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卿晓得不可能动之以情,必须拿出筹码,恭敬道:“微臣有些话,需对殿下细细道来,此处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我且听听。” 容王应了,又吩咐护卫看好张宣。

张宣的视线不曾离开常乐卿,流露出满满的谢意,虽然未必能逃脱酷刑,感动仍在他心底弥漫,一直荡漾到心口,软软甜甜的。

常乐卿与他目光相接,走了过来,替他披上衣衫,淡淡道:“穿上,露出那么白的皮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谁同情呢?”

楚楚可怜?他在说我么?张宣对这形容很汗颜,但不好意思反驳常乐卿。

毕竟是他帮了自己。

这人看似冷漠,却总在关心我。除了爷爷,他是第一个关怀我的人。张宣又欢喜又担忧,欢喜能遇到他,担忧容王那边,他无法安然交代。

千万不要我脱罪不成,反而害常乐卿遭殃。张宣在心底默念阿弥陀佛。

狱外,县官衙门的后院,空旷广袤,四下无人。

容王与常乐卿,面对面而立。

“说吧,为何要放人,最好给我个不错的理由。”容王直直逼视常乐卿。

只有容王一人时,常乐卿不再客套,直率道:“你难为他,是为对付陈大帅。我有法子,绊倒陈大帅,根本不需对他严刑逼供。”

“哦?”

常乐卿从袖口掏出一张薄信纸,递给容王,安静等待容王的答复。他其实没多少底气,一封不知真伪的信,能说服容王放弃动刑么?

寸寸的废话:今日一朋友与我说,写很孤独。是呀,尤其是我这种透明作者,不过写的过程很快乐,所以还在写……

第八章 大夫

第八章 大夫

常乐卿从袖口掏出一张薄信纸,递给容王,安静等待容王的答复。他其实没多少底气,一封不知真伪的信,能说服容王放弃动刑么?

容王笑得颇有深意,道:“平日不见你如此积极,对那姓张的县令,很不一样嘛。”

“你道我只是为了他?我是怕你没法收场,彻底变坏蛋呀。”

“乖孩子,原来替我着想。” 容王很自然地抬手,捏常乐卿的脸。

常乐卿拍开容王的手,道:“看信,别动手动脚的。”

容王嘴里说着调侃的话,随意扫了几眼,啧啧道:“瞧,我们的陈大帅多能干,真与下毒之人有关,我倒是没有冤枉他。”

“是了。”

“你说的法子是什么?”

常乐卿笑道:“我去军营,找出大帅与江尚语牵连的证据。江尚语杀开国功臣,遭多少人口诛笔伐,逮住必死无疑。此次,他又在燕窝中下毒,罪该万死。大帅与他有关,不可能逃脱干系。”

容王对着信纸,问道:“你一个人去?”

“是啊。人太多不方便,我随时与你信联络,你要及时相助啊。”常乐卿不顾君臣之别,大刺刺地拍容王的肩膀。

容王挑了挑眉,不给答复,等的常乐卿不耐烦了。

容王该不会拒绝吧,那张宣没救不说,容王本人还要沾染罪恶。他究竟是如何想的,现在这法子试试不好么?

容王眸光闪烁,忽而转了个身,背对着常乐卿,口气略带愧疚,轻声道:“好。”

常乐卿坐在县令府的小破凳子上,无聊地抖动小腿,晃得破凳子咯吱叫。

“很想县令吧?他在配药呐,耐心点等着。”容王优雅自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