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姥姥

大力拎着东西，扶着雅慢慢地往家走，走了一会，让雅坐着歇会儿，就这样走走歇歇走了一个多点才回到家！回到家大力上炕把被子拿了下来，铺好了，让雅躺下，他又给雅冲了碗奶粉，放到炕上，叮嘱一下“稍凉一下就喝了！然后去喂猪了！”

这边大力妈家，大力两口子走了，婆婆气的坐那直喘粗气，“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偏要娶这个娼妇，我……”还骂声不绝！老姨在边上咋劝也不行！“闭嘴！”猛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这时公公大吼一声！与此同时，院里的三轮车突突突地响了，屋里众人一楞，都起身走出屋去看，是大力开走三轮车至大道上停下，有人帮大力给雅抬上车，他们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姨说她跟去看看，姥姥进屋说婆婆，“你就作吧，这回大力媳妇和孩子要是出事了，你儿子不得和你拼命！”“和我有啥关系，你没看到我说一句她能说十句！”婆婆不服气的回道！那不是今天我们在吗？平时你骂她时，她反驳了吗？小静在一边说“她不吭声，我和二哥咋骂她都不吭声，只有那天我骂她有娘养没娘教时她鸡眼了！”这时老姨回来了，姥姥赶紧问“咋样？”老姨“大夫说气郁滞节！”姥姥说“你就说咋的吧，别整那听不懂的！”老姨瞅着婆婆说“就是气的！”婆婆看着老姨“啥，我气的，咋不说她气我呢！”姥姥问老姨，“能生吗？”老姨摇摇头！姥姥说把菜热热吧，这顿饭也没吃好，老姨说不吃了，妈你在这住几天，我们回去！姥姥摆摆手让她们走了！大力妈把菜都端了下去，收拾完了，姥姥把公公婆婆还有小静，二辉都叫到跟前说，然后问小静和二辉“你俩为什么不叫大嫂？”小静和二辉瞅着婆婆，小静说“她妈跟人跑了。”姥姥说“这和她有关系吗？”小静又说“那她和我哥没结婚就先那个了！不要脸！”“住嘴，你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好意思说这话！”姥姥愤怒地喊道，指着婆婆“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孩子，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样子了，你就比你嫂子小两岁，你再看看你，说话，办事，说不好听的就是弱智！和你妈一样！”祸头就是你，姥姥一指婆婆，“我问你，你作啥？”“妈，你咋里外不分呢？还我作，你咋不说她什么德行！”婆婆抱屈地说。姥姥说“那你说她什么德行？你说出实事我听听！”婆婆语塞了。“我没听说实事，但是她妈跑了，她还能好哪去？”姥姥说“你好糊涂呀！她妈跑了和她啥关系！你买猪还能买圈吗？那杀人犯坐牢地孩子也得杀人呗？你是真糊涂呀！你别说人家人品没问题，即使人品有问题，嫁到你家，你也得帮瞒着藏着，还有你既然同意了这门婚事，就不应该人家进门了，你们娘几个联手欺负人的道理！我问你，如果小静结婚了到婆家，小姑子和婆婆都这么欺负她，你心痛不？你这是欺负人没有妈撑腰呀！你做事得拿人心比自心呀！还有你”姥姥把矛头指向公公“你这个一家之主就任由她娘三欺负儿媳妇！你不站出来制止，”公公说“我说了，她不听我的！”姥姥说“她不听，那两个孩子，孩子你也管不了，为什么他俩不叫大嫂，你训过吗？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你呀真白活！”姥姥回头又把目光对准婆婆“我问你，从一开始你作的目的是什么？是想把她作走，让他们俩离婚吗？”婆婆点点头，姥姥说“你过来点，”婆婆从炕边挪到了炕里，啪，姥姥迅速地扇了婆婆一嘴巴子！婆婆懵了，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摸着脸“妈，你打我？”“对，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糊涂蛋，打你让你清醒清醒！挺好个家，差点让你整散！我问你回家去作后，人家要是不和你儿子过了，离婚了，你儿子咋整？”“再娶一个。”“还再娶一个，口气不小呀，你家啥条件你忘了，当初大力处了几个，哪个不是一来看家就黄了，就因你家那个猪圈都黄几个了，你心没数呀！