转：;#3;对了小慧，你观察了那么久，都看到些什么啊？;#3;这下可把于小慧臊得满脸通红。

林婉玲还不罢休，自顾自地说：;#3;要是晚上用这望远镜，啧啧...;#3;说着，冷眼扫向肖剑锋，;#3;这作案工具我先没收了！;#3;

肖剑锋夸张地向江教授求援：;#3;江教授，您看看您的学生，多霸道啊！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3;话音未落，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跳了起来，;#3;点灯！对，就是点灯！;#3;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肖剑锋这是唱的哪出戏。只见他又坐下来，神秘兮兮地对江教授说：;#3;江教授，您觉得我这“土法电子显微镜”还不错吧？知道我为什么随身带着这探头吗？;#3;

不等别人回答，他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3;我从小就会过日子，在国外上学那会儿，特爱去;#39;周末大甩卖;#39;，也就是;#39;黑色星期五;#39;。那东西便宜得很，只要平常价的三成！不过嘛，食品就不太新鲜了。我就把这探头连到头盔上，组成“电子显微镜”，用来看鱼啊肉啊新不新鲜。那些老外看我买个鱼还戴着头盔，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