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血魔化蚕斩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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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敖胜心急火燎的赶往父亲的龙宫之中,向东海龙王敖广回报消息,敦请父王出手解救刘玉麟,而此时刘玉麟跨过玉碑,登时感觉此地与刚才的水域不同,敖胜所领的海域平静而淡泊,没有太多的杀机,而此地不同,暗流四起,无数漩涡沉于海底,一路而去,甚至于有龙卷风升腾其中,更有几处绝地,乃是死绝之地形成。
再回头已经望不见敖胜,仿佛这里与刚才处身所在是两个天地,刘玉麟心中也不由紧了紧,虽然闯了进来,但是也不意味着他救什么也不怕,毕竟对于龙族敖姓有很多传说,几乎每一个敖姓龙族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特别会这个敖庆,传说能与神明一战,自己可要小心,尽量不和他相争就是了,待斩灭恶念抵就遁走。
心中有了计较,刘玉麟化身流光,径自沿着恶念抵留下的气机冲去,不过瞬间,就已经千里之遥,却不知恶念抵此时戒心已去,显然是对这块海域很是熟悉,知道这敖庆的脾性,却没想到刘玉麟会追来,依旧不紧不慢的潜行,哪知道不过眨眼就被刘玉麟追上。
待感到刘玉麟的气机迫近,恶念抵不由大惊,回头望见刘玉麟,脸色一变,还不等多做反应,身后刘玉麟已经将手中的黄金神枪刺出,而同时背后升起五色神光,猛地刷降下来,化作五道光柱,将这一片海域定住,同时山河社稷图飞出,演化世界,断绝了这一片海域的气机,天地烘炉悬浮在其上,万丈神焰升腾,轰然间倾泻下来。
这些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为的便是速战速决,免得为恶念抵所趁,再被他逃走,黄金神枪神光冲起,刘玉麟化身神魔,一声大喝,有强绝的威势,令四方动荡,轰然间砸落,将虚空斩裂,演化虚无之刃,一跳虚无的裂痕,向恶念抵吞噬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恶念抵不及多想,一声断喝,便有神芒而起,手中演化神刀,一个神塔祭出,更有一副斗战圣衣将自身包裹起来,神塔之中冲出几尊魔神,径自攻向刘玉麟布下的界壁之处,而本尊却是挥刀与刘玉麟斗在一起,刀光枪影,此起彼伏。
轰的一声,神刀与黄金神枪对撞在一起,激起乱云无数,一力相拼,黄金神枪抖动不已,一瞬间与神刀不下千余次碰撞,神力与神力的撞击,便有万道神威激射,刘玉麟借出世界之力,每一击都有毁天灭地之势,总是压倒恶念抵一头,这千余次的撞击,将恶念抵迫退百里,终究在最后一击后‘哇’的吐了口血,原来伤势迸发。
“刘玉麟,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敖庆的领域,你敢在此征战,不管你何等理由,敖庆也不会饶过你的,若是被敖庆盯上,他岂会容你,再说了,我与你有何等仇恨,却要你这般不顾死活的追我。”恶念抵一身怒气,伸手神刀不停挥出,一方面与刘玉麟缠斗,一边大声喝止。
其实这是说刘玉麟,恶念抵自己心中也是打鼓,甚至此时心中都有些后悔,一旦被敖庆查知,不但是刘玉麟会被敖庆盯上,自己有何尝不是,敖庆身具大神通,可以战神明,岂是自己所能面对的,当时知道敖庆的脾性,只以为有敖胜在,刘玉麟不会再追来,自己当可在敖庆的地盘上,找个地方好好休养,哪知道刘玉麟竟然不顾死活,强行追了进来,一时间弄得自己很是被动,自己究竟和这刘玉麟有什么难解的深仇大恨,值得他追杀自己,连性命也不顾了。
手中一抖,黄金神枪挽了个枪花,自恶念抵身上带起一蓬血雾,差点将恶念抵刺个对穿,同时天地烘炉忽然发出巨大的吸力,要将恶念抵收入天地烘炉之内,望着恶念抵一副惊骇之色,满脸疑虑不由一声惨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知道吗,无忧岛上,我的珠儿又是何人害死的,几千里之外,出了龙族,就只有你有这本事,而且也只有你与我有仇隙。”
话音落下,手中确实更加用力,一杆黄金神枪舞得是虎虎生风,甚至于几次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将恶念抵斩在手下,刚刚还一枪挑下恶念抵的一片皮肉,直疼的恶念抵一声惨嚎,慢慢被刘玉麟压制,已经不能翻身,这样下去,只怕也用不了不久,就会被刘玉麟斩灭。
