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老何……你要好好的活着……我先去那边……陪陪孩子了……’

林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虚弱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瞧把……把你们吓得……我怎么会那么……那么轻易的死呢……”

林雪用着她那苍白的面容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但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她太累了,她也该休息了。

“江……江攸攸……”林雪缓缓地转头看向江攸攸,然后她伸出手,把自己的那枚粉色宝石胸针放在江攸攸的手上。

“不行,这个对你太重要了,我不能……”

可江攸攸说到这里的时候,林雪闭着眼朝她费力的摇了摇头。

“拿着吧……当年……当年这个东西可是很火的……说是有了这个的人……一定……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现在我有老何了……”

林雪说出这句话时,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量,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坚定。

老何实在不忍心再看到林雪如此艰难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他连忙转过头去,对着江攸攸恳切地说道:“江攸攸,收下吧,这可是林姐的一片真心。”

江攸攸紧紧握着手中那枚胸针,尽管针尖已经磨损得有些破旧,然而那颗镶嵌其上的宝石却依然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她凝视着这枚胸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两枚胸针虽然是十块钱两个的那种地摊货,但它们却见证了这份属于普通人的爱情。

接着林雪又看向身旁的老何,她把那枚蓝色的胸针放到了老何的手上。

“老何……这个蓝色的……你收着吧……也算……也算是还能有点念想。”

老何看着手上的那枚胸针,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不单单是他,林雪也是一样,她回过头后,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紧接着她又突然看向了老何。

“算了这个……这个我怕你弄丢……你还是再给我吧……别……别留了……”

说完后林雪直接又从他的手上拿回了那个胸针。

“白慕……这个……我怕老何弄丢……你……你就先保管吧……正好还可以……可以和江攸攸的凑成一对……”

林雪说这句话的语气中还带有一丝请求,白慕理解了她的意思,没有任何推辞的收下了那枚胸针。

看着白慕和江攸攸,林雪就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她和老何……

“走……我们……回……回沙滩上吧……吃烧烤……看夕阳……今天的就值了,都值了……”

等到了沙滩上的时候,夕阳已经开始落下了。他们趁着还没有黑,一同离开了这座岛。

途中,江攸攸一直在看着这会宝石胸针,或许只有此刻,它才有着如此巨大的价值,也或许……它的价值会因为自己和白慕,而得到延续。

吃完烧烤后,白慕知道自己和江攸攸今天已经打扰到他们的宝贵时间了,于是便提议要和江攸攸先回去。

临走的时候,林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她没有说话,却又好像说了什么一样。

那个眼神,是祝福、是回忆也是……希望。

等到白慕和江攸攸离开后,她和大学时候一样,和老何背靠着背坐着。

“老何,我们……以后……以后还会有小宝宝吗……”

“会的,肯定会的……”

“我真的好想……好像有个孩……孩子……每天回家……都可以……可以听到妈妈……”

“等病好了……我还要……还要回……会工作室……完成……完成梦想……我……不想现在就……就倒下……”

“何煜……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你……老公……你一定……一定要……长命百岁……不要那么早就……就去陪我……”

“老何……我们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永远……不分……不要分离……我们要永远……”

“我……爱……你……”

……

……

……

“如果说世界上两个人真的注定就无法永远的在一起,那我愿意珍惜与她的每一分每一秒。辛弃疾说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果说爱情是一种动物,我相信,我与你就像是海葵和小丑鱼一样,永远都可以帮助彼此,永远都可以相信彼此,也永远……都可以爱着彼此;如果说爱情是一种化学反应,我相信,我与你就像是六氰合铁酸钾和硫酸亚铁一样,看似不可能在一起,但却能产生奇妙的反应;如果说爱情是一种花,我相信,你我都会是那盛开的彼岸花,我愿意成为你的彼岸花,与你共同度过每一个晨曦与黄昏……纪念我……纪念我永远的妻子……林……林雪……”

在林雪的葬礼上,何煜当着所有亲人朋友的面,说出了他曾经的情。

台下,江攸攸眼眶早已湿润。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明明不久前还一起出来玩,明明那么善良的一个大姐姐怎么就……在他们分别的四天后的晚上永远的在她的工作椅上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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