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海感激的看了抱朴子一眼,这才是得道高人的样子,还要多谢抱朴子帮自己解围,看着刘玉麟一脸漠然的望着自己,徐成海不由苦笑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还真不能怪郭帅,郭帅也是好意,要怨都要怨我。”

当下,将郭子仪与阿吐谷当时的话有重复了一遍,最后将自己多的那么一句嘴,小声的吐了出来,众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还真的怪不得郭子仪,也不能怪阿吐谷,罪魁祸首却是徐成海的那一句话,抱朴子与李长庚自然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只笑得刘玉麟脸色更加阴沉,恨不得上去抽徐成海两巴掌,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说呢。

徐成海见刘玉麟脸色不好,不由苦笑了一声:“小兄弟,你要怪我就怪好了,我知道是我这张破嘴没个把门儿的,我也就是说了一句那姗娃姑娘和你住在一个营帐,接过郭帅和阿吐谷族长就误会了,你说这事弄得。”

刘玉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还就说了一句,这一句比说一百句都都管用,什么叫和姗娃住到一个营帐去了,就这话,别说是姗娃的父亲了,随便换一个人也会向那方面想,怪不得郭帅也让徐成海来给自己说媒,还真怪不得郭帅,就是怪眼前的这个家伙,气的刘玉麟指着徐成海直哆嗦,半晌,才大声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放屁,我什么时候和姗娃就住到一个营帐去了,都是你们瞎嘀咕,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到了我们这个层次根本就不用睡觉了,最多也就是调息一下,你,你不知道就别胡乱说话,我可被你害死了。”

尽管刘玉麟语气不好,但是徐成海心中有愧,他也知道其实刘玉麟与姗娃并没有什么事情,这场误会完全是因为自己那一句话,所以尽管刘玉麟骂他,但是徐成海却没有生气,反而陪着笑脸,一直给刘玉麟道歉,让抱朴子与李长庚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出了声。

特别是李长庚,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怕不得刘玉麟出丑,到时候自己反而有热闹可看,见刘玉麟恼怒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李长庚缩了缩脖子,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却将头转到一边,装作一副看不见林忆莲的样子,只气的刘玉麟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徐成海身上,恶狠狠地瞪着徐成海,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办。

徐成海陪着笑,半晌不见刘玉麟说话,心中反而更加着急,心头微微一转,干笑道:“小兄弟,你看这事我怎么给大帅回话呢,郭帅和阿吐谷族长还在等着呢。”

刘玉麟斜了徐成海一眼,心中很是恼怒,冷笑道:“回话,管我什么事请,我和姗娃根本就没什么,是你瞎猜才能成现在这样,怎么还要我来背着黑锅,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同意,我家中可是还有娇妻再等着我呢。”

徐成海闻言,苦笑了一阵,看得出刘玉麟的气恼,不过郭帅已经给了自己命令,这样回去可是没法交代,万一要是激怒了阿吐谷族长,那可怎么办,徐成海心中可是明白阿吐谷所率领的羌族铁骑,对于他们大唐军队,乃至于对郭帅对他自己都很重要,但是反过来说,刘玉麟既是贵客,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来难为自己的恩人,徐成海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但是一时之间,徐成海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一边的李长庚,对这刘玉麟嘿嘿笑道:“我说刘兄弟,你就从了吧,这种好事别人盼还盼不来呢,你倒好往外推,即便是你家中有娇妻,不过话说回来了,男子汉大丈夫,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我们修道之人也不禁止娶妻生子,多上一两个女人,你还怕养不起怎么着。”

刘玉麟斜眼瞪了李长庚一眼,讥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倒好听,好事,好事要不然让给你,你去做阿吐谷的女婿。”

这话说得抱朴子都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弄得李长庚一个大红脸,忙摇了摇手,苦笑道:“可别介,我可生受不起,那是你的女人。”

话音方落,营帐忽然被掀开,姗娃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进来,眼中快要冒火的怒视着刘玉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冷冷的盯着刘玉麟看了半晌,才恨恨的道:“刘玉麟,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要把我送人吗,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我告诉你,我是说过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可并不意味着,你也不能随便侮辱我。”

