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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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胤褆圈在一个小院里一年,觉得他有所改观,皇帝便放了他在府中自由,只不许出府,虽说削去郡王爵位,但一应份例是按照贝子例由内务府支应的,对他的儿女也与其他皇子、皇孙一视同仁。
胤褆这几年日日抄经,很有改过的意思,若是长此以往,获得自由指日可待,谁知弄出这么一桩丑闻,倘若真是胤褆施暴所致,那只能说是他做面子活儿骗他爹,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他是出不来了。
惠妃急火攻心,又忙着查是否有人陷害她儿子,大热天的没撑住,卧床不起了,天天喝药,胤禩和郭络罗氏忙前忙后的侍疾。
无独有偶,德妃中暑,也起不来了,她这两年生病是常态,大家倒不觉得稀奇。
一场盛宴,平安度过。
宴会结束,太阳还没落山,一点儿也不觉凉快,大家都议论着,这个热可是好些年没遇着了。
许是物极必反,次日天明之时,居然飘来大块儿乌云下了有半个时辰的雨。
天气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弘皙和弘晖两个下午放了学,来给唐果请安,顺便迂回的提醒唐果:去玩吧!去玩吧!天儿没那么热了!
唐果记起确实答应了俩小子端午节要带人家出去玩一天,事到临头,自己嫌天热,不爱动,混过去了。
想了想,唐果道:“我得跟们汗玛法说一声,端午节过了,们俩可没假期了。”
俩小子点头如捣蒜。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确实没假期了!不过有您出马,假期一定会有滴!皇玛嬷加油!
晚上唐果跟皇帝一说,皇帝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听钦天监说,今儿晚上或是明日早上,还有一场大雨,且等路上干些再出去吧,正好我也想去城外瞧瞧庄稼。”
“好啊。”唐果随口答了,突然想起一事:“陛下,昨天就说快下雨了,今天早上果然下了,钦天监?预报得很准啊!”
皇帝来了兴致,给老婆扫盲半日。
天气预报这事儿,从古就有,风向器、云图、测湿器、雨量器……从西汉到清,都制备齐了,这些年科学技术又被提倡,在这方面成果还挺大。
唐果也爱听,两口子唠扯到半夜,果然外头淅淅沥沥开始下雨,开头儿是细雨和风,慢慢越下越大,唐果睡着之前,已是中雨等级了。
雨下到第二日上午才停,跟皇帝商量好,唐果使人去通知弘皙和弘晖,五月初九,他俩上半天课就行,下午随驾出游。
俩小子在心里欢呼一声,面上一本正经,恭敬的答了“是,孙儿谨记”打发来人回去。
晚上跟各自老爹一说,胤礽/胤禛各自羡慕加嫉妒:臭小子!当真好命!孤/爷当年念的时候怎么没这许多出游的好事?!汗阿玛偏心!
兄弟俩不约而同想给儿子点儿警醒,最终都没有做成。
胤礽是因为儿子那张无表情的正太脸,一看见儿子这张脸,他就觉得这儿子一定是有许多伤心事,不然小小年纪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塞上之行,孤没有跟去,听来的消息终归与亲历不同,弘皙那时到底只是个不足七、八岁的孩子罢了,他与弘晖自幼交好,一直以兄长和保护者自居,到头来却被弟弟保护……此事于他影响甚大呀!
又想起儿子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对自己孝敬依赖,小小年纪已为自己添了诸多助力,心里的些许嫉妒变成身为人父的怜爱和骄傲,说了句“好生侍奉汗玛法和唐佳皇玛嬷,自己多听多看”,便罢了。
胤禛本来板着脸,想跟儿子长篇大论一番“学贵有恒,不可耽于玩乐;虽汗玛法出游要把心思放在向汗玛法学习上,不可招猫逗狗抓蚂蚱撵家雀摸鱼赶羊上树下河……”。
刚开了个头儿,见儿子忽闪着大眼睛很崇拜的看着自己,便再也说不下去。
情知这坏小子又在卖萌,但想起儿子在塞外一番生死考验和当时自己那牵肠挂肚的痛苦,以及背后自己生母的一场算计,胤禛一张冷脸表情数变,终究化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摸着儿子的头,无语了。
最终被儿子拐去看福晋和嫡出小女儿——弘晖的同母妹妹,当晚自然就在嫡福晋那儿歇下。
雍郡王府后院儿里因此坏了不少帕子。——皇宫里的“节俭”风气早传入了各家王公贵族府,皇妃们都不敢砸贵重东西,何况她们?
减了些暴殄天物的罪孽,功德一件。
到了五月初九,地面基本上干了,因附近有下雨的地方,凉风吹过了,太阳虽毒,天气倒还不算太热。
下午两点多,皇帝领着唐果和弘皙、弘晖坐车出了畅春园。
四人坐了两辆车,在京郊走了走,皇帝到田地里看了看庄稼生长情况,又给俩孙子说说农田水利之事。
当然,有唐果在,抓蚂蚱撵家雀摸鱼之类的事儿是不能不做滴!不然不是白出来了?找了片阴凉地儿,领着俩包子很是疯玩了一阵。
皇帝在一边笑着瞧一会儿,自拿了鱼竿去河边钓鱼,待他们闹够了,又叫上俩孙子,与侍卫们一起,用些巧法子抓野味。
换唐果在一边瞧,间或采些野菜。
本打算野餐之后回去,但天边儿飘来了乌云,怕下雨,一行人提早往回赶了。
紧走慢走,离畅春园尚有一段距离,乌云已经越来越低,颇有“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到了哪儿了?”皇帝问侍卫。
“回主子的话,前边儿半里左右,是目耕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