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翛年盯着安安沉默地思忖了一会儿,狠下心,埋头狂吃自己的盒饭,这回,哪怕安安再怎么叫唤或是扒拉她,项翛年都没有理会。

在不聊天、不走神、不刷视频看电视、专心吃饭的情况下,一餐温度适宜的盒饭的进食时间,其实最长也不过十分钟。

埋头狂吃的项翛年,在十分钟之内,干完了盒饭,扒拉完饭盒里的最后一粒米饭,项翛年还特意举起两个空荡荡的餐盒,倾斜着,把两个盒底,送到安安的面前,让它看,示意自己真的没有吃的给它。

而在底下求了这么老半天的安安,发现自己这么辛苦,也就开头的时候,吃了一片涮过水的菜叶子,当即低吼,想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嗷呜!”

仰头长啸。

项翛年知道它委屈,让安安这么叫了一会儿,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项翛年发现,这厮,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被噪音骚扰而发胀的脑阔,忍不住了,项翛年再次,一把抓住安安的嘴筒子,手动闭嘴。

“……嘤。”

被抓住的安安,还想用爪子去扒拉项翛年的手,想让她放开,但是,一个狗狗小幼崽,怎么能比得上一个成年女性的力气呢。

挣扎了两三下,安安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挣脱,只能放弃抵抗,闭嘴了。

就是那黑眼珠,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瞄项翛年的脸色。

看着安安这副又怂又怒小模样,项翛年叹了口气,低头摸着安安柔顺的胎毛,语重心长的,和它解释道:

“好啦,不是不让你吃,你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情况不是特殊么,你要先把肚子里的东西拉出来才行,所以不能吃太多的肉肉,肉肉吃太多了,到时候你便秘怎么办?说起来,你今天有没有拉过啊?好像家里外面都没有看到你的粑粑。”

说到这里,项翛年站起身,就想去外面院子和房间里的狗砂盆里确认一下。

但刚站起身,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坠坠的疼痛,一下没撑住,项翛年又跌回了椅子上。

身体忍不住蜷缩起来,一手撑在桌面上稳固身形,一手抚上小腹,想用手心的热量,去缓解这股痛意。

“时间到了么?我记得我上个月好像不是这个时间段来的啊,嘶——”

原本吃完饭还略撑的肚子,这会儿却只有尖锐的刺痛感,还有喉间隐隐约约的呕吐感,四肢的温度骤然下降,全身的体温都被抽到心脏还有小腹处。

“呜?”

安安歪着脑袋,它不明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项翛年,怎么一下子连气息都微弱了下去。

虽然不理解现在的情况变化,但是,安安也知道要安慰人,不像某些个只知道劝人多喝热水还引以为傲的群体。

它凑上去,前爪扒拉在椅面上,用它湿漉漉的鼻头,热乎乎的毛绒脑袋,小幅度的,蹭了蹭项翛年的大腿,用鼻音询问着。

“……呼,安安,我没事,缓一下就好了,哼……”

缥缈的嗓音,惨淡的脸色,在顷刻间虚弱下去的身体,却不忘对着担忧她的安安小声道。

这熟悉的感觉,让项翛年意识到,自己的大姨妈,又要来霍霍她了。

“我说怪不得最近的情绪起伏这么大,原来是老毛病来了啊,哎……”

现在“伤上加伤”的状态,项翛年自己出门去买卫生巾,显然是不可能的,她随时都可能血流成河的体力,实在是难为她。

摸到手机,项翛年下单了外卖跑腿,还是选择了上次的那个跑腿小妹,让她给自己去超市买卫生巾,还有热水袋。

这一番平日里看似简单的动作之后,项翛年脑门上,却已然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显然是费尽了气力。

项翛年趴在桌子上,调整呼吸,捏紧拳头尝试转移疼痛感,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化身成为一个愤青,开始peng击所有。

为什么会有痛经,为什么要有月经,为什么她们要生子亥,生物进化的时候,就不能让痛觉神经少一半的异性来担任她们逃不开的角色吗么……

想东想西,想一些不实际的念头,脑子里骂过一阵后,项翛年心里的烦躁之气,稍微发泄掉了一点,但是,也只有一点。

每次来,项翛年都万般遗憾自己不是暗经体质。

这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卫生巾的钱。

天气冷了遭罪,冷风呼呼吹得头疼,手冷脚冷哪里都冷,感觉全身都没力气,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还要被人说矫情。

天气热了更加遭罪,一出汗,一低头,自己的鼻子里,都能闻到铁锈味,严重的时候,还会捂出痱子,又热又痒。

早上起来,指甲缝里都是无意识挠痒后,像是抓破了蚊子咬的包一样而留下的红色渣渣。

真是太难受了。

这东西关键还不能像上厕所一样,能憋回去。

睡觉了的时候,(应审核要求,此处删除了睡眠过程中,姨妈漏的各种情况的相关描述。)

本来激素控制着,就心情不好,要洗多余的被单,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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