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刘玉麟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雷烈子这才感到所有压住与自己身上的神威登时不见,自己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原来这就是刘玉麟,就是无情宗的掌教,好像也不是玉帝所说的那样残暴,杀人无算,要不然自己与这些天兵哪里还有命在,斩杀自己,抹杀那些天兵,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是那个刘玉麟还是饶过了自己等人。

想到刚才刘玉麟三人的强横,雷烈子全身不由一阵冰冷,虽然同是帝君境界,相差的确实不能以里来计算,若不是刚才刘玉麟喝阻那女子,只是一击,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也就等于刘玉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玉帝下旨,说这个刘玉麟残暴不仁,杀生成性,不过自己看来,这人最少心性不坏,这之中又会有些什么事情呢,想到玉帝旨意中的话,雷烈子不由心中一凉,难道是玉帝在说了假话,将事实扭曲了,雷烈子不敢再想下去。

刚才散去的天兵又围拢过来,围在雷烈子身边,唧唧咋咋的问道:“统领,刚才那三个人究竟是谁呀,竟然那般强大,只是气机就差点让我们魂飞魄散。”

雷烈子怔怔的半天没说话,好久,才叹息了一声:“他就是我们要缉捕的那个刘玉麟,无情宗的那个掌教。”

众天兵都傻了眼,让自己等人缉捕这样的人,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纯粹是送死,众天兵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间都傻了眼,刘玉麟从自己所守得信道过去,玉帝会不会降罪他们这可该怎么办呀,不由得望向雷烈子。

眼见众人望向自己,雷烈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若不是那个刘玉麟开口,只怕此时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我们就算是全上去,也不够人家一巴掌拍的,还是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大家谨守各处,一如既往,明白了吗,明哲保身吧。”

不说雷烈子等人如何感叹,刘玉麟一马当先,二女紧随其后,杀奔穿云峰,不知飞遁几万里之遥,远远便望见穿云峰前黑压压的天兵,在穿云峰几百里外扎营,仙云缭绕,有无数祥瑞在其中显现,却又暗藏无尽杀机,十万天兵白银铠甲,明晃晃的一片,刀枪剑戈林立整整齐齐的分作四个方阵,占据四方天地。

而反观穿云峰上,其侧一股魔气冲天而起,黑云升腾,将万数魔兵裹在其中,隐约有一张阵图悬于其中,将万数魔兵的气机连于一起,几位魔主立于阵前,护在穿云峰南方,当中一人正是九夜魔主,其后跟着珈蓝魔主手下的那赫魔主,后面几人刘玉麟便不认得了,但是一身魔气迸射,个个都是魔主境界的高人。

东北方一股鬼气冲天而起,黑漆漆的乱云之中,有数千鬼兵在哀嚎,阴魂鸣啾啾,肃杀之气笼罩了一片天地,百炼鬼王立于跟前,身边站着四位鬼王,鬼气惊天地,鬼王殿悬浮于半空,黑洞洞的鬼王殿,不知其中藏了多少秘密。

正西方冲起一股子妖气,人数最少,也只有几百妖兵,人数最少,也只有孔雀王一位妖帝立于其中,但是妖兵不同于魔兵,不同于鬼兵,更不同于天兵,每一个都是在残酷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能跟着孔雀王出来征战,平日里那都是强横的主,一个个杀机破天,合在一起却如一把妖刀出鞘,杀机蔓延,让天地惊惧,反而让天兵最为畏惧。

再看穿云峰上,护山大阵全部撑开,八千神兽在护山大阵之中若隐若现,一个个神焰滔天,为四方之最,更有凤凰应龙烛龙与九尾狐护在其中,半神的存在,掌握了部分天地规则之力,一经放出,便有大道神音和鸣。

四方与天兵对持,各不统属,虽不及天兵人多,也不及天兵整齐,但是杀气却反要比天兵来的强烈,相距其中,有两道身影斗法,其中一个被刘玉麟天眼看的真切,正是久日不见的毕方,一身火焰烧,绝不似在刘玉麟面前的猥琐,正与眼前的一位帝君都得不亦乐乎,毕方双翼展开,便是万丈神焰升腾,将方圆百里化作一片火海,将一片虚空烧的塌陷。

那帝君刘玉麟并不认得,但是一身本领也是相当强悍,与毕方不相伯仲,一身亮银甲耀耀生辉,任凭神焰如何烧灼,却不见一丝变色,手中一杆亮银枪,每一次舞动都是一道大道神则飞射,刺破苍穹,将毕方射出的一股火焰斩灭。