多少个说你家不是过日子的家庭，你他妈地都忘了，是吧！再说了，离婚再娶那就是二婚了，二婚能找个啥样的，拖儿带女的你们能容下吧！再说了你能作散了吗？你如果能作离了，当初就不能结！还有我就纳闷了咋就生了你这么猪脑袋的女儿呢！今天瞅瞅你干的事，这雅没事还好，如果今天真的有什么不测，你就给大力毁了，他非得神经了不可，还有，人家是没妈，但是不是没有娘家人，雅一旦是由于你作的行为，让雅难产发生意外，人家姑叔舅姨能不来找你算帐，她那几个舅舅几个姑姑都不是好惹的！人家好心好意地，那么困难还给你买排骨鱼，给你过生日，这要是我妈赖我偷钱，我死都不来，还是雅劝来的，你瞅瞅你总共就说两句话，这两句话让人给怼的，你是真的不招人待见呀！人家怀孕怎么成磕碜事了呢！你生三个不磕碜，人家怀这一个就磕碜了，这不是给人递话把吗！你要不那么说，人家雅能和我们学你们欺负她的事吗？还有好好地吃个饭，哦，你又挑事，人家找你要钱去医院了吗？你那不是自找没趣吗！何况你还羞侮人家在先，还不许人家反驳了？哪有你那么说话的！你这要是和别人这样说话，人家早就骂你了，还有你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你怎么厚此溥比呢！你就最确定以后老二娶了媳妇准能对你好，你老了之后，就用不上大力两口子？老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的就是这个理，你自己儿子，你还怨忘他偷钱！你怎么能干出这事呢！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还有大冬天，大力来要豆油，穿个线裤，你咋就忍心给他用手端碗油回去，还黑天一里多地呀，你，你，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春笨无比。”姥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累了喘口气，说“小静给我倒点水喝！”小静把水端来，姥姥喝了后，说，小静你就比你嫂子小两岁，你没瞧起你嫂子，所以你从他们结婚到现在就没叫过雅嫂子，这个和你，”姥姥指着婆婆说“有很大关系，小静不念了吧，你现在笑话你嫂子，说不上你自己到时候还不如人家呢！我观察了雅，别看她岁数小，但是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办事通情达理，而且大气善良，就你妈办的这些事，多伤人心呀！但是今天你妈过生日，人家来了，还用娘家给的压岁钱给买的东西，一般人做不出来这么大气的事！说明她善良遵敬老人，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个孩子是个有福之人，我上次你大哥结婚时，我来时就说了，这是个有福之人，会给你家带来福气的，从你哥和她认识后，你家一步步变好，和她有直接关系！我敢肯定地说，这个媳妇有福带全家！所以说你们一定要尊敬你大嫂，以后如果你俩要是不叫大嫂，以后也别管我叫姥姥，听到了没！”姥姥又数落起公公“你真是完犊子，这惯媳妇也不能这么个惯法，她这也无法无天，我看从打大力结婚，她就没闲着，就作，你个大老爷们怎么没有主见，是非对错还不分了，她要上天呀！你明知不对还宠着他们做恶，你不出来主持大局，任她胡作非为，让四邻看笑话，你柱为男人！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吧，我也累了，你们躺在炕上自己想想我说的话！好自为知吧！晚饭后给我送大力那，我去他那住！”

晚上，公公开三轮车把姥姥送过来了，小静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大力赶紧出去把姥姥背下车，姥姥还给拿来了剩菜！雅连忙给姥姥让到炕头坐下！姥姥说“你俩吃了吗？你妈看你俩没吃几口饭就走了，让我给你俩拿点剩菜，要是没吃就热热吃一口！”大力说“还真没吃！”“那去热热吧”！雅说“姥姥，您和妈说一声谢谢！”姥姥说“你看，我说这丫头懂事吧，是不是没生你妈气？别和她一样的，你这个婆婆呀，从小呀就数她体弱，总有病，总有病，这一家人都惯着她，惯得任性，想说啥就说啥，想干啥就干啥，这结了婚吧，你公公也惯着，所以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会理解个人，也不会照顾个人，更不会教育儿女，这都怨我呀！都是我惯的，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品性！我们雅是个懂事的孩子，咱们不跟她一样的，姥姥替你婆婆给你道个歉，丫头对不起了！都是姥姥没有教育好她呀！”雅忙说“姥姥，使不得，我不生婆婆的气了，都是一家人，能气哪去！”“好好，”姥姥笑了！雅和大力吃了点饭，就收拾收拾，上炕熄灯睡觉了！