轰的一声,神刀勉强将黄金神枪迫退,趁着这个空隙,恶念抵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别屁话了,老子也是敢作敢当的人物,若是真的做了我也认了,但是我哪知道什么无忧岛,的确,我是恨你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我如今已经成就大神通了,要是能知道你的女人在无忧岛,或许我还真会去将她杀了,出一口恶气,但是我他妈的就是不知道,我没杀你的女人,你还死缠着我干嘛,一会儿等敖庆发现咱们再次争斗,你我都逃不了了。”
恶念抵的话并没有让刘玉麟稍作停顿,嘴角荡出一丝冷笑,一声断喝,忽然有一道道血线自体内冲出,纠缠上黄金神枪,一瞬间,黄金神枪暴起红光,有无尽杀机冲出,黄金神枪彻底活了过来,就像有了生命,三生镜也自其中醒转过来,感觉到刘玉麟的杀机,忽然将五色石打出,砸向恶念抵,同时吐出一道白光,化作神索一条,向恶念抵缠去,更是恐怖的,枪尖处那一点虚无也如有了生命,正与恶念抵的神刀撞在一起,不闻轰然巨响,却见那点虚无化作一张大嘴,猛地将神刀一口咬住,‘咯嘣’一声,咬断一截神刀。
恶念抵脸色骤变,一张脸几乎如猪肺一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刘玉麟真是疯了,猛地将手中的半截神刀掷出,可惜了一柄破魔神刀,这样一件神器就毁了,一边抽身后退,一边尖声道:“小子,你疯了,你不会不知道这血魔化蚕的后果吧,一旦把持不住,那就是要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魔物,神魂将被吞灭。”
“我知道,所以才要施展将你彻底斩灭,不过你放心,血魔也不能将我同化的,我有九天神火,有业火傍身,更有无量功德,还有地狱镇魂歌在心中,恶念抵,你就受死吧,珠儿,看我怎么为你报仇。”刘玉麟越说越激动,神力猛地一催,无数血线飞射而出,登时将这一方海域包围起来,无尽杀机迸射,神光之中刘玉麟化身一尊血色神魔。
血线犹如一个大茧,将刘玉麟与恶念抵包围在其中,甚至隔绝了天地烘炉的气机,一切神术在其中都被瓦解,眼看恶念抵身上的那神力所化的斗战圣衣自行解体,而且那神塔也被隔阻在其外,恶念抵手中更是空空如也,体内还有几件神器,却不能催动,祭不出来。
眼看着刘玉麟黄金神枪一枪刺来,恶念抵绝望了,如何不知道这血魔化蚕的威力,这是一种魔法,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神力暴涨无数倍,但是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施术者几乎是百分之百会让血魔控制,成为一个傀儡,神魂被灭,但是那一瞬间,绝对强绝,似刘玉麟这般人物施展,当可与神明一战,不过也只有瞬间而已,但是已经足够斩灭他恶念抵的了。
闭目就死,非是大丈夫所为,何况恶念抵修行不易,怎安心就这么死去,心中一惨,一声悲呼,望着黄金神枪刺来,猛地一震神力,轰然间锁在一起,而后有爆炸开来,只留下一点本源与虚空中,这是天魔爆体大法,与血魔化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可以让神力在一瞬间暴涨的。
轰的一声,两个神力对撞在一起,登时间激起无尽杀机,有无尽乱流冲起,神力相互碰撞,这一瞬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两股神力轰的炸开,这个东海都动荡了,刚才刘玉麟仓促间布下的禁制,又哪里承受得住这等冲击,登时间破碎,山河社稷图也不敢硬接,早一步退开,只是惊疑不定的望着刘玉麟,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神威彻底将刘玉麟与恶念抵淹没,开始想四下扩散开来,若是这神威扩散开来,只怕这几万里的海域都将被蒸腾干净,甚至可能将这颗星辰毁掉,或许也只有敖庆可以生存下来,不知道要死去多少生灵,罪过太大了。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巨大的身影出现,一声大喝,双手翻舞,飞出一个个大道交织的神,一瞬间便将刘玉麟布下的禁制完善起来,更注入无尽神力,有万道神光飞溅,猛地将对撞的神力压缩起来,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却是被浓缩在一个小世界中炸开,这是刘玉麟在最后做的努力,希望自己少做一点杀孽,将一个世界包围在其外,世界套世界,不知凡几。
一个个世界炸开,最终世界没有完全抵挡得住神力的炸开,全部被毁掉,但是毕竟消除了绝大部分的神力,否则就算是刚刚但来的身影,再有绝世神力,也来不及弥补了,不过是弥补上来,炸开的神力并未危及到外界,只是将这片海域震荡不堪,激起无尽水柱冲天而起,隐约中,看到刘玉麟手中黄金神枪,一枪挑住恶念抵的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