毕方与那帝君不知战了多久,杀气搅得天地灵气都尽数消散,而这气机有些暗淡,想必是有些力尽,便听双方各自鸣金,毕方与那帝君飞身退回本阵,算是一场相斗罢休,哪知一通鼓声想起,自神兽之中又冲出一只,却是辟邪,全身被雷霆缭绕,电光火蛇飞舞,落在场中,便是一声雷动,万千雷霆将百里之内化作雷海。

还不等辟邪叫阵,便听天庭那方有人高呼一声:“妖兽休要猖狂,待我来教训你。”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自天兵之中窜了出来,这声音不知为何让刘玉麟听得如此真切,感觉甚是熟悉,待刘玉麟定睛望去,天眼张开,却已经看清那人,可不让刘玉麟神情一怔,这人刘玉麟认识,还曾经有过一段交往,却是当年蜀山的赵寅初,不知何时竟然飞升到天界,一身修为更是厉害,已经踏足与帝境。

赵寅初整个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忽然而至,虽然手中无剑,但是剑意却在空中弥漫,登时将雷霆之海斩开一道缺口,直直落在辟邪面前,一身傲气恍若从前那般,长身与辟邪之前,傲然道:“妖兽,今日我赵寅初便要斩妖除魔,似你这等凶恶之辈,我也不与你多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给我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赵寅初一声长啸,一道剑光迸射而出,竟不见有神剑出鞘,隐隐的剑光是从赵寅初体内射出,剑气劈落,横断虚空,整个天空塌陷,宛如长虹贯日,正是一剑破万法的奥义,所为一剑花开,万法不沾身。

剑光所向,竟然将万般雷霆劈开,任凭雷霆万钧,却丝毫伤不得赵寅初,剑光直直迫向辟邪,由不得辟邪大意,张嘴一道雷霆化作长枪,电射而出,带出一溜火光,轰然刺向赵寅初,在虚空中轰然撞在一起。

剑光一阵闪烁,随后猛地一振,将雷霆之枪化为乌有,依然径自刺向辟邪,将辟邪吓了一跳,不敢迟疑,飞身避开,双眼神芒一闪,两道大道神则迸射而出,在空中化作两条神龙,纠缠着向赵寅初咆哮而去。

剑光起处,大道神则也被斩破,化为乌有,不由让众人惊惧,不想这剑光竟然这般强横,连大道神则也能斩灭,在望赵寅初,依旧不停顿,飞斩辟邪,任凭辟邪千百般法术,却不能及赵寅初的身子,俱被剑光所灭。

辟邪脸色大变,抽身后退,听得自家阵营一阵鸣金,辟邪不敢犹豫,飞快的退回本阵,速度之快决不是赵寅初可以比拟的,其实说起来辟邪一身修为也算是够强横得了,一般的帝君也决不是它的对手,若是说修为境界,赵寅初比起辟邪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却尽展一剑破万法的奥义,万法不沾身,让辟邪万般法术皆灭,无功而退。

眼见辟邪退回穿云峰,赵寅初也顿住身形,他还没有狂妄到冲击穿云峰的地步,心中也明了自己的弱点,若是真要拼起修为来,神兽之中又很多比自己强得多,但是仗着一剑破万法,万般法术对赵寅初都没有作用,才能迫退辟邪的,此时立于当空,双手负于背后,一脸傲然的望向神兽阵营:“赵寅初在此,那个还敢上来相斗。”

言语中的傲然一览无遗,大有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意味,让众神兽看的气愤难平,但是却又都自知还不及辟邪,上去也不过徒取其辱,那个还要上去,半晌,终于有一神兽怒火中烧,一下子跳将出来,正是犼,此神兽一身强横五金,比五金还要坚硬,向来不凭借法术,只是靠肉身的强横,此时跳出来,一声咆哮,直直撞向赵寅初。

不见任何威势,但有狂风将起,犼化作流光而出,撞向赵寅初,那赵寅初也不犹豫,身化剑光而起,飞斩猴,万般大道显化,唯有一剑划破苍穹。

没有任何花俏,轰然之间两厢撞在一起,却听犼一声惨烈的叫声,与赵寅初一起抛飞出去,犼打着滚甩出不知多远,洒下一片片血迹,金黄色的血液零落与整片天空,犼被伤的不轻,整个身躯几乎被劈成两半,一时间无力的落在虚空中。

赵寅初飞退百里,大口吐了几口血,顿住身形,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大喝一声,身形又起,化作剑光,飞斩犼,起落之处,不见犼动弹,却眼见赵寅初化作剑光飞斩而至,这一剑天地都被遮去了颜色,虚空破碎,横断成两半,一剑之威乃至于斯,眼看着犼就要被这一剑斩中,而犼却还没有恢复过来,众神兽脸色都变了,一瞬间抢出几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