翌日，天气晴朗，大力先起来烧火蒸米饭，然后喂猪扫院子！饭蒸好了，雅也起来了，她去了茅厕回来，就控胎！姥姥看她控的辛苦，润湿了毛巾给她擦汗！控了二十分钟后，雅的小脸控得灰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大力给雅冲了杯奶粉，让她喝会缓缓！又去热菜！饭好了，端了上来，大家都坐下吃饭，雅刚吃两囗就恶心想吐，她就坐到院里，让姥姥他们先吃，她歇会，一会，她进屋坐桌边又强吃了几口！让大力收拾下去，她去院里溜溜，姥姥也跟了出来，姥姥说这也太遭罪了，没有别的办法吗？雅苦笑着说“这个怨咱们自己，早在五六个月时，应该去县城医院做B超的，咱们没有钱，所以没去做，如果做了，那时候就能看出来胎位不正，那时候好控，不遭罪，现在都长大成形了，真不好控，而且母体反应强烈，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但是我一定要控正了，我不能让我孩子成痴儿！”“好，姥姥支持你，帮你！”姥姥握住雅的手，雅笑了，眼睛湿润了，“谢谢姥姥！您真是个明事理的老人！”姥姥在大力家住了几天，雅把姨姨准备的物品都拿出来让姥姥看看，还缺不缺啥！姥姥这几天又给做个大垫子，又给做了个虎头鞋，又缝个虎头枕，姥姥说“你婆婆这些活都不会做，我就当是替她尽义务了！”公公这几天又给送点吃喝过来，说姥姥在这给拿来，让我们给姥姥做！雅很有礼貌地谢谢爸也谢谢妈。姥姥在大力家的这几天，也去左邻右舍串串门，她也从邻居们嘴里听说一些恶婆婆的事，猪的事，鸡蛋的事等等，也了解到了雅的善良，邻居们夸奖这个外孙媳妇，又看到了大力修善后的猪圈，可高兴了，说“你妈家这个猪圈呀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他们都不弄呀！你们这才结婚就变了样呀。雅呀，你才是踏实过日子的人呀！我这回可放心了，大力在你的点拨下，日子肯定能过好！姥姥听邻居们都说了，你这个婆婆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早点来就好了，你呀，好孩子，才来一年，你看这些个邻居都喜欢你，“嗯，他们过年都给我们送好吃的，我们啥也没买，全是大家伙给送的，”“你婆婆在这住了十几年，也没这待遇呀！”“我听说你还搓糖葫芦卖？”“嗯，我们还卖好多东西呢，缺啥都直接就来买，我们这一片都知道！还挂好几个村呢！如果社主任不安排的话，我就打算自己干了，做流动贸易！”姥姥惊讶地张大嘴，“丫头真有主意，你们以后肯定能越来越好！我就说嘛你是个有福的！”姥姥在这几天，雅心情都很好，她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心情愉悦，控胎做的也顺利多了，雅和姥姥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而且对于卖货这方面很有共同语言，有些想法都能互通！雅又从姥姥那学到了一些处人之道！姥姥要走了，雅舍不得，都哭了，她说，大力开三轮车送姥姥我也跟去，再去让郑姨摸摸胎位！姥姥说好！大力把两个国宝都抱到三轮车上，姥姥白白胖胖的小脚老太太，长得特别喜庆，车到了商店，大力先把姥姥背进了屋，又拉雅去了卫生所，还找郑姨摸摸胎位，郑姨摸完说“雅，你真伟大，胎位恢复正常了，就等着生产了！现在看羊水大点，生时得先淌羊水，羊水淌没了，才能生。到时别慌，淌羊水时，要吃食物，要不到后期生时就没有劲了！切记，要吃东西！”“谢谢郑姨知道了！”雅和大力出了卫生所，雅说“不去妈那了，每次去都不欢而散！”“好。”大力和雅往家走！“哥，嫂子，妈说让你们进屋！”小静站在卫生所门口说！瞅着好像特意等在门口的！雅听到了她叫嫂子，大力瞅着雅，雅也看看大力！大力也听到了！雅笑了，她知道姥姥起了绝对的作用！看来形势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