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被丘枫师伯一嗓子吓的小饼都掉了,赶紧站起来:“没干什么。”

丘枫看她被吓的脸色惨白,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想起这个师侄是个胆子小的,缓下语气让她坐下:“好好听课,不要分心。”

南乔懵懵的点头,乖巧的坐好。

一天的课上下来,南乔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全是丘枫师伯炸雷般的声音。

猪猪看见她回来,亲亲热热的往她身边拱。南乔无精打采的拍拍它的头:“猪猪乖,我先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跟你玩儿。”

如此过了三天,重华实在看不下去了, 在南乔抱着医典去上课后跟着她,靠在一边看她是怎么学的。

只看了一会儿,重华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等南华下课回来,他便开始教南乔如何控制神识并应用。

神识之力是修士最为强大的力量,神识的强弱对修士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灵根的影响。

南乔的神识力量是南郡仙府目前已知最厉害的,她现在还没有筑基,神识便能在顿悟的状态下无限外放,假以时日若她成长起来,那这个力量的恐怖可想而知。

而神识则对于修士的精神力量有着极为重要的支撑作用。南乔在传功阁之所以不能很好的适应,就是因为她顾忌着神识外放而不敢借助神识的力量,直接导致她在传功阁三天都没能学到一点知识。

若是南乔能够极好的利用好神识,她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学到所有她想要的东西,而南乔因为害怕再次发生之前的事,而封闭了神识的力量,这将会束缚她的力量和未来。

南乔听着重华的话,有些不解:“应该怎么控制呢?”

重华高深莫测,站起来往石头上一窝:“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来体会了。”

南乔想了一下,自己来体会,怎么体会?她回忆了一下当时神识外放的情景,想像吗?想像这个东西,她擅长啊。

南乔试着用神识的力量缠住猪猪,让猪猪从石圈里跳出来。猪猪正在呼呼大睡,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始往石圈外跳,第一次没掌握好角度没跳出去,第二次直接原地起飞,叭的一摔在了石圈外。

南乔吓了一跳,赶紧把神识的力量从猪猪的身上撤回来,惊异的望向重华:“师父!”

重华坐在石头上,掏出酒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好,不错,去上课吧。”

南乔看着师父躺在石头上,连酒都洒了也没发现,走过去帮师父把酒壶放好:“师父,那我去上课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丘枫被南乔的学习速度惊到了。三天前还什么都听不懂的人,突然开窍,像块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知识,直到第七天,南乔已经把医典学完了。

丘枫隐晦的问了一句是不是还需要学其他的,南乔非常直白的拒绝:“师伯,医典这个东西,学会了就行了。若我决意走医修这条路,我一定会让自己有自保能力之后才会再进行师父那样的大义,否则,我是不会做医修的。现在,我只需要先学会自保。”

自保是什么,是别人杀我的时候,我能反杀,而不是只能逃命;是亲近的人出现危险的时候,除了医治他们的伤,还能在他们受伤之前保护他们,她永远不会成为那种只能救人而不能自保的医修。

丘枫看着南乔的背影,眼中突然泛起一片薄雾,师弟他,或许真的能够打开心结,放下过往,重新开始大步向前。

南乔回到药田的时候,正好看到猪猪拱着药田里的灵植吃,看见南乔回来,立刻欢欢喜嘉的冲过来,围着她打转。

南乔摸了摸猪猪的大头,一边走一边问它:“你怎么像个可爱的大狗狗一样。师父呢?又出去了?”

师父之前天天窝在家里,现在倒好,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

师父不知道去哪儿了,南乔也不用去传功阁,每天都跟猪猪切磋,双方互有输赢。

直到七天后,重华瑞气千条的回到了药田,看见南乔便冲她招手:“过来。”

南乔看着师父的样子,有些迟疑的过来:“师父,这是……”

重华一件一件的从身上开始往下拿东西::“没什么,你大师伯不是晋升金仙么,我出去见了几个老熟人,顺便跟他们说我收了个徒弟的事。”

南乔啊了一声,明白了。师父这是去打劫了。

重华把东西一一放好,又从中抽出一个极品芥子袋,把东西都收了进去:“这个你收好,自己用神识打上烙印,这些东西足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南乔接过芥子袋,看了一下,直接把它放进了芥子袋,重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作罢,人与人的参差,可能就是如此吧。

南乔恢复了每天跟猪猪练习的日子,直到肚子饿了才停下来,等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尘泽来送饭,她还没学会辟谷,饿的团团转。

直到天擦黑,尘泽才提着食盒慢慢的走过来。

南乔眯着眼看他的腿,又转向他的脸,看到尘泽俊秀的脸上那道血痕皱起了眉:“尘泽师兄,怎么了?”

尘泽微侧了下头,躲开她的视线,伸出左手开始摆饭:“没事儿,今天你等饿了吧?赶紧吃吧。”

南乔见他不肯说,也不多问,坐下就开始吃。

等尘泽带着食盒离开,南乔坐在石头上问师父:“咱们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重华听见她的话,停下喝酒的动作,认真的问她:“决定了?”小乔儿除了对他有些依赖,对巨剑门所有的东西只能说不排斥,改变的这么快吗?

南乔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管是否因为师父,师伯们总归是真心待我的,而尘泽师兄更是日复一日的照顾我,对我而言,他们和师父一样,都是家人,家人出事,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南乔说完就站了起来:“所以,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