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

南毗区不起眼的一个小巷子里,默默爬起一身影。

身子如醉酒般摇摆不定。

尚未站稳,又重重跌靠巷墙之下。

莫水流就这么依靠巷墙,慢慢喘匀气息。

借夕阳余光,瞧清了眼前已被四分五裂的笼箱。

那两人怕笼箱中藏有暗格,破坏得干脆。

只是除了笼箱残骸,再无他物,全被洗劫一空。

这笼箱陪着从曹镇至今,一路上风风雨雨,都能安然无恙。

想不到如今阴沟翻船。

身体心灵双重暴击。

心恼之余,更让莫水流愤怒红温的。

是这针对善良的精准收割。

罪无可恕!

莫水流脑中记忆的人,除了那胖子,现在开始添加了那小男孩和老者。

双手拉开衣裳,发觉疼痛处,全都已经黑得发紫。

都拜那老者所赐。

此刻。

身子在体内绿气的滋补下,逐渐恢复气力。

怀月山庄遭受的外伤,和刚刚遭受的内伤。

莫水流知道,全靠体中神秘绿气。

不然自己绝不能恢复得那么快。

不仅如此,可能情况还会变得更糟。

疼痛渐弱。

简单的把笼箱残骸聚拢放置墙边。

收拾身上狼藉。

莫水流孤零零的走出了巷子。

巷子隔壁不远就是府衙。

钱财什么的无所谓,但是笼箱里的手镯和画卷,必须要寻回,这是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之物,也是寻找娘亲的要物,不容有失。

现在能相信的,也就是这破败府衙。

不然仅凭自己,在这宽广且陌生的鹤城,根本毫无头绪。

莫水流抱着微弱希望。

进入了缺失半扇门的府衙。

……………………………………

一个浓眉大眼的衙役接待了莫水流。

没有复杂的繁缛节。

听闻报案,便把莫水流带入旁边的小屋之中。

小屋不大,一床,一桌,床桌相依,装饰毫无府衙威势,更像个简朴落魄的邻家小屋。

床上悠闲躺着白日里递斗笠的官差。

瞧着浓眉衙役和莫水流入屋。

“何事?”床上的官差仅是眼角撇了眼,扯了扯自身不修边幅的衣角,没好气的开口。

“我要报官。”莫水流答复。

“报的什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