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发现你是个笨蛋。”

“我好像也是。”

然后,他好像也是笨蛋——绫辻行人从来都没有发现,偶尔下意识的,克制的,只靠近一点点的距离。

绫辻行人瞬间想起了“正确答案”,挚友贴贴,克制的靠近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春和那家伙有时候和大家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克制地靠近,似乎是想要培养他们的独立性,所以不会一味地贴贴。

虽然真的很想吐槽,原来你看上的倒霉蛋真的是他……笨蛋就笨蛋,倒霉就倒霉吧……

为什么忽然就骂我了?然后又开始自嘲?

“绫辻同学,你中暑了还没有好吗?”我抬头看绫辻行人,满眼无辜,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

绫辻行人的眉头一挑,看来是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消除中暑的状态,绫辻行人冷静了之后,重新变得冷淡而缜密。

实际上,比起可能会发生变动,过分不可控的情感会让人感觉到害怕的爱人关系,不论是春和明还是绫辻行人都更喜欢稳定的亲友线。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一点是注定了的,不容许更改。

“春和先生你也是的,中暑没有好,就开始暴饮暴食。”津美纪从酒店的工作人员那里帮忙要了冰毛巾和一些降暑的药品。

“等下,藿香正气水里有酒精的啊,咕咚咕咚……呼——好辣。”我被辣得吐了吐舌头,被这味道冲得顿时头脑清醒起来,感觉还能再批五斤件的感觉。

“清醒一点,我们的件都是用邮箱发过来的。”凤秋人闲闲地说,他抬手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果然,不能把春和同学想得太成熟了。”凤秋人自言自语道,有些时候思想成熟,思考深邃的人,往往在行为表现上,会更年轻,或者说是幼稚。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开始攻讦我一个人了。”我眨了眨眼睛,感觉藿香正气水里的酒精力道上来了。

呼——,有点晕。我闭上眼睛,伸手掐了掐眉间。

“困,让我躺这里睡一会儿。”我直接身体一歪,顺势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春和同学你今天都睡了多久了。”凤秋人吐槽,不过还是给我让了一点位置,后来想想,干脆让我枕在他的膝盖上。

凤秋人的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凤秋人和我一起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对我的脑袋显得很紧张。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闭着眼睛想着,想着想着渐渐就睡了过去,陷入黑甜的梦乡。

“唔,等到吃夜宵的时候,再叫春和先生起来吧。”津美纪歪头看着几乎是一秒入睡的某人,哑然失笑。

“津美纪姐,你不用担心啦,春和先生真的觉得不舒服的话,他自己会主动去医院的。”伏黑惠对津美纪说,惠惠也过来看了一眼,嗯,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我们家从来都是教育人不要讳疾忌医的。”

“不要小看年轻人的消化系统了,等到夜宵时间,春和马上就会爬起来吃夜宵的。”江户川乱步更是非常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最后一点的空位上。

江户川乱步看了看被卡住了的自己,唔,他好像真的长大不少了,一些小空间的地方已经挤不进去了。

不过,就算是他已经长大了,也别想让他让出这个位置。

“呼哈——,今天我也走了好多路。”江户川乱步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也马上就要睡着了。

但是,很显然的一件事就是,这张沙发已经躺不下另一个明显已经发育了的男孩子。

“话说,春和到底要不要参加闭幕式?是奥组委那边的邀请吧。”

太宰治露出一个可可爱爱的笑脸,太阳底下无新事,人家牵头搭线想要制造混乱的想法太明显了。

太宰治双手捧着脸,蹲在沙发前面,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心里想,春和他们在欧洲埋雷扫雷,摇摇晃晃的,终于一个个都炸了。

也因此,那些人就想着怎么反击了。

呼——,王老板不扔手上的米债,硬是给米国渡了一口气,让对方缓过气来。

可惜了……太宰治缓缓叹了一口气,政治课上能拿满分的高情商优秀学生,不由自主地噘起嘴。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心里对战争并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太宰治想着,横滨手中确实有大杀伤性武器,而且可以帮忙制造,为友邦提供充足的供应量。

战争,战争,战争!

只会让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心潮澎湃。

啪,清脆的一声。

一只手按到了太宰治的脑袋上。

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唔,太宰。”

“痛。”太宰治皱了皱脸,突然就被我打了一下。

“对不起……唔,感觉有危险,睡都睡不安稳。”我顺手把太宰治揽过来,团吧团吧,像是抱抱枕一样抱在怀里面。

“我就是想了一下。”太宰治嘟囔了一句,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像只小黑猫一样窝在对方的怀里。

计划通,挤进去了

“有时候,我有点看不懂我们家的小孩。”凤秋人语气深沉地看着见我睡着了之后,各自散去的小孩子们,他们很快就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说粘人嘛,有时候有特别独立,说独立吧,有时候又特别粘人。

“可能是所谓的家族爱,独立又亲昵。”兰波抱着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的幼尔伦,小孩子的精力消耗掉之后,很容易就睡着了。