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开始哽咽,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却将委屈的哭声留在大帐里,让四人一时都愣住了。

原来,姗娃一直呆在大帐外面,而刘玉麟也不曾设下禁制,一开始的时候,听见徐成海说起提婚的事情,姗娃还真被修的抬不起头来,心中那个害羞呀,怎么父亲要给自己提亲呢,也不和自己商量商量,要是知道阿吐谷以为他们二人已经同了房,估计着姗娃都要被羞死了,即便姗娃是塞外女子,生性开放爽朗,但是这种事情又有那个女孩子不害羞的。

但是往后一听,刘玉麟并不同意,而且还一直强调,自己家中有娇妻了,原来刘玉麟心中并没有自己,姗娃闻言,一阵默然,哎,只能说自己命苦了,倒也并不怪罪刘玉麟,也不记恨他,本来刘玉麟也没说过喜欢自己呀。

再往后听,姗娃心中一下子凉到了底儿,忽然听刘玉麟说要将自己给李长庚,心中一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随即勃然大怒,心中一时被怒火填满了心胸,便铁青着脸走进大帐,说了刚才那番话,转身跑出大帐,心中不知有多么委屈,刘玉麟那自己当什么了,留在刘玉麟身边,也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更没奢望过什么,不管刘玉麟怎么对待自己,也不会去计较的,是没名没分的,还是真的娶了自己,都无所谓,但是刘玉麟刚才的话太伤人了。

姗娃哭泣着,一直跑到几里外的一处山岗上,坐在一棵小树旁边,一边掉眼泪,一边胡思乱想,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自己就在刘玉麟心中一丁点的地位都没有,姗娃只觉得以后的路,好像一点都看不到希望,就如被云雾笼罩了似的。

姗娃哭着跑了出去,留下刘玉麟四人在大帐里面面相视,心中最是难过的是徐成海,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回去要怎么给郭帅交代呀,要是被阿吐谷知道了,一切都是自己说错了话,在知道姗娃受了委屈,要是一怒之下离开了,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被处罚。

刘玉麟也愣住了,怎么被姗娃听到了呢,这些好了,自己这张破嘴,这次可真的闯祸了,姗娃还不怕自己恨死,即便自己没想过要和姗娃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这样伤了姗娃的心,也不是自己所愿意发生的,破嘴呀,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些了。

李长庚也是很尴尬,但是好在事不关己,想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倒是抱朴子沉吟了一下,对刘玉麟道:“刘兄弟,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出去找找姗娃姑娘,姗娃姑娘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就去给她道个歉,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刘玉麟‘啊’了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干笑了一声,忙匆匆的追了出去,一时却不知道姗娃啊去了哪里,原来姗娃气愤之下,内检了气息,摆明了不愿意见到刘玉麟,除非她自己将心情平复才会出来,到让刘玉麟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此时姗娃双眼泛着水雾,愣愣的望着天边,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远处传来几道强烈的法力波动,显然来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姗娃感觉那气息很强大,强大的让她震颤,姗娃心中一惊,这气息不像是正派的,反而像是魔宗的气息,难道是魔宗的妖人又来捣乱了吗,不行,自己要回去看看,总要跟在刘玉麟身边,万一有事,也好帮上一把,心思放落,人一跃而起,便要本会大营,但是那些气息却比她快得多,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感觉到了姗娃的气息。

天边四道各色光华,化作四道长虹,直奔姗娃而来,还不待姗娃反应过来,已经来到姗娃面前,随后光华一减,化作四个黑衣的中年大汉,径自落在姗娃面前,其中一人,见姗娃想要腾空而去,不由冷笑了一声,伸手一点,道了声:“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给我定。”

无边法力化作千丝万缕,就如一张无形的网,一下子将姗娃定在半空,依旧还保持着一个飞腾的姿势,但是却不能丝毫动弹,姗娃大惊失色,这些人太可怕了,瞬间就将自己定住了,便是抱朴子也做不到,可想而知,只怕这名面色阴沉的黑衣大汉修为要比抱朴子高出太多,怎么办,是不是该传回一道欣喜,自己的神识并没有被禁锢,甚至法力都没有,禁锢的是自己身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