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山,其本名为万兽山,本来是雨夜一族的大本营,但是后来被夜魔魔主所灭,夜魔魔主看此山清秀非凡,当真是个好地方,便拿来做了自家的魔都,在山上建起了宫殿楼台,只因为这万兽山不甚好听,更不着夜魔魔主喜爱,便更名为万寿山,只是与地仙之首五庄观镇元大仙的那座万寿山,却没一点关系,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待刘玉麟按落身形,那拓跋长老便留下众魔神,独自去觐见夜魔魔主去了,刘玉麟奔向借机离开,但是在听闻了身边,不知那座山头的人说了一句话,却还是决定留下来,先看个究竟,只听得那些人说道,这次夜魔魔主寿诞,三十六方魔主都曾派人来贺,那肯定珈蓝魔主也派了人来,自己何不与珈蓝魔主的人联络一下。

刘玉麟拿定主意,便瞧着拓跋长老不在,随便找了个因由,脱身来到一边,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摸样,同时放开自己的气息,一股神焰冲天而起,只是当思及既然自己要以拜寿为名,那却不知要那什么做礼物的时候,却让刘玉麟好一番思量,思前想后,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东西,能看上眼的便是不能送的,能送的,自己都看不上眼,最后犹豫再三,也值得咬了咬牙,将一份功德包裹着业火化作一颗珠子,这东西便是给一位准帝,在突破境界之时,也能保心魔不侵,无量功德附体,业火烧灼心魔,可让心魔无处肆孽。

说起这些,本来准帝修为便能无惧业火烧灼,但是偏偏在突破之际,最为虚弱,否则也不会为心魔所侵,有着业火功德,便能安然度过,对于修道者而言,也算是一件异宝了。

刘玉麟手持业火珠子,大摇大摆的朝那贺客云集的大殿而去,一路上倒也引起不少认得注意,看见那颗被功德包裹着的业火珠子,无不双眼一亮,如若不是在夜魔魔主这里,只怕便有人出手行抢了,这可是对修行有莫大好处的东西,只是可不多见。

能进入大殿的最差也要是准帝修为,否则便被引到偏殿,也只有少数准帝修为的人才可以进入正殿,得以觐见夜魔魔主,能与夜魔魔主坐在一起饮宴。

刘玉麟报上名号,却没有人听说过,但是一身修为在这摆着,却也没人敢拦阻他,自有唱客高声道:“来自人间的准帝刘玉麟前来拜寿,献上业火神珠一颗。”

话音方落,便引起无数人的注意,有听闻业火神珠动心的,但是更多的是听到来自人间的准帝动容,大家都知道人间有天道压制,根本容不得有人晋升准帝,便是到了魔神境界,也要被各界接引而去,怎的在人间也能出现一位准帝呢。

不管大家如何惊讶,但是刘玉麟昂首阔步的走进大殿,一身神焰高涨,冲破云霄,在魔焰横行的大殿之内,可谓独树一帜,鹤立鸡群,便是不想注意到都不成,自然无数人盯着刘玉麟,想看看刘玉麟到底想做什么。

刘玉麟虽然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瞅的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却不曾理睬,这大殿之内不下七八十人,哪一个也是准帝修为,更有十多人徘徊在一脚踏入魔主的境界,正围着一位人首虎身的老者,向那老者应该便是夜魔魔主。

刘玉麟径自走到那夜魔魔主面前,微微一躬身笑道:“晚辈刘玉麟,自人间来此不久,听闻夜魔前辈今日寿诞,便冒昧前来,还请夜魔前辈不要见怪,这颗业火神珠,本是小子珍藏多年之物,今日拿来权作前辈的寿礼,还请前辈莫要嫌弃。”

话音落下,刘玉麟也不畏众人的目光,一脸微笑的望着夜魔魔主,双手捧着业火神珠,递到夜魔魔主面前,一副真心诚意的样子,到让夜魔魔主心中暗喜,这不是自己威名所在吗,莫说是一颗业火神珠,便是空手而来,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的。

伸手取过业火神珠,便随手递给身边的一位弟子,望着刘玉麟笑道:“你倒是有心了,能来老夫便已经很高兴了,来人,给刘兄弟看座。”

说罢,拿眼四下扫望了一下,略一沉吟道:“我看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大家不妨都入座,酒宴便开始吧,希望大家能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看在老夫薄面之上,多多见谅,来日在为诸位补上一桌。”

众人各自落座,刘玉麟好巧不巧的正与拓跋长老坐在一处,感念拓跋长老这些日子对自己不错,便微笑着朝拓跋长老点了点头,微微抱了抱拳,算是以晚辈之礼参见拓跋长老,到让拓跋长老受宠若惊,赶忙回礼,他可看得出眼前这年轻人其修为可不比自己差,端是不好得罪的人物。

