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天来我这儿,是为何?”

顾凌誉依旧待在价值千金的遮阳伞下钓鱼。

浑身散发着仙风道骨的气质。

顾时野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随意的问:“皇伯父钓了这么久钓到什么啦!”

“要是一直看重结果,就算钓到了,也会心生不满,这有为钓鱼的初衷!”顾凌誉眼睛盯着波澜未起的水面,慢条斯理道。

“初衷?”顾时野小声低喃后,又问:“那皇伯父您钓鱼的初衷是什么?”

“那自然是一条满意的鱼。”

顾时野直接坐起,激动道:“何为满意!”

“时候到了,就是!”

察觉到鱼咬钩,顾凌誉停了两三秒之后才缓缓拉起。

顾时野靠近一瞧,“这鱼您满意吗?”

小小的鱼儿好像提前预知了自己的生命期限,已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整个就是一副认栽的颓废模样。

“太瘦,多刺,太小,还是放了。”

顾时野啧啧出声,跑回躺椅上继续躺着,“皇伯父刚刚还说不看重结果,现在看来就是虚话,就没人不看这个!”

“钓鱼钓的是心境,钓到了是结果,有了结果自然会产生选择,它不在我的选择中!”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皇伯父是要等个什么样的结果!”顾时野用扇子遮住眼睛,激动的说。

顾凌誉继续放饵,继续钓鱼,“你还没说,你这几日为何一直在这儿。”

“和您一样,没钓到鱼。”

顾凌誉反驳,“我可不是没钓到,是来的不是我的那条,而你可能人家连咬钩都不曾吧!”

顾时野听到他这样说,心里也有些泄气,苦闷道:“她师父打算让她以后嫁给他师兄。”

“然后呢?”

“没有了。”顾时野把脸上的扇子又拉下来一点。

“我看不止如此。”顾凌誉虽然是背对着他,但是这与他的个性不符,他肯定做了什么。

顾凌誉故意道:“没有那就放弃,京城还是有许多姑娘会喜欢你的!”

微风吹过,鸟鸣啼叫,静谧的时光缓缓流淌。

顾凌誉以为他睡了,也就没有再提,没想到他却突然道:“皇伯父之前那位,您心里放下了吗?”

顾凌誉收敛神情,抿着嘴道:“放下也好,放不下也好,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看来还是没有放下,当初她家是出了什么大事啊!”顾时野掀起扇子的一角问。

“你想知道什么?这些与你无关!”

听着这蕴含怒气的话,顾时野又把扇子盖了回去,“不问了不问了。”

顾凌誉的鱼竿已经被鱼拽跑在湖面飘荡,他也没心思管这个,转身去喝起了茶。

轻轻的踹了顾时野一脚,“你来这儿就是来睡觉的?”

顾时野一把坐起,脸上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声响,却无人搭理。

“皇伯父,她拒绝了我,可是我还不死心,我是不是没救了。”顾时野大声吼叫着,身下的躺椅都发出抗议声。

刺的顾凌誉脑子疼,“你做什么啦!”

“我向她毛遂自荐。”顾时野瞬间恢复正常,但他还是低垂着脑袋,不知是在为这举动害羞,还是不好意思提。

“拒绝也好,就算同意了,你父皇也不一定会同意。”

顾时野满不在乎道:“您提他干嘛!他不同意的事多了去了。”

“你父皇还是心疼你的,不要太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