正当众人坐罢,夜魔魔主端起酒杯,朝众人打了一圈,笑吟吟的道:“诸位,今日大家为了我的寿诞共聚一场,也算是给我了面子,老夫今日高兴,来,大家一起举杯,先一起干一个。”

众人哪敢怠慢,端起酒杯共敬夜魔魔主,哪知便在此时,门外唱客忽然高声道:“雨师族族长雨师野携兄弟阿煞耶来贺,献上龙丹玉液一瓶,定魂珠一颗。”

本来已经将酒杯放在嘴边的夜魔魔主,闻言不由一怔,这雨师野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倒是搅了自己一番兴致,不过贺客临门,夜魔魔主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又将酒杯端在手中,静待雨师野与阿煞耶进殿,吩咐人给雨师野兄弟二人安排坐席。

刘玉麟闻言一笑,这雨师野与阿煞耶到底还是想到了,猜到自己是奔这里而来,不过却也不惧,此地乃夜魔魔主的大殿,又值夜魔魔主的寿诞之期,便是给雨师野天大的胆子,也不会这么不知趣的在此时此地搅事,不过却让雨师野二人心中郁闷了。

果不其然,雨师野与阿煞耶一进殿便看见一脸玩味的刘玉麟,不由脸色大变,盯着刘玉麟双眼差点冒火,恨不得便在此时将刘玉麟碎尸万段,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清明,只怕便要克制不住,上前与刘玉麟厮杀。

便是这一耽搁,却将正主夜魔魔主晾在一边,既然来拜寿,放着正主不理睬,却死盯着一个客人看,这是极其不礼貌地事,更何况连个招呼也不与夜魔魔主打,眼见夜魔魔主脸色一沉,却也不愿意在自己寿诞之时闹得不愉快,强压着心中的不快,轻哼了一声:“雨师族长,既然来了,那便赶快坐下,与大家一起饮宴。”

这一声轻哼,在别人虽然细若可闻,但是在雨师野与阿煞耶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一般,只震得二人心神震颤,一下子惊醒过来,望见夜魔魔主脸色不太好看,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朝夜魔魔主抱拳道:“雨师野与二弟阿煞耶参见夜魔魔主,恭贺魔主寿与天齐。”

夜魔魔主脸色这才稍晴,吩咐二人落座,正与刘玉麟坐了个对面,不知是不是刚才看雨师野与刘玉麟有嫌隙,却故意这么安排的。

既然贺客到齐,酒宴便即开始,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便是刘玉麟也是频频与身边的拓跋长老相对而饮,互敬有无,倒也逍遥自在,更不是与旁人谈笑风生,却让对面而坐的雨师野与阿煞耶脸色要多么难看就多么难看,甚至有些后悔来此一趟,还不如在外面守候来的好,直憋屈的二人不停地喝闷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要说刘玉麟也挺不是东西,眼见雨师野二人这般郁闷,眼珠一转,却忽然站起来,端着酒杯向雨师野与阿煞耶高声道:“在下与雨师族长二位颇为有缘,今日借夜魔前辈寿诞之时,借一杯美酒敬二位一杯,算是借花献佛了。”

说罢,笑吟吟的望着雨师野与阿煞耶,眼角确实闪过一丝狡诈,便想在此地激怒二人,让二人难以下台,果不其然,雨师野脸色本来就难看,被刘玉麟这一闹,脸色更是大变,冷哼了一声,盯着刘玉麟,浑身气得直哆嗦,手中稍一使力,却听手中的就被‘咔嚓’一声破碎了,声音虽然轻,但是在场众人却是何等人物,哪一个会听不到。

一时间,大殿之内的喧闹便立止下来,众人不解的望向雨师野二人,不知是何故,竟让雨师族长如此失态,连酒杯都不知轻重的给捏碎了。

夜魔魔主一张老脸立刻阴沉下去了,望着雨师野重重的冷哼了一下:“雨师族长,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对老夫有什么不满不成。”

话音一落,雨师野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脸色一阵惊容,忙站起身来朝夜魔魔主恭声道:“魔主息怒,在下刚才一时手重,不慎将酒杯捏破,却不想惊扰了魔主,还请魔主多多见谅。”

一旁的阿煞耶也赶忙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恭敬地朝夜魔魔主道:“魔主大量,我大哥进日来因爱女被人抓去,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才会失态,还请魔主大人大量,不要计较,阿煞耶敬魔主一杯,权作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